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冥寒明白中了调虎离山之计,忙握紧拳头,将逮住的那人打晕。旋即,他撂下人,就往回赶。出了灌木丛,只见郑天死死地抱着那只檀木盒子。两个黑衣人一前一后地夹击着郑天,六只手都死死地拽着那只盒子。
此刻,叶冥寒意识到盒子中的那盒录音带非比寻常。俩黑衣人见了叶冥寒,不由有些惶乱。一人猛地抽出一把匕首,就要朝郑天后腰刺去。
叶冥寒一个箭步冲了上去,猛地抬起腿,恨恨地朝那人手腕踢去。
“啊”,惨叫一声。
“当啷”,匕首坠落于地。
叶冥寒一把拎起地上的那人,一顿狠揍。
袭击郑天的另一人见此情形,无心再顾那只盒子,赶忙冲了过来,拼命救下那人,朝灌木丛跑去。
叶冥寒冷冷地盯着他们仓惶逃窜的背影,心下盘算:到底是那个谢红军给人通风报的信,还是另有其人?
“哥,”郑天抱着盒子,扑过来,“刚才好惊险。要不是你刚回来的及时,这盒子怕是保不住了。”
叶冥寒没好气地瞪他一眼,“谁让你平时总偷懒?!”
郑天挠了挠头,“我……我不是天资差吗?”
叶冥寒懒得理他,一把夺过盒子,就往汽车走去。
郑天连忙跟上,并道,“哥,盒子里到底是什么东西?”
叶冥寒瞥他一眼,“不该知道的,别问。”
“我刚才也算保护有力吧?”郑天一把拽住叶冥寒的衣角,“哥,你不信我了?”
叶冥寒停下脚步,正视着他,问道,“我只问你,我和你爸妈,你和谁亲?”
郑天一脸莫名,“这什么跟什么呀?”
叶冥寒正色道,“回答我的问题。”
“那还用说?”郑天斜了眼叶冥寒,“当然是和哥亲。咱们兄弟俩这么些年,难道哥还看不出我是啥样的人?”
“那如果有一天,”叶冥寒顿了顿,“我是说如果,我和他们反目,你站在哪一边?”
郑天瞪大了眼睛,“怎么会?!”
叶冥寒沉下脸,“回答我。”
郑天毫不犹豫地回道,“自然是哥这边。”
“记住你今天的话。”叶冥寒打开车门,钻入了汽车。
郑天随他上了车,一面拉好安全带,一面道,“可是,哥为什么这么说?”
叶冥寒拧动车钥匙的手顿了顿,“涵涵走的时候,把当年我和她结婚时签署的资产转让协议留了下来。”
“她没带走?”郑天瞪大了眼,“在司老手里?她不是应该让她爷爷转交给你吗?”
叶冥寒一边发动汽车,一边道,“原本也不在司老手中。”
“那……”刚吐出一个字,郑天似立刻想到了什么,脸色顿时一变。
“当时,他们谈判的时候,秦远刚一定在现场。”叶冥寒眸色一冷,几乎能淬出冰渣来。
“可为什么呢?”郑天摇着头,“不应该呀。”
叶冥寒冷笑一下,“是不是,咱们一会儿就知道了。”
晨光微曦,东方泛着鱼肚白。
叶冥寒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站在落地窗前,遥望即将从沉睡中舒醒的城市。他棱角分明的侧颜冷俊阴骛,黑漆漆的眸子里翻滚着深深的恨意。
这时,郑天叩门而入。他反手掩上门,说道,“哥,秦家的情况,已经调查清楚了。”
“说。”叶冥寒黑黢黢的眸子里波涛起伏。
“秦志高有三个儿子,分别是秦远城,秦远翔和……秦远刚。”郑天看了眼叶冥寒,继续道,“秦远城目前还没退休。秦远翔在青阳集团任总经理。”
“青阳集团?”叶冥寒淡淡地说道,“就是打压鼎盛那个?”
“是。”郑天叹口气,又道,“秦远刚多次希望我们能和他们合作。”
叶冥寒嗤笑道,“合作?只怕是想吞了我们!”
“秦家孙辈有四人,秦简和秦烈目前在青阳集团任职。其中,秦简已婚。秦菲因五年前的丑闻远走国外,目前没有回国的迹象。秦欢一直和方曼丽走得很近,算是闺蜜。如今,秦欢正在和方楠交往。”说着,他顿了顿,又道,“明天的饭局就有她们俩。”
“放消息出去,”叶冥寒冷声道,“说我们同意和他们合作。”
“为什么?”郑天急道,“哥,你刚才不是还说他们想吞了我们?!”
叶冥寒冷笑一下,“欲让其灭亡,先让其疯狂。”
郑天默了默,“哥是要给他们下套?”
叶冥寒阴恻恻地笑道,“下套?不,我要慢慢玩儿死他们秦家!”
郑天梗了梗喉头,不敢多言。
“今晚的饭局,我和你一起去。另外,通知公关部,停止发布我即将订婚的消息。”叶冥寒转过身,“还有,去帮我做两件事。”
姬凤娇领着四个小不点下了车,徐步拾阶而上。
小楼依旧,与照片中的一模一样,只是多了一些节日的装饰,有了几分生气。大红的灯笼,红色的绢花,很有些旧时大户人家过节的气氛。
小姐出身世家,贵为豪门未来继承人,她从没有想到小姐竟然会长在这样温馨质朴的环境中。这与她印象中的豪门相去甚远。
“干妈,这就是我们要去的地方?”为首的司寒仰着小脑袋瞧了瞧,“挺普通的,不如家里漂亮,可我挺喜欢。”
“大哥,”站在第三位的乔云扬起短胖的小手臂,指着一扇窗户,说道,“那肯定是个丫头的房间。”
姬凤娇顺着他指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