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龙自是不会对戴风所说气恼。却也是金翅鸟飞空比起龙族快上许多。不过他也颇是不解张翼轸从何学会这控风之术,听戴风所言竟比他地御风之术还要高明。金翅鸟御风之术便是对比飞仙也不遑多让,翼轸能得控风之术,连金翅鸟都自叹不如,除非他得遇了由风而生的天地灵兽?
可是……这天地灵兽早已灭绝,数万年来天地之间再无化生,这又不是何故?
倾东虽是早就对张翼轸先前所说经历过于简略而没有深信,方才又见一场大战之时,张翼轸举手之间便以风制风,令天性御风的金翅鸟无风可用。现今又被戴风点破。说他竟会控风之术。倾东不禁微眯双眼,心思渺渺,琢磨起其中的蹊跷之处来。
张翼轸闻言自是大喜,若得戴风御风多年的心得体悟。说不得便可令他的控风之术再进一层,达到意动风随地境界,当下急忙谢过戴风。
戴风也不客套,平平伸出右手,掌心朝上,这边左手在空中指指点点,犹如作画。过得片刻,猛然间戴风左手一亮。只见一缕灯花大小地风团光华乱闪出现在左手手心。
戴风微闭双眼。左手风团一跳,便没入额头不见。不多时。戴风向前平伸地右掌掌心忽然跳出一朵火苗,仔细一看,正是刚才没入他额头的风团,不过风团之上除了闪烁的光华之外,更多了一丝肉眼可见地青色细丝。
施法完毕,戴风睁开双眼,将风团向前一推,风团便飘荡之间朝张翼轸飞去,说道:“翼轸,静心领悟便是,风团之中不但有我多年御风地领悟所得,还有如何去得无天山之法,还有……如何感应到婵儿身在何处之法……若是她尚未身死,不被人禁锢的话!”
说到此处,戴风神色黯淡,冲倾东拱了拱手,说道:“龙王,待翼轸自中土返回,还请一同前往无天山作客,我戴风自当下山来迎!如此,后会有期!”戴风难掩一脸失意之色,既失爱女音讯,又被罗远公视为大患,心中自然烦闷。
张翼轸自是清楚戴风烦恼所在,这天大的麻烦之根源虽说并非是由他暗中跟踪罗远公造成,但戴婵儿失踪却与他有无法推脱的干系,当下将手中巨斧还给戴风,伸手将风团接在手中,心念一动便吸入体内,随即斩钉截铁地说道:“金王请放心,翼轸中土事情了结之后,四海之大,翼轸上天入地,也要寻得婵儿下落,万死不辞!”
戴风见张翼轸一脸坚毅之色,也是心中生暖,说道:“翼轸有心就是了,婵儿之事,其实倒也不必强求,只怕也是希望渺茫了……”戴风一脸落寞,显是心中难抑伤心,挥手间便飞天而去,片刻不见了踪影。
戴风一走,龙宫一众纷纷向前,都一脸热切地看着张翼轸,心中感激他一人力战金翅鸟,解了龙宫之围。虽说水族之中不乏热血兵将,但一旦开战难免死伤惨重,是以众人心知得以不死全仗张翼轸鼎力相助,都心生敬佩,更有一些先前对倾颖公主心仪一个凡间少年心生不满,颇为轻视张翼轸者,今日一见,才知这个看似瘦弱的少年竟能一个力战数名金翅鸟而不落败,直令水族一众当即心悦诚服。
老龙见属下逾越向前,倒也乐呵呵地不加阻拦,任由众人与张翼轸寒喧。只是张翼轸心事重重,却无心思与众人多说,还是倾颖了知张翼轸心意,便开口劝退众人。
众人先后返回龙宫,待挥退周围之人,水晶宫内,倾东只留倾长、倾颖和倾蜃在身边,这才说道:“翼轸,此去中土恐有凶险,上次掌门大典,天下道门中人见过你相貌的怕有数千人,是以一旦现身便会被人识破。这样,倾蜃天生有化物拟幻之能,我便让他传授你一些化物之法,变化一下容貌,隐去真身还是安全一些。”
倾颖听了连连点头,赞道:“还是父王想得周到!倾蜃的化物之法若非地仙地神识感应,瞒过地仙以下地修道之士不在话下……倾颖替翼轸谢过父王了。”
老龙哈哈一笑,说道:“倾颖,翼轸也是自家人,我关心他实属常情,要你乱谢什么!”
倾颖粉脸一红,瞪了倾东一眼,嗔怪说道:“父王,我关心翼轸与你关心翼轸,自有不同之处,哪里有错了?”
倾东正想再说些什么,忽听身后有人轻声说话:“父王,我……可以说一句话么?”
回头一看,却是倾洛,正神色慌张、一脸不安地看站在身后,局促不安地说道。
倾东一愣,问道:“有何不可?但说无妨。”
得倾东许可,倾洛忙从倾东身后闪出,来到张翼轸面前,长揖一礼,说道:“姐夫,先前多有得罪,倾洛向你赔罪了。多亏姐夫神通无敌,才解了东海之围,倾洛有眼无珠,言语之间多有冒犯,还请姐夫大人有大量,不要记恨倾洛才是!”
姐夫?
倾洛此话一出,莫说倾颖,便是张翼轸也是顿时脸红一片,淡然随意消失不见,神色之间一时惊慌,嚅嚅说道:“姐夫?……这般叫法不太好,倾洛,还是叫我翼轸好了。”
倾洛一语四座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