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岭皱了皱眉,将另一份文件放到了眼前。他扫了扫众人,又道,“我这儿还有一份司方世先生生前立下的遗嘱。”
此话一出,屋内司家众人,除了司冥山都不约而同地屏息凝神、专注地望向了周岭。
“司方世先生名下共有存款一千三百八十二万,另有房产三套。”说着,周岭抬眼,看了看众人,又道,“包括这栋小楼以及两套市区的公寓。”
“慢!”司冥海强忍着手上的剧痛,面带薄怒地质问道,“我们怎么知道我爸就只有这么多财产?!在没有核查清楚情况前,我有理由怀疑有人趁着我爸病重暗中转移了资产!”
周岭嘴角微沉,冷冷地盯着司冥海。“有没有转移,你们可以找人调查。作为律师,我有自己的职业操守。”
“职业操守?”司冥海粗鲁地“呸”了一声。“那个算什么东西?!你们这种人为了钱,什么事儿做不出来?!我只问你,为什么我爸的财产里面没有那只我家祖传的玉环?”
周岭原本满面怒容,听到此,也不由面色一僵。
“说不出来了吧?”司冥海冷哼道,“我就知道你们这些律师都是人渣!为了钱,什么不可以卖?!”
周岭气白了脸,冷声道,“司老先生立下遗嘱时的确没有提到那只玉环。不过,我手中的遗嘱的确合法合规,具有法律效力。至于未在此被分配遗产之列的其他财产,与我无关。”
司冥海立刻变了脸色。他指着周岭,骂道,“你这会儿就推卸责任了?!既然财产没有被全部分配,我有理由怀疑你手中的遗嘱是伪造的!”
“司冥海,”司冥山踱向司冥海,狠声道,“遗嘱是否合法,你可以去向相关法律机关咨询。在确定遗嘱非法之前,如果你再横生是非,别怪我不念及兄弟情。”
司冥海瘪了瘪嘴,没再敢多言。
周岭横眼司冥海,朗声道,“司老所有的存款将成立一个爱心希望基金会,专门用于救助失学贫困儿童。该基金会由”说至此,他斜眸,瞥了眼舒涵,“舒涵女士和司寒冰先生负责筹建。”
话音未落,司冥海惊得瞪大了眼睛。他难以置信地望着周岭,“司寒冰?他算什么东西?”
“老二,”司冥天终于站起了身,“你这话是怎么说的呢?寒冰虽然没有寒羽出息,可也是正规juo毕业,比你的司寒亮和那个私生子司寒靖可是要强了不知多少倍!”
司冥海气呼呼地盯着司冥天,老脸气得铁青,额角青筋“突突突”地直跳。
“三套房产的安排如下,”周岭继续道,“这幢小楼由基金会管理,成立一家孤儿院。其建立所需的全部费用由基金会支付。而市区的两套公寓分配情况如下:位于长源小区的套二遗留给长子司冥山,位于海河小区的套三遗留给孙子司寒冰。”
“不可能!”司冥海气得直跳脚,“我爸不可能什么都不给我!你个骗子、人渣!我要去告你!”
周岭似根本没有听到司冥海的叫嚣一般,自顾收好手中的遗嘱,并道,“留存给你们的那一份,我一同带来了。”说着,他走到茶几旁,打开了公文包,将手中的文件放回去后,又取了一个透明的文件袋出来。
舒涵接过周岭递来的两份遗嘱,只觉似有千斤重。她越想逃避,哪里知道却不得不承受得越多。虽然她能理解司方世如此安排的苦心,可是她为什么就一定要承担这些原本和她关系不大的事情?她也是人,她也有累的时候!
周岭分发完遗嘱后,提起公文包,便和舒万安等人告辞离开了。
舒涵将遗嘱折好放进衣兜里后,指着面前茶几上的青花瓷罐,说道,“爸,这是寒羽的骨灰。”说至此,她的心情不由更转黯然。“原本,我是打算过一阵再找个合适的地方,让他入土为安。可是,司爷爷在世的时候,他最疼的就是寒羽。所以,您看要不就把他们葬在一处,也有个伴?”说至最后,她又忍不住哽咽起来。
司寒羽,生前是她心中的痛;死后依然是她心底不可触摸的伤疤。
司冥山含着泪,点了点头。
“爸,等葬礼的事情办完以后,您就搬来与我和孩子们一起住吧。”舒涵柔声劝道,“孩子们小,也需要人照顾。”
司冥山低下头,默了默,方才闷声道,“我考虑考虑。”
“爷爷,”司羽迈着小短腿,一溜烟跑到了司冥山的身旁,一把抱住司冥山的腿,“你就来吧。我们都很想你。”
这时,舒渺也拉着两个哥哥,跑到了司冥山面前,奶声奶气地说道,“爷爷,你不准反悔!”
司冥山颇有些动容,眼眶不由得泛红。他点了点头,“好。”
舒涵见司冥山终于答应,便移目望向司寒冰,“我刚刚回国,公司还有很多的事,加上四个孩子也需要人照顾。基金会的事情就要麻烦你多花些时间了。”
司寒冰微微颔首,“大嫂不要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
“谁承认她是大嫂?!”司寒嫣狠狠地瞪眼舒涵。“还不知道那几个是不是我大哥的种?!”
司冥天微微皱眉,并没出言训斥。何月华更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反倒是司寒冰瞬间冷下一张脸。“道歉!司寒嫣,立刻道歉!”
“凭什么?”司寒嫣猛地站起身,不满地斥道,“你如今占着基金会筹备者的身份,想要巴结她,我不反对。可我什么都没有,为什么还要讨好她?!何况,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