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他们俩人从师匾中受到启迪,此刻正抓紧时间领悟。而何乐无论如何用心,也只能听到嗡嗡声,似乎一场旷日持久辩论大赛刚刚开始,何时有结论还未可知。想了想,何乐虽还是小孩天性,但也不觉嘲弄一笑。原来他们付出那么多努力也是空欢喜一场,尤其是段奕锋,到现在他还记得段奕锋死时的眼神,那是坚信的决绝。现在的结果会不会太讽刺,何乐闭上眼睛尽量不让眼泪出来,哪怕是吸也要吸回去。
“大道至简,可急可徐……”一声不知何方传来的清晰声,在何乐脑中炸响,如惊天响雷震得他半晌还没明白过来。这究竟是师匾的启示,还是别的人好言提醒,何乐一时也分不清。只知年青人过来,领着他们从侧门离开,一路上他始终浑浑噩噩的什么如坠云端。
从大殿出来,年青人领着他们从旁边拐进一处院落,七转八绕后停在一间平房前。
“禀师尊,北地归来的小孩已带到。”
“嗯,进来吧。”屋内传来苍老的应声。
“你们进去吧。”年青人回头温和的说,就自行离开。
严天厥领先推开门走了进去,屋内竟然有股流淌的炁流,几乎近似实质的存在。三人刚一进来,那炁流就围绕着他们,甚是亲和。而放眼看去,屋内什么家具也没有,仅在地方摆着蒲团,有位看起来很老的老头坐在上面,此刻正温和的看着他们。
最让三人惊奇的是,老头腰间系的青色束带。据说目前能系青色束带的都属长老级,而赤色束带的元老们大多都在闭关,不管宗门诸事。
“何乐见过……”何乐一时不知该如何称谓。
“燕祺云见过大长老。”燕祺云款款而拜,很是有大家闺秀的气韵。
“严天厥见过师尊!”
三人的见面礼有点混乱,换作一般的十二三岁小孩,是不可能见到。但他们的身世都注定了非普通人能及,因此也都懂得见机行事。
“嗯,都起来吧。称我声宁长老就可以了。”说话时很随意的看了何乐一眼。
“你们的事我都听说了,今天实则算是测试,原本没通过的孩子我们都会送回去。但你们的情况不同,所以也会酌情考虑。我们能见面也算缘,这样你们可以提一个问题,问完我就开始安排你们的去处。”
何乐心中翻涌着,几乎能知道结果了,但似乎提个问题也存在机缘。
“什么时候给我安排师父?”严天厥上前一步。
宁长老好笑的看过来,那炁流也跟着将他包裹住,一息后才散去。
“谢过宁长老。”严天厥拜了拜,转身离开。
“我想问有没有机会报仇,代师傅他们也都个个武功极高,但也一样只能逃来逃去。”
宁长老看着她,严天厥其实和她一样,心中都有颗仇恨的种子。只是他们的表现各有不同,未来会如何很让人期待。
“寻找你们是先皇的旨意,我们也不知道会发展到什么程度。你们在此学习会,尽天赋来领悟吧。修行道有人一辈子无所获,也有人日行千里。如果真是天人,自然能做所想做的事。”宁长老这次很认真的回答。
“谢过宁长老。”燕祺云又行了一礼,转身离开时偷偷瞟了眼何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