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她没动我的?”司寒羽不放心地再次询问萧万长。
萧万长坐在沙发里,腿搁在茶几上。他一边嚼着苹果,一边囫囵说道,“放心。”说罢,他匆匆咽下口中的苹果,又道,“你的已经放到安全的地方。不过,她除了取了份**走,还查了你的调养日志。”
司寒羽绷起脸,“她要确定我什么时候死?”
萧万长耸耸肩,“也许是在规划什么时候做你的新娘!”
司寒羽瞪了眼萧万长。
萧万长忙举手告饶,“我错了。”说着,他放下了腿,站起身,走到屋角,扔了苹果核,又道,“涵丫头怎么还不回来?一顿饭得吃多久?”说至此,他挠了挠头,“我两个多月没见她,还怪想的。”
司寒羽没好气地觑他一眼,余光扫到桌上那一堆已经冷透的食盒,暗想:不知涵涵会不会给他带点吃的?
这时,门外响起了叩门声。
萧万长喜上眉梢,大步走向房门,高高兴兴地打开门,“涵丫头!”话音未落,他却怔住了。
门外只有舒蓝。
他拎着一袋食盒,神情不郁,莹黑的眸底各种心绪缭绕。
“我想和司寒羽单独谈谈。”
萧万长愣了愣,回头对司寒羽道,“涵丫头不在,我先回去了。”说完,他便大步走了出去。
司寒羽见舒蓝神情不对,不由站起身,“出什么事了?他们呢?”说着,他探头往舒蓝身后看了看,确实空无一人。
舒蓝进了屋,步履有些重。
他走到圆桌旁,将食盒放到了桌上。“这是我妹给你点的。”他顿了顿,又道,“有条鱼,趁热吃。”说完,他便要转身离去。
司寒羽叫住了他,“到底怎么回事?”
舒蓝犹豫一刻,终停了下来。
他徐徐转身,神色复杂地看着司寒羽,“寒羽,我们是多年的朋友。有些话,我原本不想说。”
司寒羽见他一脸为难的样子,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
舒蓝垂眸,叹了口气,“但我妹是无辜的。”
“什么意思?”司寒羽的心都揪紧了。
舒蓝平日是个嬉笑惯了的人,能让他这样严肃的事儿绝不会小。
“你帮我们舒家,我们都很感激你。”舒蓝目光低垂,停在了他刚提来的食盒上,“受惠的是我们舒家,日后需要我们怎么还,你尽管开口。但是,请不要牵涉我妹。毕竟,她还小。”
“你在说什么?”司寒羽走上前,直视着舒蓝。“什么牵涉你妹?”
舒蓝微微扬起头,张了张口,终于还是隐忍不发。他转过身,就要往外走。
“站住,”司寒羽冷声喝道,“你把话说清楚。”
舒蓝有些沉重地说道,“一个是你未婚妻,一个是你妈,你让我说什么?”说至此,他不由叹道,“说来,还是我妹心思灵透,早看清了一切,我倒是比她糊涂了不少!”说罢,他大步走出了房间。
司寒羽怔然当地,脑子一片空白。
她看清了什么?
他妈和席非烟又对她说了什么?
想着,他不由抓起桌上的手机,一阵风似地出了房间。
司冥山做为长子,一直和司方世住在一起。
今儿,司方世出去会友,司寒羽又不在,家里只有司冥山和柳香凝。
司冥山在餐桌旁坐下,一脸喜悦。他摸了摸头,乐滋滋地说道,“下午,儿子跟我打电话,说舒老答应亲自教他修习内功。”
柳香凝的脸色刷地一下变得苍白如纸。
此刻,她终于明白了下午舒涵那句逐出师门的意思了。
“这回,咱儿子恢复有望。”司冥山开心地拿起筷子,“这小子还真有福气。”说着,他夹了片牛肉放进了口中。
柳香凝迟疑地看着沉浸在喜悦中的司冥山,“为什么必须是舒老?”
“你不懂,”司冥山放下筷子,端起酒杯,小啜一口,“这修习内功,师傅尤其重要。像舒老这样武功好,又精通医理的,着实不多。”
柳香凝试探道,“不多也不代表只有他一个。”
“那是,”司冥山神情变得严肃,“可是像他们这样有武功修为的人,一般不肯随便收徒的。”
柳香凝不以为意地说道,“只要咱爸出面,我还不信他不收?!”
司冥山摇摇头,“那可不一定。而且,就算他真看在爸的面上收了寒羽,他教你几成,那可是只有舒老心头才有底的。”
柳香凝听得玄乎,了然这其中水很深,不由忐忑起来。
她默默地端起碗,扒拉两口饭,又道,“那咱儿子这回这么帮他怎么说?!”
“哼,”司冥山冷笑,“你不会真以为舒老这回得靠咱儿子的帮忙才能度过难关吧?”
柳香凝的心“咯噔”一下,面上却强自镇定。“怎么不是?”
“女人之见!”司冥山没好气地叱责,“舒老是什么?那是跟咱爸一样的老革命!虽然他比咱爸年纪轻、资历浅些,可也是一步步干出来的。他的旧朋故友如今在京都的可不少。这回,咱儿子只是顺水推舟、抢了先机,别人承咱们的情!”
柳香凝立刻有了如坐针毡的感觉。
米饭在口如同嚼蜡。
司冥山察觉了柳香凝的异样,放下刚刚拿起的筷子,审视着柳香凝,“你今儿是怎么了?”
柳香凝哪里敢说实话,忙不迭摇头道,“没,没什么。”
司冥山迟疑着重新举箸,就要夹菜,远远传来了一串急促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