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剑捡了和叶冥寒相隔一个空位的座位坐了,徐科便坐在了他和叶冥寒之间。
舒宇扫了眼桌旁的空位,最终捡了叶冥寒另一侧的位置、与舒涵毗邻而坐。
“国内这几年变化挺大、发展也很好,想看看有没有什么机会。”叶冥寒圆滑的腔调,老练的态度,让人一听便知不是寻常的十八岁青年。
舒涵抬眼觑了觑叶冥寒,惊诧于他的变化。过去的他可是信奉“沉默是金”的,应酬、交际,他一向不屑。
舒宇惊讶地看向叶冥寒,“你才十八吧?不读书了?”
郑天笑道,“我和我哥都已经大学毕业了。”
舒宇睁大了眼,“这么厉害?!”
叶冥寒淡淡地说道,“学的老本行。”
“哪个大学?”徐科兴致勃勃地说道,“和国内比怎么样?听说,国外的大学挺注重实际能力?!”
“m国h大。”说话间,叶冥寒的余光瞟了眼舒涵。
“那可是名牌大学!”徐科一脸的震惊,眼里满是钦佩。“你们简直太牛了!”
“是我哥牛,”郑天笑道,“没有我哥,我哪能那么快毕业?!而且,我哥还修了个工商管理专业。”
“哇!”舒剑也忍不住赞道,“叶冥寒,你太厉害了!”
叶冥寒扫了眼舒涵,“一个喜欢,一个用得上。”
舒涵垂下眼帘,举起茶盏,小啜一口清茶。她知道他答应去京大进修是为了她,可是她的擅作主张,他真得需要?而他这样的委屈求全她又真得能还得起?
她忍不住一如五年前再次拷问自己,她真得了解他?
“那你是打算找家公司打工呢,还是自己做?”徐科对叶冥寒越发热情,看向叶冥寒的目光已经变成了崇拜。
叶冥寒举盏啜口茶,“我这人懒散,不适合朝九晚五。”
舒宇暗暗打量一下叶冥寒,浓黑的眉微微皱起。旋即,他又斜了眼舒涵,眉头攒得更紧。
一阵悠扬的铃声骤然而起。
叶冥寒摸出手机,瞧了一眼,将其放到了耳畔,用英文回道,“我是叶冥寒。”
“叶,你怎么突然回国了?”一个沮丧而娇滴滴的声音从手机那头传来。
虽然轻柔,但足以让安静的包间里所有人听到。
舒涵的心沉了沉。她虽然没有去国外留过学,但她的英语是由司寒靖和外公亲自传授,并在京都大学外语系进修过,听说读写都极棒。所以,女孩的话,她听得十分明白。
叶冥寒立刻变了脸色,带着愠怒喝问,“bruce呢?”
“他上楼帮我拿东西去了。叶,我要去找你。”女孩娇柔的声音带着几分撒娇的味道。
叶冥寒铁青着脸,一字一顿地说道,“让他接电话。”
“为什么?”女孩不满地嚷道,“你知道我有多想你?!”
叶冥寒浑身散发着寒气,眼底更是集结起一片冰霜。他握着手机的手因为过于用力而骨节发白。
舒涵顿时似遭了晴天霹雳般怔懵当场。他在国外有女朋友?那他之前跟她说的那些话都是骗她的?为什么?
她难以置信地望着他。
“叶,我知道你回去是为了报复那个女人,我不会打搅你。我还能帮你!”
即便她的语速极快,但是“复仇”、“女人”几个字由于语气加重,就算修离渊也听明白了。屋内众人都变了脸色,包括郑天。
舒涵怔怔地望着叶冥寒,脑子里一片空白。手由不住地哆嗦。
报复?女人?是指自己?
他做了那么多,只是为了报复?
她不信?!
可是贺嫣然和她有间隙,五年前他便应该知道的。既然如此,如果不是报复,他为什么会在贺嫣然的婚礼上播映她和他的照片?
之前一直不明白的事似乎迎刃而解。可是,她宁愿依旧活在疑惑中。
真相似乎总是让人难以接受!
舒宇怒视着叶冥寒,就要发作。
舒涵稳了稳心神,拽了拽舒宇的衣角,示意他稍安勿躁。
叶冥寒紧绷着脸,怒道,“凯瑟琳,你胡说八道什么?!”
“我哪有胡说?”凯瑟琳委屈至极地嚷道,“上回y上,你亲口跟我说的!”说至此,凯瑟琳又放软了语气,“叶,我好想你,你……”
这时,女孩的声音突然变成了刺耳的尖叫。
旋即,一个男性的怒斥声从电话那头破音而来。
叶冥寒脸色紧咬着牙,额角青筋“突突突”地跳着。他缓缓放下手机,移目望向舒涵,莹黑如缎的眼底充斥着隐忍、惶恐和不安。
郑天几度欲启口,终又闭上了嘴。他忐忑的目光在舒涵和叶冥寒身上来回逡巡。
舒涵强压下心中的痛楚和悲凉,徐徐起身,走到叶冥寒面前。
叶冥寒紧握的拳不时松开,又再次拳紧,一幅将要被老师批评的不安模样。
“这就是你回来的真正原因?”舒涵的声音轻柔如水,和叶冥寒放在桌上的手机里不断传来的争执、怒骂声形成鲜明对比。
叶冥寒站起身,“一个陌生人的话你也信?”
舒涵笑得凉薄,“那你怎么解释贺嫣然婚礼上的那些照片?”
如果不是叶冥寒授意,贺嫣然怎么可能拿到她和他幼年时的那些照片?
叶冥寒紧绷着脸,怔怔地望着舒涵。
舒涵的心境萧瑟如悲凉的深秋。她痛心地望着面前这个她几乎倾注了所有爱的男人,“贺嫣然和我有间隙,你不会不知道吧?”说至此,她凄凉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