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他是应该离开的,可在尚未弄清楚那两位黑衣人是不是被夜鬼安排出来的之前,他认为自己还是继续留在北镇抚司衙门比较好。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毕竟不管怎么说,如今他身上的两件任务之一,就是要取得江月柔的信任。
也就在陈长生脑子里转动着这些念头的同时,随着江怒数落完了女儿,陡然惊觉这间屋子里除了江月柔之外,还有一个陈长生之后,他的脸上不禁流露出了几分歉色。
“陈公子,今天可真是对不住,小女不懂事,给公子添了不少麻烦。今日若非有你在,恐怕我这个女儿,她也……”
这边江怒一句话还尚未说完,陈长生便连忙拱手作揖道:“江大人可真是客气,其实……今日在下也只不过是恰逢其会,江姑娘机敏聪颖,就算在下不在当场,想必也定然能够平安无事。”
江怒可不是江月柔,论及人生阅历,论及在大商王朝官场厮混这么多年所培养出来的斗争智慧,别说是江月柔,就算把陈长生给加上,也同样远远不及。
所以,有些东西江月柔看不出来,但江怒却一定能够发现其中的端倪。
从之前自己两人的描述中来看,第一次出场的那位黑衣杀手和江月柔身边那名中年车夫的修为大致相同,而第二位出场的黑衣人,其战力要远在这两人之上。
也就是说,如果江月柔身边那位中年车夫都能轻易胜过陈长生,那么……第二位黑衣人哪怕只是对这两位少男少女挥了一刀被避过,哪怕二人都进入了隐身状态,可对于那样的一个高手而言,想把这一对少年男女打出隐身状态,继而将二人斩杀于长街之上,这并不是一件难事。
但是,对方却偏偏并没有这样做,而是在一刀失手之后,扭头便径自杀向了百余名巡防营卫士。
至于江月柔和陈长生,这两个人如今还活得好好的,甚至身上就连半点伤痕都没有。
明明能杀,但最后却偏偏不杀。
对于这种情况,解释只有一个,那就是对方从头到尾都没有想过要杀死江月柔和陈长生这两个人。
至于对这二人砍出的那一刀,充其量也只不过是就是一个幌子。
也正是因为清楚这一点,所以陈长生才并未对江怒有半点隐瞒,而是直接将这些给挑明了,以此来表示自己与那两名黑衣杀手之间,并没有任何瓜葛。
与眼前这名青衣少年对视一眼,尽管二人之间并未就此谈论过多,但江怒却很清楚这位‘陈公子’所想表达的意思。
事实上,要说对方与那两名杀手之间有什么关联,就算是江怒自己,也是绝对不会相信的,因为这种事,确实太过无稽。
身为大商立国近两千年以来历时最短走出通天塔的天才少年,用一句前途无量来形容也丝毫不为过。
自下犯上作乱者,基本都只是两种人,一种是欲壑难填之徒,另一种是不如意者。而一个前途如此光明、远大之人,又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
江怒身为帝都北镇抚司指挥使,当然知道什么叫做断案。
与其说那两个杀手是冲着陈长生而来,那反倒不如说,是冲着江月柔,是冲着他江怒而来。
毕竟,从当前的证据来看,明明就是自家女儿和胡妙妙交恶已久,今日看似偶遇,实则是蓄谋已久,待对方走出香玉馆后,便由杀手将她当街击杀。
之所以那黑衣杀手要朝江月柔和陈长生挥出一刀,为的就是掩人耳目,而跟在自家女儿身边这名青衣少年,则是她故意设计出来的证人,以此来证明自己与此事无关。
至于一位小小的六鼎巫兵,是如何能请来两位修为战力如此强悍的高手……哼哼,江月柔自然是没这份本事,可对于他这位帝都北镇抚司指挥使而言,倒也并不是一件难事。
“唉!”
转瞬间把这些事都给想清楚,江怒满脸无奈的叹了口气,随即不由苦笑道:“陈公子,你是个聪明的人,所以想必你也应该明白。有些事……你明白、我明白,但说出去别人信不信,这却又是另外一回事。”
听到这句话,陈长生不禁微微一愣:“江大人,您这话的意思是……”
“现在留给我们的时间并不多,所以本官也就不绕弯子了,在帝都之内出了这种事,如此大案,肯定要归于刑部。故而你们刚刚说的这些,对我说却是没用的,最重要的是要让那位刑部主理此案的堂官相信,这件事真的与你们二人无关。”
事实上,江怒口中所说的这番话确实在理,陈长生也明白,江月柔被卷进了这场风波里,身为她的父亲,江怒说一不二的北镇抚司,自然不可能把这件案子给争取过来。
充其量……最多,也只不过是能捞着个陪审的位子而已。
说句实话,此时这位北镇抚司指挥使确实苦恼,可此时陈长生心中的苦恼,却并不比这位江大人少半点。
“夜鬼,你这个王八蛋,如果这一切都是你搞出来的,那你究竟想做什么?”
心中暗骂一声,陈长生深深地吸了口长气,随即平定情绪缓缓开口问道:“江大人,若依你来看,究竟会是什么人来审理此案?”
“胡妙妙是死是活,她是什么人的女儿,这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一百多个巡防卫士当众被斩杀,这才是真正的重中之重……如无意外的话,亲自审理本案的,应该会是刑部尚书荀之涣。毕竟,帝都之内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