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呵——”宋晓枝一听辛路这么说,衣服也不试了,揽上辛路的脖子,“怎么的,想清楚了,要近水楼台先得月?”
“切,我才不是你呢。”辛路淡定的回了句。月亮都代表某人的心了,她用得着近水楼台吗?
“我怎么了,敢爱敢恨。”宋晓枝拍着胸脯一副牛叉的样子说道。
“这样啊,那你对唐浩泽是什么意思啊?”辛路侧过身正面看着宋晓枝问道。
听到辛路这么问,宋晓枝顿时有些怂了,回避着视线拿起桌上的摆件摆弄起来,“什么什么意思啊?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呵呵哒。”辛路单手托着下巴,两眼看着宋晓运,“刚刚谁说自己敢爱敢恨的,下一秒就怂了?”
“谁,谁怂了,我对他——就,就——什么意思都没有,硬要说的话,也就是朋友啊。”宋晓枝说到最后越说越没有底气。
“那感情好了,我之前还以为你对他是那种那种感觉呢,这不,阴阳学府有一女孩托我给她和唐浩泽拉关系,本来我有顾虑,肥水不流外人田嘛。现在你这落花无疑,我等下就给他们牵线搭桥。”辛路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着。
宋晓枝愣住,没想到还有这事。
辛路随便披了件外套,“赶紧换衣服,走了。再晚就不用看庙会了,看人咯。”
“哦哦,这就好。”
从学校赶到城隍庙没有直达的地铁,需要转趟公交然后再乘趟地铁。不是辛路吝啬钱袋子,只是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出租车想打也打不到。
挤了第二班车这才挤上了地铁,一车子人黑压压的,辛路抓着仅剩下的拉手,晃晃悠悠的拉着。这一个个的都赶着去城隍庙啊!
别说其他的人,就他们金大刚刚在站台等车的人都有半车了,而且要不是宋晓枝硬是拖拽她上车,恐怕她只能挤第三趟车了。
其实她本来是可以挤第一趟车的,她们来的算很早的了,后面陆陆续续来了好多人。偏偏开车的司机师傅还没到站台就把车停了下来,后来的人走运了,她和宋晓枝就没挤上。
辛路当时就觉得这公交的秩序有些乱,想想办法弄个先来后到,要不然腿脚慢的,身子瘦弱的还挤不过人家呢。再说了,这车子停下,人群一窝蜂的涌上也是很危险的呀。
摇摇晃晃,跌跌撞撞,停下的车子始终没有人下车,在站台等待上车的人看着车内黑压压的一片,一个个望眼欲穿,摇头叹气,出声抱怨。
看到这一幕,辛路又觉得自己幸运不好,如果自己再晚一站路,恐怕就要和这一站站台上的人一眼,绝望啊……
颠簸的路程终于结束,进入地铁,依旧人很多。好在地铁的速度快,而且也比较稳,不用像在公交车上摇摇晃晃,晃得她胸闷恶心气短。
辛路和宋晓枝刚踏入地铁的门,门上的红灯便闪烁起来,发出奥特曼危急的讯号声。
“叮——咚——叮——咚——”
“快快快,快点啊,要关门了。”这时,一夹着皮夹的男人抓着门朝着外面的人喊着。“你速度怎么这么慢!”
男人的态度很是不好,就像是训孙子似的。
辛路好奇的朝着门外看了眼,一个穿的很土的女人,一手拎着一个黑色塑胶袋,拖在地上看起来绝对不轻。头上的低马尾有些散乱,额前散落的头发被汗水打湿贴在赤红的脸上。
“叮——咚——叮——咚——”
门渐渐合上,男人破口大骂着冲了出去。后脚刚出去,门就合上了。
接着地铁发动起来。辛路透过玻璃依稀看到男人指手画脚对着女人发着火,好像是在责备女人动作太慢耽误了这趟车。
“我去!什么人啊?!”身边的宋晓枝自然也看到了这一幕,“自己拿个皮夹子跟个大老板似的,让自己的老婆大包小包的拎着东西。”
“那个女的也真是的,真是个受气包,拿出女人当家的威严来,给他两脚。”宋晓枝继续叨叨的说着。
发生了这段小插曲,辛路的心情有些微妙的转变。脑中一直在想着那两人的事,直到到了终点站城隍庙。
从地铁口走出来,一眼便看到城隍庙的大门,她们一放学就往这里赶,算上路上用的时间,到这里正好天色刚刚染上黑影。
喜庆的红色灯笼高挂从城隍庙的大门一直通向内,一眼望不到头。大门口两边摆着各色烧烤和零食。
最惹眼的便是正门进去的街道两边,大大的中国结有十来米高。
还没走出几步,辛路和宋晓枝的手上便各自拿着样烧烤。
“发叉,好漂亮。”宋晓枝拉着辛路来到一处摆着古色古香的古代首饰前,两眼闪亮亮大大看着。
“唉,辛路,你看这只好看吗?”宋晓枝笑呵呵的看着辛路问。
辛路朝着宋晓枝的头上瞄了瞄,“你送人?”
宋晓枝前几天刚剪了个齐肩短发。
宋晓枝哼哼了声,“是啊,送人,送你。”
“老板,多少钱、”
“25。”
“二百五多难听啊。十块好不?”
“十块成本都不够,小姑娘还价也不是你那么还的啊,我这是小本生意,你要是真喜欢诚心买,我算你二十,怎么样?”老板娘噼里啪啦的轰了一大串。
“每人让一步,十五。”宋晓枝砍价。
“那哪成啊,十五块?这是我进价的成本啊,小姑娘,你看这样,十八,好听,让我赚几块算是我回去的路费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