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你们不用拿了。”舒万安背过身,仰头望着窗外的夜色,缓缓道,“明天,我会找律师立下遗嘱,这房子就留给涵涵了。老二那边,我另外补偿。”
舒俊云立即表态,“我没意见。”
“爸,”舒俊风劝道,“你年纪不大,涵涵也还小。遗嘱的事以后再说吧。”
“这事儿就这么定了,”舒万安略带愠怒,“以后,任何人要住进这里,都必须事先征得我同意!”
“是。”舒俊云和舒俊风异口同声地答应了。
“大伯母,你是不是不舒服?”舒涵走上前,扶住面色潮红的韩凤,只觉韩凤的手似发烧般滚烫。
她定睛一瞧,见韩凤的脸上带着不正常的红晕,额角更是冒起豆大的汗珠。
舒涵心下一紧,忙探手为韩凤把脉。
这一诊脉,舒涵不由大惊。
她心下怒意滔天,却偏偏不好发作。
韩玉如竟敢在那碗醪糟蛋里下cuī_qíng_yào。
这得多不要脸才做得出来?!
“怎么回事?”舒万安似也察觉到了不对劲儿。
舒涵的脸似发烧般滚烫。
说韩凤中了春药?
还是说韩玉如打算给司寒羽下药?
不论哪一种,她都说不出口。
韩凤擦了擦汗,扭捏道,“爸,我……我不太舒服……”
舒宇轻轻捅了捅舒蓝的胳膊,“怎么回事?”
舒蓝似察觉到了端倪,梗了梗喉头,却终没吭声。
舒夜紧绷着脸,黑黢黢的眸子里满满的寒霜。
舒俊云恍然明悟一切,气得咬牙切齿,拳头紧攥。
一双眼睛瞪得似铜铃大,怒意如潮流泻而出。
舒万安阴沉着脸。“那碗醪糟蛋有问题?”
舒涵红着脸,点了点头。
舒万安立刻勃然大怒。
他猛拍桌案,厉声喝道,“舒夜、舒蓝,你们去把韩玉如带下来。”
其怒气直穿霄汉,几乎要将屋顶掀翻般。
舒蓝点点头,一把拽住身旁的舒宇,随着舒夜走出了房间。
“你拉我干嘛?妈……说……”舒宇询问的声音隐约从走廊传来。
舒万安紧阖双目,额角青筋直跳。“老大,立刻带你老婆去医院。”
舒俊云老脸一红,拉起韩凤就往外走。
韩凤挣扎着不肯走。
她涨红了脸,说道“我……我不去。”
舒万安阴沉着脸,斥道,“你侄女到底下的什么药,你清楚?”
韩凤紧咬着唇,一脸委屈。
舒俊云气咻咻地横眼她,抓住她的胳膊,就往外拖。
待舒俊云夫妇离开房间,舒涵抿了抿唇,徐步走到舒万安身旁,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角,“爷爷,你别生气了。你气坏了身体,我就没爷爷了。”
舒万安长叹一息,缓缓坐回椅子里,轻轻抚着她的头,“好在你今晚坚持让韩玉如端走这宵夜。”
舒涵心下一紧,迟疑地看了眼司寒羽,低声问道,“爷爷,这药和寒羽哥现在服的药……”
舒万安神色严峻,眸深如潭。
“如果今晚这碗醪糟蛋是寒羽吃了……”说至此,他摇了摇头,“那神仙也救不了他了。”
舒俊风立即皱紧了眉,“爸,这恐怕不会是巧合这么简单?!”
司寒羽走到舒涵身旁站定,垂眸盯着桌上那只还盛着半碗汤汁的白瓷碗,沉缓地说道,“她背后一定还有人。”旋即,他把前几天肖万长实验室假**被盗的事情道与舒万安。
舒万安沉吟一许,让司寒羽立刻通知肖万长来一趟舒家。
这时,韩玉如骂骂咧咧的声音自走廊传来。
“做……你……凭什么……我”
一晌,舒夜高大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
他铁青着脸,拖着又叫又喊疯子般的韩玉如走进了房间。
旋即,他用力一掷,将韩玉如像玩偶般随意地扔在了地上。“说!谁让你来的?”
“什么谁让我来的?”韩玉如扬起俏脸,怒视着舒夜,“舒夜,你搞清楚,我是你嫡亲的表妹,不是你的犯人!”
“舒蓝,给章维打电话,”司寒羽冷冷地盯着地上狼狈却执着的韩玉如,“让他立刻带人过来。”
韩玉如眸光微闪,身子轻轻抖了抖。“你们……你们要干什么?”
“你涉嫌故意杀人,”舒夜面无表情地望着地上的韩玉如,“待这边问询清楚,将把你移交公安机关。”
韩玉如故作镇定,冷笑道,“大哥,你这样吓唬我有意思吗?”
舒夜眸光一沉,冷声道,“我只是陈述事实。如果你好好配合我们的调查,我会为你争取宽大处理。毕竟,你只有一个学期就要毕业了。”
韩玉如身形一震,清亮的美眸惊恐地望着舒夜。“你……你骗我的,对不对?那只是cuī_qíng_yào,怎么可能……”
舒夜抬眼看了看书桌后的舒万安,方道,“你的药到底是不是只是cuī_qíng_yào,还有待进一步化验。但毋庸置疑的是,如果今天司寒羽吃了这碗醪糟蛋,他必死无疑。”
韩玉如似被雷击了般怔傻当地。
一晌,她疯了般拼命地摇头道,“不,我没想过杀他。我只是想……想……”
余下的话在舒夜冷若寒霜的目光逼视下变成了不尽的泪水。
低低的呜咽声在屋里幽幽回荡。
舒夜蔑了眼地上哭得剃泗横流的韩玉如,“你的药哪里来的?”
韩玉如哭着说道,“一个朋友,他说……说这药……能……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