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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起这大墨九皇子墨玄迦,那可是令全墨国都闻风丧胆的存在,也是整个大墨都不待见的存在。
人传在九皇子墨玄迦出生之际伴随天地异象,而他本人更是有奇异能量傍身,当时产房内的众人全部莫名惨死,而后所有人都避他如蛇蝎,说他是灾星临世,就连他的亲生父亲大墨的皇帝都恨不得找个由头把他抹杀掉,奈何墨玄迦那一身能力,尤其是他们区区武修能奈何得了的?
于是众人只能对他敬而远之,而在这种环境中成长的墨玄迦更是性格一日比一日孤僻,极少出现在人前,在这偌大的皇宫中,他就像是个透明人一般,没人给他一个皇子应有的尊荣,更没有体会过丝毫亲情,他的心越来越沉,也越来越冷……
听韵儿给她讲述完这些关于墨玄迦的传说,安瑜竟莫名的觉得心口一痛。
甩了甩头,抛下了心中不合时宜的情绪,安瑜这才开始正视自己目前的处境。
“惹了九皇子事小……”安瑜皱着眉,踱着步子有些心烦意乱,“更要命的是,现在墨子萧和墨玄迦都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
“什么?”韵儿顿时大惊失色,这殿下的身份要是暴露出去,恐怕不只是他们,就连整个西衔国都会受到牵连,这可如何是好?
不过所谓西衔国会不会受到牵连安瑜倒是不怎么在乎,毕竟说实话,她对那个把公主送来替代太子成为质子的“母国”可没什么好感,换句话说,西衔存在与否她都毫不在意,她在意的只是随她来大墨的韵儿和黎光而已。
“韵儿,帮我联系一下黎光哥吧,我有件事要亲自托付于他。”安瑜深思熟虑之后,还是打算把自己的计划提前了,虽然那两个人不一定会把自己的身份暴露出去,但也不代表她就绝对安全,有些事还是早做打算为好。
韵儿哪里知道她有什么远大计划,但殿下的吩咐她必然一切照办。
一切都是由这一天开始的,又好似注定要有由这一天结束。
人们只知道从这一天起,江湖上多了一个名为独楼的组织。
独楼驻扎在四国中心地带的一处山谷之中,其中人员具体有几名,实力究竟有多强大,这些皆不为人所知,这独楼的楼主大人更不知是何许人也,人们只知道,他从未在人前出现过。
而独楼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成就一方势力,最主要的原因便是那些据说是出自楼主之手的灵丹妙药,活死人医白骨不说,甚至还有能辅助修炼助武修进阶的神奇凝露,这些东西即便是武戌大陆万千年的历史中都不曾出现过的。相传那位大人是个逍遥神医,不正不邪,世间没他救治不了的人,但愿不愿意救你一命便全凭他的心情。
当然那些灵丹妙药也不是随处可见,多数情况下它们只会出现在各国中的大型拍卖会上,所以论资产的话独楼可能已经可以说的上是富可敌国了,毕竟小小一药物都可以拍出天价。也有不少人不远万里跑到独楼驻扎的山谷里去求药,诚心诚意日月可鉴,但无一例外的被独楼那位替楼主执掌独楼大权的冷面左使给挡了回去。
但不管怎么说,独楼都是成立不久的新势力,内部人员自然也是不够充足,就在所有人都在为发展实力收揽钱财而东奔西走的时候,那位所谓的楼主大人却手拿蒲扇喝着清茶躺在摇椅上享清闲。
将蒲扇盖在头顶,碧空白云同炽烈的阳光一同被硕大的蒲扇遮了去。
忽的,美眸微睁,琥珀色的眸子里溢出摄人心魄的光彩,一袭白袍的小人儿缓缓起身,侧着头,对着刚走到她身边的小丫头吩咐说,“韵儿,如今准备的差不多了,是时候让那帮人,承受我的怒火了。”
她的声音轻飘飘的,其中没有一丝多余的情绪,那狠厉的话由她口中说出,竟有种在谈论风花雪月般的缥缈和唯美。
如今安瑜来到这武戌大陆已经又数月之久了,在这期间,当时被她吊着命留在别院做小白鼠的大汉已经奄奄一息,也多亏了他们,让安瑜的医术相比前世更精进了不只一星半点。韵儿也耳濡目染的学了些她前世掌握的现代武学,更在她各种增进修为的凝露作用下一举突破到了武士巅峰级别,虽然算不上强者,但十五岁不到的武士巅峰,可以说是天才般得存在了,一般情况下自保也已经不成问题。
安瑜自己就更不用说了,她的魂魄与这副身体越发契合,前世的各种战斗经验皆存于脑中,加上她从未停止过对武学的钻研与练习,即便是个修炼废柴,对上那些武修也不会全然被动,现在她的银针可不只是能治病救人,更能出其不意就置人于死地。
“殿下打算如何做?”韵儿也不是没发觉安瑜的变化,不过不管是她还是黎光,都只觉得是安瑜那次遇险受到了过大惊吓,侥幸得以活命这才导致她整个人一夜成熟心性大变。
手指微微一动,安瑜手上已然出现了三根银针,玉指微扬,只听见三声惨叫传来,再往那声源处一看,原本被绑在大树下的三个大汉均已经歪着头死去了。
“把他们三个丢去亲王府吧,算是送郡主的一份薄礼。”安瑜的声音还是那般平淡,仿佛方才她只是随手捏死了三只臭虫一般。
把这三人的尸体送去给那个小郡主的话,她八成会暴怒吧?失踪了几个月的人突然变成尸体被送回王府,任谁都能明了——这可是裸的挑衅啊。
韵儿把手指放于唇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