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惊,直把众人惊得魂飞天外,同时更是气得咬牙切齿。\\\灵空此人,竟是恶劣如斯,不但害死灵动掌门,竟连他最后所收的弟子也要炼化,如此行径,当真是qín_shòu不如,人神共愤!
“本来我也不信灵空会如此无耻,不过画儿被灵空掳走之后,我也再难心性坦然,认定灵空无辜了。只怕灵空也确实如罗远公所言,乃是幕后元凶!我且问你,翼轸,是否你真的受了那灵空蒙骗,做出那伤天害理之事出来?”
九灵虽是质问,却是一脸和绚,并无怀疑之色。
张翼轸却是呆立当场,听闻此等巨大变故,直令这个一心想揭露罗远公行径的少年一时心思潮动,再难平静淡然,直想举剑飞空,飞到清虚宫寻到罗远公,一剑斩落他的项上人头,管他是不是众人仰视才见的所谓上仙!
莫说罗远公污他清白倒还罢了,却又害得灵空身败名裂,无家可归。这还不算,却又将画儿牵扯在内,说什么灵空要炼化画儿,当真是一派胡言!张翼轸直气得浑身颤抖,这个生性淡然随意的少年,平生第一次怒火中烧,几乎难以抑制,只差不顾一切冲到罗远公面前,与他对质与他大战一场,管他生死,打了再说。
“翼轸……翼轸!万万不可冲动行事,我也不信灵空与你暗中策划杀害灵动掌门一事,方才你所说的东海之事虽是令人匪夷所思,我倒也有几分相信。只是眼下这灵空掳走画儿一事,却也不好解释得清,况且又是那弟子亲眼所见亲耳所听,来不得半点虚假。”
却是九灵见张翼轸双眼赤红。直欲狂,忙出言劝慰几句。
张翼轸心意微动,体内清风掠过,顿时恢复清明。再细心一想事情的来龙去脉,心知此事颇有许多不通之处,一是为何罗远公非要置灵空于死地,污蔑灵空与他暗中谋划杀害灵动。灵空本与此事无关,罗远公何必多此一举。二来灵空即便被人陷害。若是逃走也在情理之中,倒也符合他的性子。但灵空远逃,带上画儿也是正常之举,但若说他要将画儿炼化,以灵空平常宁肯烧火做饭也不肯用功的作态,炼化画儿增进功力绝对是无稽之谈!
哪为何偏偏有三元宫弟子亲眼所见亲耳所听?更有其他道观一众弟子同时作证,此事倒也巧合得很。
一时众多疑点,张翼轸自然无法相通,再看眼前九灵。一脸关切之情,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不由心中一暖,说道:“翼轸多谢九灵道长的信任,这灵空与我暗中谋害灵动一说,决无此事,一派胡言。我之为人九灵道人心中清楚,一向对灵动掌门敬重有加。我那师傅灵空更是懒散邋遢,若是偷空烧火做饭还成,若说暗中谋划害人性命。只怕他想都懒得去想。至于说灵空掳走画儿一事,若非误会便是捏造,我断然不信。”
九灵听了愣了片刻,这才缓缓答道:“话是如此,翼轸。只是眼下你和灵空罪名已被坐实,想要翻身,必须有至关重要之人现身才行。”
“九灵道长之意莫非说是灵动掌门?”
“正是!除非灵动掌门亲自现身言明你和灵空无辜,否则若要天下人信服你和灵空,难比登天!”
“只是灵动掌门生死未知,东海一事已过一年有余,即便灵动掌门侥幸逃过罗远公魔掌。也不知流落到了何处?若是灵动掌门安然无恙,为何时至今日不见现身?”
“翼轸,我且劝你,此事需要从长计议,切莫一时冲动要与罗远公拼命。若被他打死,不但白白丢掉了性命,还无法还你清白!即便是死。也要死得其所。你可是明白?”
张翼轸心知九灵道长担心他一时冲动,冲上清虚宫找罗远公拼命。心中感念九灵之情,当即点头说道:“多谢九灵道长开导,翼轸倒也不会这般傻气,冲上前去与人拼命,反倒正好落人口实,说我想要杀死上仙再堵天下众人之口!翼轸自有分寸!”
“如此甚好!”
九灵赞许地点点头,问道:“眼下翼轸有何打算?以我看来,不如先回东海避避风头,不要在中土四处乱走,省得被人识破身形,若与人打,伤了别人性命自是不好,若是伤了你,岂不正好称了罗远公之心!”
张翼轸沉思半天,突逢如此巨大变故,局面竟是如此复杂,他一时倒真还不知如何应对。若说就此返回东海躲避不出,这中土世间莫非就此任由罗远公假借上仙之名摆布不成?自己名声被毁事小,再有道门中人晋身地仙,若被罗远公炼化,减损道门力量,助长罗远公修为大涨,则是为大事!道门与魔门之力此消彼长,长此下去,只怕不出多久,道门之中便会群魔乱舞!
但眼下地局面却是,他被罗远公定为道门之敌,无人信他之言。是以左思右想一番,张翼轸豁然觉,在罗远公周密的布置之下,在上仙之名的威压之下,他竟然无计可施,丝毫想不出摆脱目前困境的法子。
想通此处,张翼轸不免沮丧,抬头一看,见九灵一双眼睛正紧紧盯着他,似乎有一股黄光一闪而过,张翼轸一愣,待仔细去看,却又觉并无异常,不由暗自感叹只怕也是因为突然之间心神恍惚,才会看错。转念一想,忽又想到不明之处,随即说道:
“我一时尚未想好,只怕也只得暂回东海。翼轸有一事不明,还想请九灵道长明示,便是先前为何一见翼轸所变化的灵空,道长当即就认出翼轸?”
九灵仿佛早就知道张翼轸会有此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