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路?”男人的声音中满是欣喜,伸手环住辛路的腰身。
是她,她来了。男人紧紧的抱着辛路,生怕她再从他的身边消失。
辛路从男人的怀里抬起小脑袋,看向男人的眼睛,伸出手朝着男人的眼睛摸去,干触碰到遮在眼睛上的青绫时,男人身子微微一个颤抖,继而抓上辛路的手。
“别看,很可怕。”男人说。
听到这话,辛路的心中更是一痛,“怎么会这样?”只是一夜未见……
男人嘴角微微扬起一抹弧度,道:“为了让我活命,他们挖下了我的眼睛。虽然有点痛,但我很高兴,要不是这样,我也活不到现在,还能在见到你。只可惜,我看不到你了。”
这就是巫灵一族想法设法让墨白活下去的办法吗?挖下眼睛想想都知道那有多疼……他却说只有一点疼……
“我带你走。”辛路拉上男人的手朝着花海跑去。她再也不会丢下他一个人了,巫灵一族的人……实在太灭绝人性,将他关押到现在,从出生那一刻开始便给他灌下慢性毒药,现在更是为了他们自己挖下他的眼珠。
辛路的心中恼火到了用言语无法形容的地步,那种怒火几乎快要将她的所有理智全部燃烧。要不是有一丝理智尚存,她真的想破坏一切,放把火将巫灵一族烧成灰烬。
“你不能带圣子走!”站在树上的女人朝着辛路大喊出声。
不带他走,让他留下来亲手被你们杀死吗?辛路一脸狠戾的朝着树上的女子看去,眼中的怒火熊熊燃烧,火光通天。
对上这样一双眼睛,站在树上的女人微微一怔,但也只是一瞬,在她眼中,男人就是案板上的鱼肉,是他们一族成长的肥料,怎么能放他们走?
“快!巫灵一族的人马上就要来了。”宁启承大喊着说道。
“嗯!”辛路点了点头,看向墨白,“还能跑的动吗?”
“我现在身子好多了。”墨白说。
“那好,记着,要是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不可以自己忍着。”辛路紧紧的抓着男人的手说道。
“好。”
辛路带着墨白没有跑多长时间,巫灵一族的人已经追了上来。
“这下可糟了。”宁启承着急的说道。
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
这个时候,墨白揪着胸口前的衣服,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渗出密密麻麻的细汗。
“墨白,你怎么样?”
墨白摇摇头,示意他没事。
话都说不出来了,这还叫没事。
宁启承看着不远处就要追上来的人,连忙出声说道:“快把他身上的衣服脱下来给我。”
“先生?”辛路猜得到宁启承要做什么,只是那样岂不是连累了他。
“别浪费时间了,我可不是送死,一个人我反而逃的快。”宁启承催促着说道。
“好。”辛路脱下男人的衣服,和宁启承的衣服交换。然后躲在荒草从中,宁启承则是一个人快速的在前面跑着。
巫灵一族的人一看到一身白衣的墨白,立刻追了上去,“追!”
很快,他们便追了上去,然而在看到挂在树上的衣服时,一个个脸色大变。
宁启承藏在一棵大树后,心儿跳的砰砰的,随着他们的查找,他不停的挪动着自己的位置。
“咔嚓——”踩到了什么?
宁启承那叫一个苦哈哈啊。
“在那里!”有人大喊一声。
跑啊!宁启承甩开步子就跑,可是这里到处都是巫灵一族的人,很快他便被包围起来,然后被钳制住。
“长老,不是圣子。”
长老走了过来,看着宁启承,“说,圣子在哪?”
宁启承呵呵的笑着,“呃,什么圣子?我是来山上砍柴的,你们为什么要抓我?”
“啪——”一巴掌打了过去,宁启承的脸上顿时显现出青紫的巴掌印。
“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宁启承痛的龇牙咧嘴,抬头看向长老,“好吧,我说实话。我不是来山上砍柴的,其实我就是一算命的,而且卦象特别准。这位老前辈,我见你印堂发黑,双目无神,不日必有血光之灾,我建议你这些天最好闭门不出,精心养生,否则难道一劫。”
闻言,长老深陷的眼睛微眯。“那你可算的你今日的下场是什么?”
“嗯……”宁启承摇头晃脑掐指算了算,“逢凶化吉,遇难成祥。”
“是吗?”长老神情淡漠,“那老夫就试试你的卦准不准。来人,杀了他。”
“是。”一白袍男人走了过来,手中拿着刀不由分说的朝着宁启承的脖子看去。
寒光一闪,宁启承身子一抖。
“轰隆——”一声,天空中闪现一道惊雷,跟着狂风大作,电闪雷鸣。
这是——大妖苍嗤!
“快走!”长老低喝一声,众人迅速退去。
宁启承深深吐出一口浊气,整个人差点瘫坐在地上,“现在知道我的卦象准了吧,逢凶化吉、遇难成祥。”
声音刚落下,苍嗤便出现在宁启承的身后,锋锐的爪子落在宁启承的喉咙处,“敢对老子动手,你想怎么死?”
宁启承感觉到脖颈间的温度,立刻抓上苍嗤的爪子,细细的摩搓着,“老兄啊,能在看到你真好啊,我刚刚是命悬一线,只差一点就要和你说拜拜了。嗷嗷嗷——”
苍嗤看着在他爪子上摩撮的手,一脸嫌弃的抽回自己的手,“我看你是想多了,我是来杀你的,可不是来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