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喜欢?”他将她不安分的手摘下来,认真凝视着她的双眼,这双眼尤为漂亮,盛了漫天繁星,怎么看都觉得不够。
“嗯嗯,我很喜欢的。”云初微点头如捣蒜,必须使尽浑身解数为自己谋福利。
“好,等明年夏天我再送你。”他缓缓说道。实在是抵不住她这般的媚态勾人,若非正在孕期,他真该将她捉回房里狠狠调教。
“真的?”云初微喜出望外。
“嗯。”鼻腔里轻轻地哼了一声,若是仔细听,能发现这声音掺杂着隐忍和克制,微哑,“我说过的话,不可能无效。”
“九爷你真好。”她嘻嘻笑着,就知道他不会不管她的,为了表示诚意,再度搂住他的脖子主动献吻。
苏晏本就忍得难受,哪里还能放过她,不能实战,也不能错过上下其手的机会,直将她弄得气喘吁吁才肯罢休,之后自己去泡冷水浴。
此时的云初微并不知道,她一时兴起让苏晏给她做的木屐,在很久以后成了南凉盛行的一股风,妇人们全都在炎热的夏季穿上木屐解放双足,那走起路来的踢踏声,组成了一串串独特的乐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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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冬过后,气温急剧下降,三年一度的武举便在这个时节举行,由兵部主持。
早就报了名的驸马爷吴勇整装上阵,历经了笔试以及之后的马射、步射、平射、马枪、负重、摔跤等多项考题,竟然以一级新生的身份一举夺下武举一甲第三名的探花。
此事轰动了整个朝阳武馆,之前看不起吴勇甚至觉得吴勇异想天开的同袍纷纷对他改观讨好。
而教习他的那位武师更是因此名声大噪,连永隆帝都在金銮殿上提名大肆褒奖。
云初微听说以后,撇撇嘴,最该名声大噪被世人熟知的,难道不该是她爹云正么?
吴勇在杏花村的时候就跟着云正学了不少,又是会打猎的人,骑射步射什么的,根本不在话下,他那位武师,顶多起到引导作用罢了,功劳最大的还是当属云正。
要是云正知道自己这个小徒弟入武馆不到一年就夺下了武举探花提前结业,他会是什么反应呢?
这么想着,云初微便提笔给泉州那边写了封信,把吴勇的大好事一五一十写上去,又顺道问了问私塾的建造进度,等私塾建起来,早晚有一天,她爹也能成为闻名遐迩的武师。
吴勇考了武举探花,很快授职正四品都司。
南凉只是规定公主不得与权臣子弟联姻,并没规定驸马不得从军从政,所以公主的驸马们后天都有机会通过自己的努力获得职权。
如此光宗耀祖的大事儿,吴家那边自然设了庆功宴,云初微不能饮酒,没参加,只是让人去送了礼。
以一级新生的身份考中了武举探花,永隆帝龙心大悦对自己这个女婿刮目相看,于是在吴家庆功宴之后又设了宫宴,专程传召了驸马爷和赫连双两个入宫团聚。
看到女婿这般有出息,女儿又满脸幸福的笑容,骆皇后深感欣慰,然而这种欣慰一对上赫连缙就都荡然无存了。
“缙儿,你怎么到现在还没有大婚的心思?”骆皇后看向对面坐着的人,频频皱眉,“你看看,双儿都有孩子了,你这个做哥哥的还不想着成家,像什么话?”
赫连缙懒懒地动了动眼皮,若是可以,他巴不得马上就把菡儿娶过门,奈何他们家规矩严苛,哥哥没大婚之前,妹妹不能出嫁,所以就算他再心急,也得等到冬月二十二之后才能有所行动。
见他耷拉着眼皮,骆皇后重重一叹,分明能凭借优越的条件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尊贵储君,他却偏偏要把自己弄成这副样子,也不是没考虑过他说的那个预言梦,只是骆皇后觉得那梦简直太过荒唐,四年后皇上风华正茂,怎么可能突然驾崩?
每次谈及大婚,赫连缙都是这般态度,骆皇后叨咕两句就消停了,因为知道没结果,自己只是在浪费口水。赫连双则是什么都没说,她之前已经拜托了云初微,那位答应过,明年一定会劝哥哥大婚的,若是旁人说的话,她指定不会信,可从云初微嘴里出来的话,她莫名觉得有一种难以言明的说服力,总而言之,只要是云初微许诺过的,她都相信对方一定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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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云初微难得的不困,央着苏晏出来散步,两人在后园绕了一圈,刚要回来,发现前面假山后有火光。
二人对视一眼,齐齐放轻脚步走过去,并没直接走到火光的位置,而是在假山通道内透过山石缝隙往外面瞧。
这一看,云初微有些怔愣。
外面的火光竟然是陆川在烧纸钱。
难道今天是他哪位亲人的忌辰吗?
云初微偏头看向苏晏,苏晏摇头,表示不知。
云初微又打了个手势,意在问他要不要出去。
苏晏还是摇头,虽然府里禁止烧纸钱,但陆川一向是个极有分寸的人,他不可能无缘无故这么做,想来仙逝的那一位对他有着非常特殊的意义,只要陆川做的不过分,那么他愿意睁只眼闭只眼,让死者为大,此事揭过不提。
云初微虽然好奇,但见苏晏丝毫没有要出去当面问的意思,她便打消了念头。
任何人都有隐私和秘密,陆川给烧纸钱的这位,说不定就是他一直藏在心里不能说出来的秘密,至于是谁,那是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