电光火石之间,苏岩也不敢藏拙,他毕竟争斗经验不足,若是一味躲避校验身法,必将会被对方抓住机会,一招制住。
念及于此,苏岩从容有度,不闪不避,单掌送出。
“小子,你还嫩的很。”
张麻子见计谋得逞,目光流露出欣喜之色,他忌惮苏岩身法灵活,这才逼其与自己硬碰硬,如此一来,才有致胜的机会。
砰的一声闷响。
拳掌相碰,力道之大掀起一股气浪,可二者并未退后半分。
一时之间,势均力敌,半斤八两。
苏岩衣衫猎猎作响,迅速收回单掌,向后一跃,退出丈许远,面色如常看向前方,目中无悲无喜。
为了挡住张麻子一拳,他使用了熊的力量,虽然并未全力施展,可对付张麻子,犹有余力。
张麻子面沉似水,目露惊骇之色。
刚才看起来二者旗鼓相当,可事实上是他输了,苏岩立足未稳,人在半空中,却能后发先至,而自己却是谋定后动,全力施展。
“臭小子,没想到你隐忍如此之深,竟然有如此功夫,难怪敢和三老爷作对。不过就算你武功再高,猛虎也斗不过群狼。”
张麻子收起架势,站稳身形,阴狠道。
“说不定我就是那只斗得过群狼的猛虎呢!”
苏岩面上平静如水,缓缓说道,看不出半点波动。
“臭小子,别以为胜了张爷一招半式,就可以毫无忌惮,大放厥词。告诉你,刚才张爷并未用全力,若是你仍然冥顽不宁,不识时务,张爷保管叫你痛不欲生,后悔降生到这个世上来。”
张麻子本想借坡下驴,可苏岩似乎就是茅坑里的一块石头,又臭又硬,句句话顶的他生疼,不禁勃然大怒,威胁道。
“有什么手段就使出来,别像只恶狗只会狂吠,扰人清幽。”
苏岩本就准备拿张麻子练手,又怎会轻易如他的愿,轻描淡写的说道。
“好好好,臭小子,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就让你见识下张爷的手段。”
张麻子瞬间满脸通红,暴跳如雷的喝骂道。
言罢,张麻子身形一动,径直冲向苏岩。
顷刻间,轰出数拳,速度之快,只看得清拳影重重,如毒蛇吐信。
砰砰砰。
拳拳相碰,掌掌相抵。
苏岩也在瞬间拍出数掌,没有花哨的招式,只有简单的力量碾压,将张麻子的拳头一个不落的挡了下来。
下一刻,张麻子目中惊骇之色一闪即逝,钢牙一咬,面露狠意,旋即拳脚并用,围着苏岩绕圈,时而轰出一拳,时而踢出一脚。
霎时间,飞沙走石,扬起的沙尘迷住了眼睛。
苏岩镇定自若,面不改色,无论张麻子如何出招,都被他一一化解,轻而易举的挡了下来。
若说张麻子是条小河,苏岩就是大江大湖,若说张麻子是小土坡,苏岩就是连绵山脉,二者犹如云泥之别,不可同日而语。
良久之后,张麻子已经气喘如牛,汗如雨下,招式越来越慢。
反观苏岩,从容不迫,如沐春风,近日所学都在张麻子身上一一得到印证,越打越快,越打越流畅。
一会用虎熊的力量,沉稳厚重,一会用鹿猴的灵巧,灵活矫健。
眼看着张麻子已经是强弩之末,苏岩也没有再打下去的兴趣,单手一扬,出手如闪电奔雷,快速击出数拳,不分先后的轰在张麻子的胸口之上。
噗的一声。
张麻子喉咙一甜,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表情。
他竟然败了,败在一个弱不禁风的穷书生手中,说出去都没人会相信,可却实实在在的发生了。
苏岩身子一侧,避开鲜血,平静异常的看着张麻子,淡然的说道:
“还要打吗?”
“你要放我离开?”
张麻子目光游离,先是一愣,随即语气不确定的问道。
“杀人在下不屑为之,快滚吧。”
苏岩听出张麻子的话外之音,却不以为然的说道。
“岩少爷,大仁大义,不计较小人的罪过,以德报怨,当真英雄,请受张麻子一拜。”
张麻子说着,上前几步,在距离苏岩半丈远的地方停下,一抱拳,就要向下一拜。
苏岩见此,也不阻止,古井无波。
可就在这时,张麻子目中寒芒一闪即逝,旋即单手往腰间一摸,摸出一把亮晃晃的匕首,径直冲苏岩胸口插了过去。
他自知明刀明枪不是苏岩的对手,便欺苏岩年幼,江湖经验不足,先以言语使其放松警惕,再突施暗箭。
正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在如此近的距离之下,根本不可能避开,即使有天大的本事也要倒在张爷脚下,俯首称臣。
张麻子心中狂喜,仿佛胜利就在眼前。
千钧一发之际,诡异的一幕发生了,苏岩的身体以一种匪夷所思的角度避开了致命一击。
撕的一声。
明晃晃的匕首贴着苏岩的长袖滑过,撕开一道口子,并留下一道鲜红似血的浅痕。
张麻子看的目瞪口呆,一时之间竟然忘记了逃跑。
ê欤怒不可遏,人无伤虎意,虎有害人心。
若不是自己的身体被小鼎和白色火苗改造之后灵敏异常,刚才一刀说不定就要命丧黄泉。
“你找死。”
苏岩收起仁慈之心,目光一冷,杀气如实质般宣泄而出。
与此同时,深藏在他体内的白色火苗蠢蠢欲动起来,仿佛这怒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