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青青,你看,你这么多钱,买一件婚纱,肯定多了......”阮美凤看着那么多钱,心都疼了。
这辈子,她从未一下子见过这么多钱。
若是放在从前,不用等她发话,李宛青早恭恭敬敬地把钱送到自己面前,摇尾乞怜地希望她垂怜一二。
从那次发烧险些死了后,一切的一切,都不一样了。
阮美凤好不甘心。
一口恶气,哽在喉咙中。
想到女儿孤寂悲伤的背影,她对眼前的李宛青又多了十万分的恨意。
李宛青冷冷看着她,一张脸上不见丝毫妥协,她声音低沉:“前几天,那个柔软的李宛青早已死了,想要钱?不可能。”
若是她知道,自己仇恨的养女,其实早已死掉了,不知会作何感想。
不过,李宛青可懒得理会。
她抱着钱,转身进了房间。
一进去,随手将钱丢到紫空。
白一泽上门求娶村里第一丑女李宛青的消息不胫而走,很快,各种议论纷至沓来,小小的李家村刮起了一阵狂风暴雨。
这天夜里,李家彻底寂静下来。
从镇子上回来的李绵乐,一直郁郁不欢,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星星覆盖黑色夜空。
同样无眠的阮美凤,进了女儿的房间。
“妈,你真的要把姐姐嫁给白一泽吗?”李绵乐躺在床上,水目里含着泪花,楚楚动人。
阮美凤讳莫如深,她一时心头五味杂陈。
按说,白一泽娶了乐乐,就算是先订婚,她也会乐意之至,女儿也会高兴。
可谁知那个男人眼睛是瞎的,或者说,根本没眼珠子,竟然要娶青青。
看着女儿难过,她比什么都难受。
室内沉默一片。
“可是,妈,姐姐这幅模样,白一泽不探听,直接上门求娶,见到姐姐,也不管不顾地要娶她,这人会不会有问题?或者对姐姐有什么不良企图?”李绵乐一脸担忧地测着白一泽的意图。
阮美凤阴狠狠地道:“以后不要在青青面前提白一泽的意图,不管他是想要割青青器官呢,还是想要买回去虐待什么,那都不是我们的事儿,她嫁出去也好,从今以后她再也不会拖你后腿了。”
从小到大,李绵乐经常哭着鼻子回来,对她道:“妈妈,能不能不要姐姐跟我一个姓?每次同学都笑话我,说我有那么丑的一个姐姐,我真的好不开心。”
她忍住内心的抽痛,安抚着女儿。
一只手摸着李绵乐的头颅,轻声道:“没事儿的,白一泽也不过尔尔,我们乐乐值得更好的男人,以后你一定会嫁得好,过上比青青好一百倍一千倍的日子。”
尽管李绵乐心里一千一万个不情愿。可她也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来。
这件事,铁板钉钉,她也无从改变什么。
从未有过的颓丧压在心头。
母女俩躺在床上,细细商谈了一晚上。
深夜的古老叔家。
“白队,你真的要娶李宛青为妻?如果司令一旦知道了,怕是会反对。毕竟青青那丫头.....”古老叔一脸的不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