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乾隆早早的起身,看了看皇后睡得十分安稳眉头还紧紧的皱着,面上忍不住笑了笑,也不忍心去叫醒她,便吩咐人进来服侍自己穿衣。
他离了景仁宫的时候皇后还未有醒来的意思,乾隆便心情愉悦的去上了朝。
朝中大臣启奏,和卓部族的图尔都已经往京城赶来了,乾隆对这等小小的回疆之地丝毫不在意,将使臣也丝毫没放在心上,只是兆惠将军的信中写这位公主貌若天仙,乾隆心里对和卓部族的诚心也是十分满意。
天色还热,太阳悄mī_mī的露出来个小额头,玉琈正守在景仁宫外头,见天色已经大亮,看了看里屋皇后还没有醒来的意思,扭头向一旁的巧容道
“往日这个时辰都该叫咱们了,今日是怎么回事”
巧容昨夜是后半夜当值,她来和小宫女沅灵换值的时候,已经是三更后了,寝殿里动静还打着,沅灵小小年纪,刚进景仁宫还没有多少年头,对着巧容递了灯笼,就吓得急匆匆的回了厢房,巧容当值后半夜,几乎是没有合眼的,此刻听着玉琈这样询问,凑近了她些压低声音道
“姑姑有所不知,昨夜里可是苦了皇后娘娘了,奴婢都听见娘娘哭了”
她一字一句认真讲着,还未通人事也不明白其中的精髓,只道皇后哭了,怕是被乾隆给欺负了,但是今早起来看万岁爷高兴得很,似乎不像是生气的模样。
玉琈却急忙捂住了巧容的嘴,尴尬的笑了笑
“好了好了”
她看了看天色,是时候叫皇后起身了,玉琈松开了她,抬脚向皇后的寝殿走去。
皇后还在沉沉睡着,玉琈站在床幔前轻轻唤了两声
“娘娘,皇后娘娘?”
皇后却丝毫没有醒来的意思,玉琈无奈的掀开床幔,皇后正裹在锦被里,露出来一片雪白的脖颈,只见上头还有点点的红印子,玉琈轻轻凑近了皇后道
“娘娘,是时候起身了”
皇后听得玉琈的声音,却并不愿意睁开眼,听到她的声音越来越近,脑中的意识也逐渐跟着清明起来,想起今日还要有妃嫔问安,不耐的睁开眼睛
“什么时辰了?”
玉琈轻轻笑了笑
“回娘娘的话,已是卯时一刻了,您瞧外头天色都大亮了”
皇后动了动身子,只觉得浑身酸溜溜的疼,几乎不能动弹了,她脑海中想起昨日的翻云覆雨,只觉得荒唐至极,脸上也微微露出了些红色,见玉琈的目光盯着自己的脖颈处,皇后心虚的往上拉了拉被子,吩咐道
“备水沐浴罢”
玉琈收起含笑的目光,急忙吩咐了巧容和沅灵下去备水。
热烟袅袅,皇后卸去了衣裳,抬起一只脚进了酸枝梨木的浴桶中,只觉得热水将身上的酸疼给冲淡了些,她无力的吩咐道
“都出去罢”
玉琈一向是亲自伺候皇后沐浴的,此刻见她这样疲惫,也不好多打扰,收起东西便俯身告退了。
皇后见没了人,这才好好睁开眼看着身上的红印子,一块一块的布满在胸口处,肩胛上,她拿起毛巾恨恨的往上擦去,却好似越来越红了
皇后心里暗暗骂了乾隆无数遍,烦闷的一把将毛巾扔进了水里,溅起来点点水花。
沐浴完毕,皇后看着铜镜中的自己,眼下两团乌青十分明显,脸色倒是滋润的很了,皇后不屑的挖出一勺冰脂玉容膏,往脖子上狠狠抹去,却仿佛无济于事,她吩咐玉琈取来了一条龙华来,放在脖子上也只是勉强盖住,稍微一动就能看到。
玉琈看着皇后这样烦闷,伸手为她挽着发髻,轻轻笑了笑道
“一大早,娘娘怎么这样不高兴?”
皇后看向镜子里,站在自己身后的玉琈憋着笑意,气呼呼道
“连你也嘲笑本宫?”
玉琈急忙敛了笑意,看了看皇后道
“奴婢不敢,是为娘娘高兴呢”
皇后轻轻哼了一声,手托着两腮,想着昨日里的癫狂,觉得此刻的腰肢真是酸软的直不起来了。
众妃嫔已经在景仁宫外头等着了,令贵妃有孕,斜眼睥睨着其余的嫔妃,舒妃与忻嫔在她旁边站着,庆妃愉妃与博尔济吉特氏站在一处,诚嫔钮祜禄氏此刻也是站在令贵妃的后头,她开口道
“皇后娘娘,今日是怎么了,怎么让咱们等这么长时候?”
令贵妃今日穿了一件水红色的衣裳,她伸出手扶了扶发髻上的赤金凤流苏,低头看着自己手上长长的点翠蝴蝶护甲轻笑了笑
“昨夜是十五,皇上留宿景仁宫”
舒妃等人闻言也都掩唇笑了笑,令贵妃哎哟了一声,语气都酸溜溜了起来手机端 一秒記住『→\etv.c\o\m』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皇后娘娘年岁虽长,恩宠却是一点儿没少,当真让咱们羡慕呢”
博尔济吉特氏,此刻已经是豫嫔娘娘了,她站在庆妃身旁,自从皇贵妃身后,她就自请住到了储秀宫去,两个孤单单的人也好做伴,博尔济吉特氏此刻冷眼瞧着令贵妃这副样子,心里只觉得恶心,冷冷开口道
“中宫面前,还请贵妃娘娘慎言罢”
令贵妃闻言挑了挑眉,看到豫嫔的脸色,轻轻上前一步正要发作,忻嫔在一旁压低声音道
“贵妃娘娘,皇上重用豫嫔的阿玛,蒙古如今正得圣意,您还是……”
令贵妃果真停下了脚步,她一只手捂住小腹,打量着对面的豫嫔,轻轻笑道
“是本宫一时忘了,豫嫔妹妹到底是景仁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