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翼轸安慰倾颖说道:“金翅鸟乃是龙宫克星,莫要让龙宫水族再有无谓伤亡!那戴蛸子着实可恶,偷袭杀死归文杰,不得不小小惩戒一下。倾颖不必担心,我心中有数。”
见这少年淡淡说来,自有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势悄然传来,倾颖一时语塞,竟是恍然点头。正要回身,转念一想。一扬手,元水剑跃然手上,便要递与张翼轸,说道:“翼轸。这元水剑乃是万水之精所成,不如你用此剑御敌,可助一臂之力。”
张翼轸笑着回绝,说道:“不必,我用此斧即可,瞧那戴蛸子长得如同木炭一般,正好用斧头把他当木柴砍了。”一句话说得倾颖大是心安,却又叮嘱几句,方才退下。
戴蛸子早就等得焦躁。说道:“兀那张翼轸,男人打仗哪里来得如此婆婆妈妈?快快向前,让我一爪将你打死便是。”
张翼轸转过身来。脸色一沉,冷冷说道:“怎地?上次落入水中,还没有喝够海水么?”
此话一出,顿时激怒戴蛸子。戴蛸子生平最为丢人之事便是上次落水,被张翼轸当众提出,当即气得哇哇乱叫,手中金爪一挺,身形一晃。瞬间便来到张翼轸眼前。一爪直朝胸口探来。
张翼轸虽是嘴上故意讥讽戴蛸子,手上却丝毫没有怠慢。巨斧一扬,竖在胸前,生生硬挡了戴蛸子一记。只听“当”的一声轻响,张翼轸只觉一股巨力传来,手上巨斧差点拿持不住,脱手而飞。急忙向后一退,堪堪将余力消去大半。
只是脚下海水却再也托不住他的身形,只听“扑通”一声,张翼轸竟是只接一招便跌落入水中,消失不见,直惊得众人张口结舌,不由心生轻视:方才还见这少年如此自信,却竟是如此不济,还敢大话连篇,当真是自取其辱!
其实方才一接之下,张翼轸也是暗暗吃惊这戴蛸子果然天生神力,一击之威竟差点让他难以抵挡,好在如今他已然晋身地仙之境,若是以前,刚才一招之下,定然身受重伤。
只是戴蛸子金爪挟带一道莫名风力冲击在巨斧之上,张翼轸动念之间,便由天地元风将其内风力化解为无形,脚上海水却因他转念控风,一时不再御水,立时不再托浮他的身子。本来张翼轸心神一动,便可驾云升空,只是忽然之间感应到脚下海水一丝异样,忽又想起先前从龙宫前来海面之时,跟随在龙王身后,感应到海水之中欢呼跳跃地灵性,心有所悟,是以也不顾忌和戴蛸子正在打斗,自行落入水中。
只一入水,便觉海水汹涌而至,立时将他全身淹没。张翼轸也不施展隐水诀,任由身子在海水之中自由下落,感受到海水之中传来的丝丝凉意以及海水灵性之中的欢喜,随即放开神识,与海水融为一体。
先前张翼轸开放神识,与海水融为一体,只为吸取海水千万年来形成的一缕隐含灵识的灵性,如今神识与海水合二为一,却只为感应海水之中如同生命一般的欢喜之意。对,确实有如活物一般,灵性之中跳跃的全是欢喜之意!
是了,张翼轸怦然心惊,原来如此,无须道力或是灵力,也无须隐水诀或是御水之术,只须将神识与海水合二为一,细心体会其内蕴含地欢喜之意,将内心的欢喜与海水地欢喜之意相互融合,便可起心动念之间,水我一体,虽还不能达到运用其中的本源之力,却已然达到了御水之术的大成之境。
张翼轸竟是在与戴蛸子生死之战之际,将自身沉浸于海水之中,由倾东瞬水而行之时地异象,体悟出如何达到御水之术地最高之境,终于一举堪破御水之境,初步迈入控水之境。
正一心欣喜时,忽听海面之上传来戴蛸子的叫骂之声:“小子,莫要做那缩头乌龟,躲在水中不出来,惹恼了我,将这海水吹到天上去,看你能躲到几时?”
“就是,就是!若是你直接认输,磕头叫一声大爷,我无天山也是大人大量,便饶你不死!”
“哈哈……”
却是无天山一众一起哈哈大笑,纷纷起哄。
这边倾颖气得脸色不善,正要作,却被倾东拦住。这老龙面露微笑,摇头说道:“稍安勿躁,翼轸只怕心有所悟,故意落入海中。等他出来,你且看看有何变化?”
老龙一身御水之术俨然已是出神入化,达到御水顶峰,只因并非天地所生的控水灵兽,是以终难晋入控水之境。不过毕竟还是老龙与海水心意相通,脚上传来一丝微弱的异常却让老龙心中暗暗惊喜,心道翼轸这个少年,当真是天纵之姿,本非水族,只凭地仙之境竟在御水之术上有如此突破,令人不可小觑!
无天山众人闹得虽欢,戴风却隐隐担忧,这少年看来并非如此不济,为何只一个照面便跌入水中,半晌不见出来?转身一看,戴也是一脸喜色,搓手顿脚,一副欢喜雀跃地神情,看得戴风连连摇头,心中暗叹,戴如此喜形于色,并无心机,日后如何当得这无天山的金王?
这边戴蛸子趾高气昂,向龙宫一众高高挥动手中金爪,得意说道:“张翼轸不是我的对手,被我打落水中不敢出来。若他再不出来受死,就莫怪我无天山上千儿郎将你等杀个片甲不留了!”
见戴蛸子如此嚣张和目中无人,倾长气不过,手中一挺长戟,便要向前迎战。老龙却依然不动如山,喝道:“慢着,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