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倾长一脸促狭笑意,忙在一旁说道:“怎的?一年不见,可有思念倾颖?”
张翼轸心思单纯,只知倾颖为他四处奔波,心中生暖是以问,并未多想,更不知倾长言语之中多是调侃他对倾颖的相思之意,只是点头说道:“却也如此,想来倾颖为**心颇多,倒让我一时过意不去。\\/”
倾长也是不知倾颖去了何处,一脸疑惑之意看向倾东。倾东倒也不急,慢条斯理地端起茶杯,向张翼轸示意,说道:“翼轸,且饮了此茶再说不迟。”
张翼轸虽是心中挂念倾颖,但在未名天一年之中,始终于生死之间徘徊,且不得而知可否重返世间,是以早也练就了淡然坚韧的心性,当下也不多说,端茶便喝。
茶一入口,只觉灵气逼人,带动体内刚刚转化而成的灵力运转不停,转了几圈,张翼轸心神一动,不禁怦然心惊,这茶好生厉害,刚刚成就的地仙之境方才还隐隐感觉境界不稳,如今茶一入口须臾之间便觉灵力流转顺畅,境界稳固不动。这一杯茶,至少可抵他百日修练之功。
张翼轸焉能不知倾东有意为之,当即站起,拱手致谢,说道:“翼轸多谢伯父好意,如此盛情,倒让翼轸受之有愧。”
倾东见张翼轸心思剔透,一点即明,心中无比欢喜,哈哈一笑,说道:“翼轸说的哪里话?怎么和伯父还这般客套,这以后说不定龙宫有事需要翼轸出面,些许茶水,不值一提。若是到时有事相求,翼轸切莫推脱才是。”
倾东说得含蓄,倾长却是一语点破。说道:“翼轸,说不得以后成了一家人,这龙宫之大,随你挑选住处,不过是几片茶叶,虽说是天帝所赠。也算不得龙宫最珍贵之物。若说这龙宫最为宝贵的,只怕早就被你抢走了……”
张翼轸一脸讶然,不明白倾长所出此言,还是倾东察颜观色,情知这少年只怕感情之事懵懂不知,若是多说反而无益,当即咳咳两声。接过话去:“翼轸,倾颖今日一早又去中土世间打听你的消息去了,虽是明知如往常一样并无丝毫音讯,只是倾颖这丫头认定之事,她不会常常挂在嘴边,却会一门心思低头去做,不死不休。倒也是一个倔强的女子。”
张翼轸听了一脸黯然。说道:“翼轸此番暗中相约戴婵儿前往东海,本想跟随罗远公寻到祖洲所在,不成想那罗远公竟是魔心仙体。将我和婵儿打成重伤,还害得倾颖奔波劳累,都是我之过错。待见到倾颖,定向她好生陪个不是。”
“魔心仙体?”
倾东闻言忽地站起,一脸愕然,问道:“那罗远公何许人也?为何出手伤人?这魔心仙体乃是大魔之相,以你的修为,能得以不死实属大幸。翼轸。此间事情到底如何,你且详细说来听听。”
张翼轸当即点头。略一思索,心知既然先前他的亲生父母之事已然先知倾颖,是以也不怕倾东和倾长知道,便将他借灵动晋身地仙被罗远公接引前往祖洲之机,暗中约戴婵儿尾随二人来到东海之上,结果现罗远公乃是魔心仙体的大魔,结果大战一场,二人重伤,最后戴婵儿下落不明,他得宝物之助侥幸过得灭仙海一一说出。
自然,张翼轸隐去了未名天之事,只说他过得灭仙海后,来到一处无人之岛,偶有所得借天地元水之灵性恢复伤势,最后又依仗宝物出得灭仙海,却正好遇到倾长与戴蛸子对战,如是等等。
张翼轸这番经历只惊得老龙倾东震惊不断,不时站起又坐下,一脸凝重之色,听完之后半晌沉思不语,忽然一愣,想到其中地关键之处,问道:“这罗远公既然是魔心仙体,为何灵动一成就地仙,他本是魔门中人,却会心生感应?这地仙虽只是地上之仙,也是上应天庭,本该仙人感应,这罗远公从何得知灵动成就地仙之时的天地的感应道交?真是咄咄怪事!”
当真也是,那罗远公虽是仙气缭绕,但却是魔心,魔心怎可感应地仙初成之时的天地仙气波动?张翼轸被倾东一言点醒,当即悚然而惊:莫非天道有变?
转念一想却又不对,天道亘古不变,即便在未名天死绝地,与世间大相径庭,却也是一样的天道。那罗远公何以感应到灵动晋身地仙,且如今他同样晋身地仙,为何并无丝毫感应到十洲何在?更无所谓的十洲接引使?这又是何故?
张翼轸想来想去,不得要领,摇摇头,只好自嘲地一笑,说道:“只怕其中另有玄机,翼轸却是想不通此处。那罗远公昔日有言,说是与伯父有旧,可有此事?”
倾东一怔,略一沉思,随即否认:“从曾听闻过此人,也无一面之缘,只怕是他信口开河,为博众人深信才编造一番。”
张翼轸自是相信倾东所言,点头称是,又闲叙了一时,忽然倾长想到什么,问道:“翼轸,你说借宝物之助才得以安然出入灭仙海,不知是何宝物,何否让伯父一观?”
张翼轸伸手间将无影棍持在手中,手握一端,递于倾东面前,说道:“好教伯父得知,此棍名无影棍,颇有些古怪之处,若我一手拿持,如伯父一般地神人可以把玩。若我松手,只怕伯父拿它不动。”
有这等事?张翼轸此言一出,一旁的倾长也急忙站起来,一脸疑惑近来,说道:“我倾长身为神龙,可力抵万斤,小小的一根棍子,能奈我何!翼轸,你且松手,由我试它一试!”
张翼轸悄然一笑,也不勉强,右手一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