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来参加决赛,可不是为了拿个亚军回去的!”
他昂着头很骄傲。
不过在记者们看来。这不过是纸老虎而已。
很快便有记者站起来给他泼冷水:“请问你们要怎么赢得决赛呢?”
听到这个问题,常胜愣了一下。
他这错愕的表情被很多记者们看在眼里,尽管一闪而过,可还是被捕捉到了。
不少记者们在心里笑了起来。
话说得再漂亮,也不过是虚张声势。
场面话谁不会说?
随便说点似是而非听起来好像很厉害的话,就可以赢得比赛了吗?
真是幼稚!
常胜看着那些难掩得色的记者们,在心里哼了一声。
不过既然是演员。那就得把戏做足。
他不介意这些记者现在看不起他。
因为很快他就会让所有人大吃一惊。
他耸耸肩:“这是秘密,可奉告。”
“那就是没有办法了?”
“哈,我建议你们一会儿问阿拉贡内斯。问他要怎么赢得决赛,你猜他会怎么回答你们?”
有些记者的脸色就不好看起来。
毕竟阿拉贡内斯和媒体紧张的关系不是秘密,和常胜一样。呵拉贡内斯在媒体界中的仇人可不少。
常胜分明是在讽刺媒体们和阿拉贡内斯的关系。
赛前的新闻发布会,最终不欢而散。
只留下了常胜嘴硬的形象。
※※※
在乔纳森梅希亚的房间里,帘拉开,外的阳光投射进来,照在床上,以及床上所躺之人苍白的脸上。
他的脸已经苍白的没有丝毫血色了。
躺在床上神地望向天花板。
而他的父母则坐在他的旁边。
妈妈脸上带着泪痕,向对面的丈夫摇了摇头。
正在念着报纸的父亲停了下来。
但就在这个时候,看起来好像失去了意识的乔纳森梅希亚却缓慢地举起了靠自己父亲那边的手臂,示意他的爸爸继续读下去。
做父亲的也只能奈地叹了口气,继续开始念报纸上有关国王杯决赛的各种报道。
在他的身边。已经堆了散落了一摊报纸,另外一边则是一叠堆叠的很整齐的报纸,显然是还没读过的。
夏日的午后,屋内只有男人低沉的诵读声,以及女人的缀泣。
乔纳森梅希亚躺在床上。双眼失神地盯着雪白一片的天花板,他仿佛已经看到了天堂的穹顶一般。
自从上次常胜来看过他之后,他的身体急剧恶化。
如果是没有和常胜认识之前的他,可能早就已经离开这个短暂停留过的世界了。
可是现在,有一口气在他的胸中憋着,他不肯把这口气泄了。
因为他还没有看到奇迹的诞生……
这几日。有些时候会发烧,迷迷糊糊的,已经不能够自己看报纸了。
所以他要自己的父母轮流念给自己听。
就像他以前那样,关注一场比赛从赛前双方的动向就开始了。
往往他都会从这些蛛丝马迹中将比赛分析的八九不离十。
这是他看比赛的习惯,他还法成为教练,但这不妨碍他开始训练自己。
他在朝着一个合格的教练努力,他真的很有做教练的天赋,他确实有很大的机会成为一名合格的主教练,如果没有这场该死的白血病的话……
父亲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忽远忽近,时而清晰时而模糊。
他轻轻叹了口气——但没有人听到了,这声叹气只存在于他的脑海中——他轻轻叹了口气,其实不用听,他都知道媒体上写的都是些什么。
非就是各种不看好赫塔费。
其实他们的理由乔纳森自己背都背得出来。
因为这些媒体分析出来的东西和自己所分析出来的东西都差不多。
对于赫塔费来说,这场决赛确实很难踢。
不利因素太多了。
从战术上来说,从双方球员实力对比上来说,甚至包括决赛的举办地皮斯胡安球场对赫塔费也很不友好……
这么多不利因素,基本上就是稳输的局面。
而赫塔费自己的表现似乎也印证了大家的猜测。
他们对媒体关闭了训练基地的大门,记者们根本拍不到他们的训练,于是坊间流言四起。
说什么的都有,而且都不怎么好听。
很多人都认定,常胜这么做是因为他畏惧了。
一向高调的常胜这次也出人意料的低调沉默了下去,就跟消失了一样。
这说明了什么?
这说明他自己都知道了问题很棘手吧?
按理说媒体上说的那些话都是对的,是和他分析出来的结果一致的。
可为什么,当他看到媒体上一边倒全都是不看好赫塔费的报道时,他的心里却隐隐有怒气呢?尤其是那些媒体嘲笑常胜装聋作哑,内心虚弱,外强中干时,他就更愤怒了。
好像媒体们嘲笑的不是常胜,嘲笑的是他一样。
这种情绪让他的心情很糟糕。
他也知道自己现在的
另外一件让他感觉糟糕的事情就是,他可以很明显地感到自己的生命正在一点点走向尽头。
他知道那一天终于是要来了。
但是他不甘心,很不甘心。
就像是刚刚知道自己得了这病一样,非常不甘心。
他不想死。
他真的真的很不想死。
可认识常胜之前很长一段时间,他都是抱着等死的态度,甚至巴不得早点解脱。
现在他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