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爷爷让你给萧叔去个电话。”
舒涵嘟起嘴，一脸不情愿。
舒蓝担心舒涵不信，又道，“爷爷说萧叔想和你确定一下放假后的学习安排。”
叶冥寒拍了拍她的背，冲她扬了扬下颌。
舒涵抿着唇，站起身，走到舒蓝面前，摊开了手掌。
舒蓝将手机递给舒涵，“完了再给爷爷回个。”
舒涵斜着头，不解地看向舒蓝。
舒蓝揉了揉她的小脑袋，“爷爷有点不高兴。”
舒涵噘着嘴，轻轻点点头。她拿着电话，走到包间一隅，给萧万长拨了过去。
“萧叔，你好。”她礼貌有加却很是疏离。
“干嘛关机？”司寒羽醇厚温和的声音从听筒传来。
舒涵身形一滞，小脸绷得紧紧。
“为了躲我？”司寒羽微扬的尾音带着揣测但更多的是笃定。
“我找萧叔。”舒涵冷冰冰的声音让包间和暖的气氛降到了冰点，不过在座几人各怀心情。
“生气了？因为没新年礼物给你？”说至最后，他的声音里带着点点笑意。
“你想多了。”舒涵有种挂掉电话的冲动。
司寒羽沉默了下来。
“我一会儿再给萧叔打。”说着，她就要挂断电话。
“等等，是因为仇靖宇？”
“既然你都清楚，我也就不再多说。只是，你有你的立场。”舒涵转过身，看了眼正默默吃菜的叶冥寒，继续道，“我也有我的想法。”
“我的立场？”司寒羽的话语里尽是不解。
“难道不是？”舒涵瘪瘪嘴，“虽然你帮了我们很大的忙，但是在冥寒哥这件事上，没有商量的余地。”
包间里的人不约而同地望了过来，眸光中满满的惊愕。
“我不持立场，你相信吗？”
舒涵哑然。
难道仇靖宇在骗她和冥寒哥？可那晚他言之凿凿的样子……
“仇靖宇想借司家的势不假。”司寒羽似走到了风口上，一阵“呼呼呼”的风声隐隐传来。“撇开我和你二哥的私交，就凭你爷爷和我爷爷的交情，司家就不会轻易介入这件事。何况，他还只是个私生子。”
舒涵沉默了。
她应该相信他？
还是……
不过，以司寒羽的家世和地位，他没必要骗她。而且，平心而论，他说得也确实句句在理。如今看来，司家相帮，不过是仇靖宇一厢情愿的想法。
然而，仇靖宇为什么会突然这么做？
“他突然提起这事，而且是在给我上完课后。”舒涵竭尽所能地保持声音的平和。
司寒羽很是坦然，径自告诉她，“因为他帮了我个忙。”
“那你还说你不持立场？”舒涵不悦地反问。
司寒羽一改往日的寡言，耐心地解释道，“是他自以为是了。”
舒涵暗暗斟酌。
“如果我真支持他，就不会反对你去京都国际了。”
舒涵恍然大悟。
她之前怎么会忽略了这个问题？
叶冥寒出国的可能性不大，而京都国际旨在海外，这无疑是分开她和叶冥寒最好的办法。
她外公还真是……
埋怨之余，她也不禁心生愧疚。
舒涵就想道歉，听筒里再次传来越发猛烈的“呼呼呼”风声。他的身体……想着，她不由道，“寒羽哥，别站在风口上。”
司寒羽一改上回的易怒，出乎意料地应道，“好。”
舒涵察觉到了望将过来的眸光，不由抬眸。知情的舒蓝和叶冥寒倒是淡定自若。其余三人不约而同向她投来惊诧、异样的目光。
她红了脸，却又不便解释，只好微微侧过身。
“为什么不直接问我？或者向你二哥了解一下？”
舒涵回眸觑了眼吃得正欢的舒蓝，起了捉弄之心。“二哥也是信的。”
舒蓝立即身形一顿，一张俊脸涨得通红。他又急又气，偏偏嘴里包着菜，恁是吞也不是，吐也不是。
“臭家伙，胆儿肥了！看他回来，我怎么收拾他？！”
舒涵抿嘴一笑，“我二哥正吃得欢！”
叶冥寒倏地抬眸，看向舒涵，眼底掠过一丝诧异。
眸光相触，舒涵笑意盎然。
叶冥寒深望她一眼，重新低下了头。
“你们在吃什么？”司寒羽许是被她的笑意感染，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火锅，”舒涵笑道，“要离开滨海了，得多吃几顿！”
“京都也有正宗的火锅，放假来京都，我带你去。”
“寒羽哥，不正宗的话，要一赔十哦！”舒涵和司寒羽轻松地开起了玩笑。
“没问题。”司寒羽的心情听来似乎特别好。
舒涵想起她之前对他的误解，不禁诚挚地说道，“寒羽哥，对不起，之前错怪你了。”她顿了顿，“所以，还是我请你吧。”
司寒羽笑道，“行，你请客，我付钱。”
舒涵笑着撇过了这个话题，“萧叔呢？他不是有事儿找我？”
“他刚有点事，去实验室了。”
“真的？”她不太相信。
司寒羽轻笑的声音从那头传来。
“好吧，我就当是真的。”舒涵笑眯眯地说道，“寒羽哥，新年快乐！代我向你爷爷和萧叔问好。”
司寒羽回祝她之后，又道，“下个月底和你二哥一起来京都？”
“应该是吧。”她还不知道叶冥寒的打算，不敢说定。
“好好复习。萧叔那边，我会跟他说。”
“谢谢寒羽哥，”舒涵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