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涵提出来的？”林晓重重地将啤酒瓶撂在了茶几上。
司寒羽微微颔首，“羽寒集团的股份也全部退回来了。”
林晓冷笑道，“她还真是会过河拆桥？！”
杜飞衡觑了眼司寒羽，徐徐开了口，“你误会舒涵了。”
林晓漠然地瞥了眼杜飞衡，冷哼道，“到了这时候，你还要帮她说话？没有寒羽，哪有舒家的今天？！”
司寒羽又灌了口酒，方道，“在一定程度上，涵涵确实是为了保护我。”
林晓小啜一口酒，脸上闪现鄙夷的神色。“叶冥寒能把你怎么样？一个半大的小子？！”
杜飞衡摇了摇头，“不。他的实力不可小觑。”
林晓怔了怔，迟疑地问道，“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
“我让飞衡前后派了近十批人去调查叶冥寒，”司寒羽握紧了酒瓶，“没有一个回来的。”
林晓惊得瞪大了眼睛。
“而且，”杜飞衡移目望着司寒羽，“据巴黎传回来的消息，舒涵她们三人当日去埃菲尔铁塔用餐，原本是和r国的安德鲁王子一起。但是，后来不知什么原因，安德鲁竟然率先离开了。他走的时候并没有生气或恼怒。”
“安德鲁？”司寒羽微眯眼睛，“涵涵怎么会认识他？”
“舒涵应该是在滨海和他认识的。在舒涵她们去埃菲尔铁塔参观的当天下午，她们偶然去了商场，再次遇到了安德鲁。当时，安德鲁差点被人q杀，是舒涵救了他。”杜飞衡详细地述说了他所知道的一切，不时瞥眼林晓。
“叶冥寒的背景，舒涵不知道？”林晓冷不丁冒了句。
司寒羽摇了摇头，“应该不是很清楚。否则，她不会拒绝和叶冥寒复合。”
“她拒绝了叶冥寒？”林晓默了默，若有所思地说道，“这丫头有点意思。”
司寒羽举瓶啜口酒，淡淡地说道，“她觉得我和叶冥寒都是为了自己的自尊才和她在一起。”
“自尊？”林晓瞪大了眼，“什么奇谈怪论？”
司寒羽向后一仰，靠着沙发椅背，若有所思地说道，“就是不甘心，不愿意承认失败。”
林晓摇摇头，“不明白。”
杜飞衡蓦地开口，“我觉得她说的有点道理。”
司寒羽蓦地转头，一瞬不瞬地盯着杜飞衡，“为什么？”
杜飞衡将手里已经空了的酒瓶随手搁在地上，站起身，又从茶几上取了一瓶。他一面抓起几上的起瓶器，打开酒盖，一面道，“如果舒涵认识你的时候也和别的女孩一样对你趋之若鹜，你会注意到她？”
林晓皱了皱眉，点头道，“好像有些道理，我记得当时我还在m国，听说你差点和岳灵订婚！”
司寒羽这几天也在深思舒涵所说的这个问题。他承认他当初并没有将她放在心上，只是单纯地想帮她。后来，在一次次接触中，他对她的感觉越来越好，直到……
“当然，你们在一起五年多，感情也是有的。”杜飞衡道，“否则，舒涵不可能贸然和叶冥寒在那边注册结婚后，又拒绝叶冥寒。”
林晓失声道，“什么？他们已经注册结婚了？”
司寒羽的心此刻犹如针扎般疼。她拒绝叶冥寒应该与自己无关。可是，她让叶冥寒答应不伤害自己并对柴嫚之事保守秘密，和自己却有着紧密的关系。他相信叶冥寒一定是拿这两件事威胁了舒涵。这真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五年前，他怎么得到的舒涵，如今便以同样的方式失去了舒涵。
“舒涵才多大？17？”林晓问道，“他们的婚姻不合法吧？”
司寒羽苦笑一下，“这不过是叶冥寒用来阻隔我和舒涵在一起的手段。”
林晓愣了愣，问道，“叶冥寒不会是拿你威胁那丫头吧？”
司寒羽垂下眼帘，重叹一息，一仰脖子，将余下的酒悉数灌入了口中。不及咽下的酒顺着嘴角流了下来。转眼，他用力一掷。酒瓶似离弦的箭般飞向了墙角。
“哗啦”一声，酒瓶狠狠地砸在了地上，变成了无数墨绿色的碎片。它们在幽暗的蓝光下发出诡异的光芒。
林晓和杜飞衡不约而同地僵愣一瞬。
司寒羽恨恨地盯着一地的碎片，气咻咻地说道，“叶冥寒拿到了柴嫚临终前的视频录像！”
杜飞衡紧蹙眉头，“怎么可能？当时，我们不是都处理干净了吗？”
司寒羽摇了摇头，缓缓阖上了眼帘。
“他不会是诈舒涵的吧？”林晓若有所思地轻摇酒瓶。
“不会，”司寒羽叹口气，沉声道，“叶冥寒已经把视频发给了舒老。”
“那舒老什么态度？”杜飞衡忙不迭问道。
司寒羽摇了摇头，“叶冥寒答应不会把这件事捅出去。”
“所以，舒涵就同意了和他注册结婚？”林晓重重地撂下酒瓶，狠声骂道，“叶冥寒真他妈不是东西？！”
司寒羽觉得这话听来很有些刺耳。因为叶冥寒如今所做的一切与他五年前所为一模一样。
“那你打算怎么办？”杜飞衡表情凝重。
司寒羽阖目叹息一下，缓缓说道，“我原本打算转业。”
“转业？”林晓冷笑，”只要叶冥寒握着这录像，他随时都可以威胁你和丫头！“
司寒羽苦笑一下，“可是，如今就算转业，这事的负面影响也很难消除。它对我，对我爸，对寒冰都会有不程度的影响。”
杜飞衡沉下脸，嘴角下垮。
林晓黑黢黢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