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基拜见乔公。”刘基一行刚进入大堂,拱手对着上首一人道,“基在彭蠡泽征讨水贼,闻听皖城乔公之名,今日特来拜会。”
“刘公子不必多礼,诸位快请坐。方才府中有人,怠慢了诸位,还请诸位不必在意。”乔公忙回礼,又转头命人上茶。
“多谢乔公。”
刘基等人就座之后,顾雍道:“在下吴郡顾雍,字元叹,现为会稽刘太守帐下主簿,拜见乔公。”
“原来是吴郡第一大家的年轻翘楚,当今大儒蔡伯喈的弟子,果然名不虚传。”乔公知道顾雍的名气,微微颔首。
“我等此来,除了仰慕乔公名声之外,实在是还有一件事,听闻乔公二女国色天香,尚未婚嫁,而我家府君年少有为,至今未娶,故而想来成全一桩美满姻缘,不知乔公尊意如何?”顾雍缓缓说道,方才进来之前,刘基就已经表达了他对二乔十分满意,希望顾雍能够促成此事。
乔公闻言,笑道:“元叹说笑了,我那两个女儿其当得上国色天香,只不过外人胡乱传言罢了。恐怕元叹误信他人之言,我那女儿顽劣成性,恐非将军良配。”
乔公刚刚才送走一个上门求亲的皖县世家,对于顾雍的提议自然不是很感冒。
“乔公以为我家府君如何?”顾雍反问道。
“刘公子自然是姿貌奇美,更兼年轻有为,名贯江东,乃是当今英雄也。”如今刘基的名声早已传至江北,乔公自然还是有所耳闻。
顾雍笑道:“乔公所言没错。刘府君自去岁五月出兵,仅率三千人马,当此之时,吴郡太守许贡据有江东,山贼严白虎横行当道,会稽、豫章、丹阳诸郡皆拥兵自重,不尊号令。刘府君以三千人马先破许贡于吴县,又破严白虎于乌程,然后南下会稽,豫章臣服。各郡山越作乱,也已被府君平定,更是南下东冶,设立治县,功在千秋。如今又平定水贼于彭蠡泽,基本上全据江东。除此之外,刘府君仁心爱民,郡中百姓归附,士人相从,举贤任能,厚待士卒,江东之人皆愿效死,大事期年可成,此岂非明主乎?”
听闻顾雍吹嘘自己,刘基脸色微红,略微有些尴尬,不过好在乔公并没有注意,只是微微点头,算是认可了顾雍的说法。
顾雍继续说道:“方今之世,汉室有倾覆之祸,生民有倒悬之患,正是英雄勇武之际。汉室陵迟,皇纲失统,刘府君身为汉室宗亲,心怀社稷苍生,以兴复汉室为己任,又得江东之众倾心效死,乔公试想,他日扫除北方诸侯篡逆,匡扶汉室之人,除了刘府君之外还能有谁?如今刘府君中馈无人,而乔公之女正值及笄之年,若是能嫁给刘府君,岂不是天作之合,也不算入辱没了乔公的名声。”
乔公道:“只是老夫只有两个女儿,心中实在不舍,敢问刘公子是何意思?”
“不瞒乔公,基方才已经见过两位小姐,的确是国色天香,端庄贤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基虽只见过二位小姐一面,却已经心生倾慕,还请乔公能够成全。”刘基起身拜道。
“乔公,两位小姐尚未婚配,便为刘府君所见,此乃是天意使然,如今我家府君相貌堂堂,与两位小姐正是郎才女貌,乔公若真是为女儿着想,正当成全此事。”顾雍道。
“不知刘公子今年年岁几何?当真尚未婚配吗?”乔公被顾雍说的也颇有些意动,当下问道。
“基今年年方十九,至今的确尚未婚配。”刘基正色道。
乔公点了点头,问道:“既然如此,不知刘公子欲娶老夫哪个女儿?”
“基知晓二位小姐姐妹情深,不愿分离,基斗胆想娶乔公两个女儿为妻,也好使两位小姐能够互相陪伴。”刘基躬身道。
“这如何能行,想必公子也是饱读诗书之人,春秋有言,诸侯无二嫡,你一个人怎么能同时娶两个妻子,我若将两个女儿都嫁给你,一人为妻,还有另一个岂不是委屈。”乔公摇头道,中国古代实行一夫一妻制,虽然男子可以娶妾,但是妻地位崇高,只能有一个,哪怕是皇帝也必须如此。
“乔公放心,虽然名分不同,我必定不会亏待任何一人。”刘基知道,一夫一妻制不是他能改变的,除了妻子之外另外一人只能做妾。虽然有平妻的制度,不过那也是清代才出现的。
顾雍也劝说道:“乔公无须为此事忧虑,刘府君乃是人中龙凤,他日匡扶汉室,封王乃是必然。昔日,舜娶娥皇女英,二女皆为帝尧之女,不也是一段美谈,春秋之时,诸侯嫁女,必以同族姐妹为滕妾,此乃是古礼。齐国君主立后不决,乃至朝野上下议论纷纷,后来君主戏言称立后三人,世称三妻,成就一段佳话,就拿近的来说,那江东猛虎孙文台同时娶了吴家姐妹,今日刘府君若能同娶乔公二女,他日府君一旦成就大事,乔公名声又岂能不誉满天下。”
乔公无奈道:“既是如此,老夫当问过二女心意才是,婚姻嫁娶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刘公子也须询问过吴侯才是。”
刘基大喜道:“这是自然,此番回到江东,我定让家父前来提亲。”
乔公点了点头。
顾雍道:“乔公,雍有一言,如今袁术命孙策攻打庐江,庐江危在旦夕,倘若孙策攻破庐江,再遣大军来攻皖城,皖城也将被破,即使孙策不来攻打,皖城终究也在袁术治下,诸多不便,如今江东吴郡安稳,乔公不如举家迁往吴郡,一来可以躲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