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东,曲阿县。
刘基刚刚进入曲阿县城,便被曲阿的繁华景象所震撼了,在刘基刚刚穿越过来,曲阿还只不过是个小县城,如今刘基连续平定吴郡和会稽郡,使得刘繇在扬州的地位逐渐提高,越来越多的人前来曲阿投靠刘繇。
刘繇作为一代名士,本就名声在外,又是天子亲命的扬州刺史,名正言顺,如今连夺吴郡和会稽,实力大增,是以江东世家大族对于刘繇的态度从此前的观望变为现在的逐渐依附。
与太史慈分别之后,太史慈前去家中看望老母,刘基则先回府中拜见过后母,又与二位弟弟刘烁与刘尚一起叙了会家常,之后便直接去州府拜见刘繇。
“孩儿拜见父亲。”刘基一进大堂,便见刘繇正与许劭、是仪、王朗等人一起议事,当即拜道。
王朗被刘基送到曲阿之后,在刘繇和名士许劭的多番劝说之下,最终答应了留在扬州为刘繇效命,于是刘繇任命王朗为治中从事,主众曹文书,居中治事,地位在功曹从事是仪之上,仅次于别驾许劭。
刘繇见到刘基,也是十分大喜,连忙起身走下来,扶起刘基道:“吾儿辛苦了!”
刘繇如今红光满面,全然不似之前那般底气不足,整日愁眉的样子。虽然刘基不听他的命令擅自攻打会稽太守王朗,但是如今连夺两郡之地,刘繇也不好怪罪刘基。
刘基起身之后,又向许劭、是仪拱手行礼,然后对王朗行了一礼,道:“前番进犯会稽,占领郡县,是基之过,如今想来深感惭愧,还望王治中恕罪。”
“此事已经过去,我已不放在心上了。倒是刘府君治郡有方,不仅平定郡内山越,还将东冶之地首次划归朝廷版图,郡中百姓安居乐业,郡县长吏皆能人尽其才,朗自认不及也。”如今王朗已然成为刘繇的治中从事,又得许劭多次劝解,如今虽心中还有些许不满,但是他自然不会再提出来。
既然王朗如此说,刘基也转移话题道:“父亲,我此番从会稽赶回来,是有事情要与父亲商议。”
“不知吾儿有何要事?”刘繇问道。
刘基沉声道:“此前孙策因庐江太守陆康不肯借粮之故被袁术派去攻打庐江,双方相持长达一年之久,如今庐江岌岌可危,孙策即将攻破庐江,孙策少年英才,继承父辈威烈,骁勇善战,更有其父孙坚旧部黄盖、程普、韩当等人为辅,虽受袁术压制,然亦不可小觑。如今其舅父吴景兵在历阳,企图攻占我江东之地,幸有张英、于糜、樊能三位将军严守,方得保全。但是如果孙策攻取丹阳之后,向袁术求兵出战,张英等人未必能守得住,是故孩儿认为应当早做准备,以免到时措手不及。”
刘基不得不为此担心,历史上张英等人固守江岸,吴景久攻不下,可是孙策骁勇善战,加入战局之后,张英等人便很快败亡,最终孙策攻入丹阳,一统江东,刘基自然不能让孙策再一次得逞。
“刘府君所言不错,孙策其人志不在小,早年间在江都之时与名士张纮张子纲谈论天下大事,便有索取旧部攻占江东之心,不得不防。”许劭闻言点头道。
刘繇也点头道:“吾儿可有良策?”
刘基说道:“孙策多次征伐,袁术仅仅任命其为怀义校尉,足见孙策虽勇,然袁术昏吝不会用人,之所以收留孙策,只不过是袁术贪图孙坚的旧部兵马罢了。加之袁术左右近臣贪财好物,可使人以金珠交厚,虚与委蛇,尽言孙策早晚欲反袁术,以此挑拨袁术和孙策的关系,使袁术猜忌孙策,或可拖得一时。”
“府君所言不错,使君可以试行之。只要孙策一时不能南下江东,如今我们据有吴会二郡,只要大力发展民生,厉兵秣马,彼时孙策即使是想要南下也无惧也。”许劭道。
是仪笑道:“使君不可如此大费周章,仪有一计,可保万无一失。”
“哦?子羽快请讲。”
是仪起身道:“如今袁术攻打徐州,与徐州牧刘备相持盱眙、淮阴一带,双方互有胜败,而吴景屯兵历阳,想要夺我江东也是痴人说梦,此时不妨遣使与袁术讲和,双方共同罢兵,彼时吴景之危自解,还可西进攻略豫章郡,如今豫章郡太守周术病重,使君正可趁此时掌控豫章,再北上接管丹阳,届时江东四郡一统,征抚山越,安置流民,凭倚长江天险而据守,便可鼎足江东,厉兵秣马,待天下有变,再出兵北上,扫除群雄,匡扶汉室。”
不仅刘繇被是仪的话震惊了,就连刘基也惊讶的合不拢嘴,只有许劭微微沉吟,再做思考。
“袁术乱臣贼子,素有造反之心,我作为汉室宗亲,扬州刺史,却被其占据九江,庐江大半之地,本应兴师讨伐,怎可与其结盟呢?”刘繇很是不解。
“使君勿恼,如今与袁术结盟,对我们有利无害。一来如今袁术势大,不可卒除。我们虽据吴会二郡,然而实力相较之袁术还是不足,想要即刻北上收服九江等地,恐怕很难,反而我等与其结盟,双方修好,可以将兵力调转平定丹阳、豫章等地的山越豪强,巩固江东,二来袁术其人天性骄肆,绝非成就大事之人,他日必被人所灭,当下我们完全没有必要跟他抗衡不断,反倒劳民伤财。三来即使假以时日袁术当真要称帝谋反,那时使君便直接与其断绝盟友关系,兴义兵除暴,天下定会云集响应。”是仪拜道。
刘基认真分析了一下是仪的话,从震惊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