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奴将无一带到仓库:“说吧,想要什么。”
无一满脸笑容:“让我慢慢想想,你先欠着,哎呀,做债主的感觉真好。”
鱼奴辩驳:“你哪里又成了债主。”
无一调皮笑道:‘你不知道,你欠我的便是人情债,你且记着啊,我想起来便告诉你。’
说着又怂恿鱼奴带她去玩,鱼奴指着仓库里的东西:“看到没,我要洗,要晒,要整理,要记录,要再入库,哪有时间陪你玩。”也还算无一有良心,拍拍胸脯笑道:“我帮你。”
两个人说说笑笑间,莫清苓回来了,她面无表情的进来,看到鱼奴和无一不知说什么乐的哈哈大笑。
“笑什么呢”她阴阳怪气的问道。打量无一,甚是眼生:“这是何人,你也往库房里领。”
鱼奴一时也不知道如何介绍无一:“这是,是,是个朋友,也是示”还没说完,清苓便开口讥讽:“朋友,你私自带人进库房,又让人代劳,我这就告诉白姑姑,看看你是如何做事的。”
鱼奴最怕她这一招:“别别,你说吧,还想让我做什么,只要你别告诉师傅。”师傅因为师姐的事已经很是烦扰了,我可不能再给她增添烦忧。
清苓取出佩剑笑道:“好说,好说,我自来了梁州,剑法都生了,你呢,跟着白姑姑也没多久,想来剑法也不精进,不如你陪我练剑,随叫随到,自己也好长进长进,如何?”
手下败将之耻尤在,练剑,唉,我哪里是你的对手,你就是想揍我揍的合情合理一些罢了。罢了罢了,我才不怕,天将降大任于斯人,必先苦其心志,伤其体肤,失其面子。
“来吧。”清苓蔑视的朝鱼奴一笑,得着机会便与莫七眉来眼去,今日便好好教训你。
无一也跟着出来,清苓剑术流利,行云流水一般,又快,从一开始就占据上风,鱼奴眼睛都看不过来,身上不知被剑背敲了多少下。三下两下,鱼奴就败下阵来,跌倒在地上,无一赶忙将她扶起,好生气恼,这不是欺负人吗。鱼奴将她拦住:“不要给我惹事。”
无一只得在一旁恶狠狠的盯着清苓,又恼鱼奴未免太没本事,这么简单的剑法都练的这样差劲。
终于清苓停了下来:“累了,多谢师妹,对了,忘了说了,输家要帮赢得洗衣服,这一会功夫,都出汗了,一会我让小香把衣服送来。”
无一看这浑身酸痛的鱼奴,不住的摇头:“你也太弱了。唉!”
鱼奴满脸的幽怨:“好疼。”
岚风好不容易找到鱼奴无一,见她如此狼狈,很是奇怪:“师姐也在,小宋菱,你这是怎么了。”
清苓忍不住笑意:“自然是不舒服,岚风,你怎来了。”
岚风笑笑“师姐,今日大师兄也在,让咱们一起去清风楼呢”又对鱼奴说道“小师妹也同去吧”
“小师妹,眼下许多事没做完,你有空去吗”她嘲讽的看着鱼奴。
鱼奴本来也不想去凑这个热闹,低下头说道:“我不去了,真是不得闲”
她们走了鱼奴道觉得清净,还是专心理库房的东西。
只剩下最后一个箱子,鱼奴想把它挪开些,奈何木箱沉重:“阿越,来。”
无一忙过来帮她:“你刚才叫我阿越”鱼奴一时口误自己还没注意到:“哦,一时口快,总以为是阿越呢”便将阿越的事说与她听。
“示剑山庄还有你这样念旧情的,呵呵,咦这是什么”竟从箱子里掉出块木头,不仔细看瞧不出竟是个盒子,鱼奴拿过来仔细端详,打开盒子,里面竟是一方印章。章上雕刻凤凰,玉质晶莹十分不凡,还有块带红色龙纹的黑绢布,鱼奴心想:“似乎是篆书。”
“这字像是北歧文,只是我不大认得”无一嘀咕着。鱼奴陷入沉思,北歧,那是很就之前的事了,鱼奴倒也听过北歧的事,毕竟度月山脉西北侧便是北歧。
“你知道示剑山庄一身战功,却只得个虚闲的名头弃官从商吗”无一说道:“当年示剑山庄的第一位庄主出世是抱平天下之志之志,止战,止杀戮,可是却为北歧灭国埋下祸根,要不是他那损招,怎会害的北歧皇室被屠戮殆尽,皇城被血洗,身上罪孽太重,已难回出处,只能效仿陶朱公激流而退,方成的这百年基业。”
“你知道的这样多”鱼奴又是一副怀疑的神色看着无一。
“哼,都似你这般愚钝那便天下太平了,你未免太不关心政事了。”无一说道“我听说北歧皇室尚有遗后,说不定咱们身边就隐匿着许多北歧人,伺机复国呢。”
“那不是痴人说梦,北歧灭国快二十年了,土地都纳入绵宋版图,北歧人便是宋人。”鱼奴说道。
无一笑:“怎么痴人说梦,你知道什么,说来听听。”
鱼奴自幼跟着外祖,虽不如那些个大家闺秀才情深厚,但也得诗书教化,外祖常和弟子们谈论政事,自己倒也听过不少,太祖的来路颇有些让人不齿,当年太祖为赵国臣,合北歧之力改赵为绵宋,绵宋昶瀚河北有北歧固戎为患,西边有夷涂,南有明海诸国。绵宋一直休养生息,文治武功,最为富庶,北歧国势弱小,夹在固戎和绵宋之间,时有纷争,便依附绵宋国,北歧当年曾于绵宋皇室有功,索要金银,绵宋每每必应。时移世易,至先帝,北歧不胜其烦,与绵宋纠缠不断,北歧也是自不量力,与固戎共谋绵宋,固戎无耻,暗度陈仓与绵宋结盟,南北夹击,一举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