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涵摇了摇头,“睡不着。你能帮我把床摇起来吗?”
叶冥寒大步走到床头,为她摇起床,“我把谢睿叫过来,晚上一起吃饭。”
舒涵抬手,抚着他的下巴,心疼地说道,“你最近瘦多了,咱们点菜回来吧。”
叶冥寒低下头,吻了吻她柔软细嫩的掌心,“几道菜而已,不累。”
舒涵含笑望着叶冥寒,“冥寒哥,你会一直对我这么好吗?”
叶冥寒握住她的小手,深情地说道,“会,生生世世都会。”
“大哥?”司寒月眸光触及司寒羽的一瞬,眼底的慵懒陡然变为了惊诧,虽然只是一瞬,却被司寒羽清晰地捕捉到了。
司寒羽伸出手臂,强行推开了半掩的房门。一股柠檬沐浴露的味道扑鼻而至。他蓦地想起如今距离司寒月被强制手术的时间似乎不到一个月,她怎么……思忖间,他放慢了脚步,悄然回头打量起司寒月来。
寻常的粉色t恤,宽松的黑色阔腿裤,简单的装扮并无特别之处。
“找我有事?”司寒月迈着不紧不慢的步伐,跟在司寒羽身后。
司寒羽索性转过身,扫视一下屋内,桌椅、床榻、一切的陈设保持着屋子原本的模样。如果一定要说有什么异样,那就是衣柜的门并没关严实,一角深蓝色的裙裾夹在了门外。
自从司寒月出事以后,司方世便让司寒月搬回了老宅。司寒月如今住的房间还是她过去在老宅的旧屋,甚至连物件都没有变过,只是由于老宅如今人丁稀少,房间随着整栋别墅的冷寂而变得凄凉。
“这几天去哪儿了?”司寒羽板着脸,质问司寒月,“你不知道爷爷出了车祸?”
司寒月漫不经心地瞥了眼司寒羽,“没带手机。”
司寒羽眸光一寒。“这是理由吗?”
司寒月斜了眼司寒羽,“你想说什么?”她冰冷的眸光里带着不容忽视的恨意。
“去哪儿了?”司寒羽的声音带着一丝丝地狱魔鬼般的阴戾。
司寒月扬起头,冷冷地注视着司寒羽,“现在想起行使大哥的权力是不是晚了点?”
“司寒月,”司寒羽用两指紧紧扣住司寒月尖尖的下颌,“谁也不欠你。走到今天这一步,是你咎由自取。”
司寒月顿时怒容满面。她猛地抬起手,用力想掰掉司寒羽钳着她下颌的手指,却只弄得自己狼狈不堪。她狂燥地挥舞着双手,用力拍打着司寒羽,“你胡说!你胡说!如果不是因为那个婊子,我怎么可能落到今天的地步!你不是我大哥,我没你这样的大哥!”
司寒羽整个人倏地冷了下来,寒气四溢,似乎能将周遭冰冻了般。他一把放开司寒月的下颌,双手如鹰爪死死钳住司寒月乱拍乱打的双臂。“再让我听到这些话,你就滚出司家。”
司寒月怔了怔,仰起头,大笑不止。那苍凉悲切的笑声阴冷刺骨,仿佛远古妖魔发出的般,让人不寒而栗。
司寒羽逼视着形如疯魔了般的司寒月,对她的怀疑更增几分。
司寒月渐渐敛了凄凉的笑,狰狞的面孔恢复了平日的清冷秀气。“我姓司,流着与你有着四分之一相同的血脉,你凭什么让我滚?”
司寒羽垂下眼帘,沉冷的眸光紧锁着司寒月那双能淬出冰渣的寒眸。“我最后一次问你,去哪儿了?”
这是个关键的节点。如果不问清楚,不仅他,还有他爷爷,都没办法和舒家交待。
恩怨从来都不能相抵,所谓相抵,不过是日后不打算再往来。而这,对于如今的司家来说,并不可能。
司家在他这一代除了他和司寒冰,其他几个死的死,废的废,而司寒靖严格来说根本算不得真正司家的人。如今,司家仗着他爷爷的余威以及他的勉强支撑,还算是风光。可随着他爷爷年纪渐大,司家的衰败之象越发明显。然而,舒家在他这一代可谓人才辈出,加上舒万安和舒俊云如今蒸蒸日上的势头,用不着多久,司家仰仗舒家的境况便会非常明显。
“你有空管我,”司寒月冷笑,“不如操心一下司寒嫣那个贱种。”说至此,她黑黢黢的眼底里迸射出如潮的怨恨。“我迟早要把她的子宫也给割了。”
语气平常的话,字字都如尖刀,深深地扎在了司寒羽的心上。来不及体会个中滋味,司寒羽的心底早已涌起了一种怪异的感觉。虽然司寒月的话听来是在说司寒嫣,但他怎么听怎么觉得司寒月口中的她指的是舒涵。倘若果真如此,那么司寒月唆使方月的嫌疑便极大了。思及此,司寒羽蓦地沉下脸,“司寒月,既然你不肯跟我说,那我只好把你送去局里了。”
司寒月的脸色陡然变得苍白如纸,阴冷的眸光紧盯着司寒羽。“吓唬我?”她冷声道,“还是打算剔除我这个司家的污点?!”说至此,她冷笑一下,“司寒嫣比我还脏,你怎么不先让她滚出司家?”
“司寒嫣有不在场的证明,”司寒羽逼视着司寒月,“你有吗?”
司寒月怔了怔,鄙夷地笑道,“莫不是大哥的心头好又被人捅了?”说着,她一面举步走向书桌,一面道,“大哥再心心念念她,她也已经是别人的老婆了,每晚被另一个男人压在身下g为了这么一个背信弃义的婊子如此针对自家妹妹,妥当吗?”
司寒羽心底的伤疤就这样被司寒月轻而易举地揭开了,鲜血淋漓。他强压下心头的怒火和妒意,狠声道,“你他妈好意思说是我妹?你干得那些破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