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的人见自己主子完全是一副不在意的样子,不禁很是疑惑:自家主子莫不是糊涂了,此时与玉曦郡主扯上关系一定会惹得皇上不悦,主子怎么一点也不着急呢?
南宫易一笑,仿佛百花盛开:“你都明白的事情,我的那位父皇会不明白,这件事不但不会对我造成什么影响,反而会让他觉得我是被冤枉和陷害的,所以,我们完全没有必要在意这件事,静观其变吧。通知王大人,暗中派人将这些谣言传的让街头巷尾人人皆知,我要利用这件事为自己扳回一局!”这一次恐怕凤仪殿的那位要失望了
而皇后娘娘在得知事情按照她的预想在上演的时候,很是开心,只要自己的儿子能坐稳这太子之位,自己也算是求仁得仁了,现在也该是去添一把火的时候了:“来人!”
“娘娘有何吩咐?”进来的正是皇后的贴身宫女锦心。
“替本宫准备凤撵,本宫要去天居殿一趟!”皇后已然是胜利者的姿态了。
“是!”锦心恭敬地应了下来。
天居殿内,皇上在听到內侍禀报皇后在殿外求见时,心里突然出现了一个想法,眼色一凛:最好不是自己想的那般,“宣!”只是一个字,不掺杂任何情感,却掷地有声。
皇后进来之时特地盛装而来,一袭明黄色的锦缎凤装,头上的凤凰金步摇随着皇后进来的脚步轻轻摇曳。皇上并未离座,只是就这样看着皇后进来,眼色微微有些迷离:只是这样的场景似乎似曾相识,当年灵儿也穿过这衣服,也是这样走到他的身边陪他共享万里山河,不过灵儿却不爱这太过正式的宫装,所以记忆中她大多是一身淡黄色湘裙居多。
对南宫睿来说,真正陪他走过风雨的是已经去世多年的先皇后月灵儿,也就是五皇子南宫易的生母,当年若不是她太过倔强,一定要趟入浑水之中,自己又怎会
“臣妾参加皇上!”皇后的声音将他从回忆中拉扯了出来。
“免礼平身!”南宫睿的声音响起,“皇后这个时辰过来天居殿有何事?”
“启禀皇上,臣妾来替五皇子向皇上讨一个恩典!”下面的皇后笑的温润,浑身皆是皇后的气度。
“哦?不知是何恩典,竟要让皇后亲自过来向朕讨要?”
“皇上大喜,仪于咱们易儿,皇上又怎么能不成全他二人呢?需知易儿也老大不小的了,栖儿都要納妃了,若是易儿身边还没有一个红袖添香之人,就是我这个母后的罪过了。”皇后说的句句在理,倒真像是个慈母一般。
“皇后果真觉得易儿应该娶玉曦郡主?”皇上的声音并没什么怒气,可若是仔细听来是有几分冷意在里面的:果然她为了栖儿能坐稳太子的位置,居然想到这个办法
“皇上有所不知,这易儿与玉曦郡主的两情相悦,街头巷尾人人尽知,臣妾身为六宫之首,自然要帮易儿选一个他喜欢的女子才是!”皇后依旧不温不火的回答。
“两情相悦?……”皇帝的声音更加冷了,“仅仅凭着坊间百姓的两句传言,就认定易儿与玉曦郡主两情相悦,皇后此举是不是太过于轻率了?”
此时的皇后已经听出了皇上的不满,但如今已经是骑虎难下,无论怎样南宫易今日都必须与玉曦郡主绑在一起:“皇上,正所谓无风不起浪,玉曦郡主貌美如花,易儿倾心佳人也并非不可能。若是皇上觉得还有疑问,不妨宣了易儿过来一问便知?”
皇上在上面不知道思索着什么,良久之后又看了看在下面一脸平静的皇后,心里嘀咕到:皇后这般笃定,莫不是易儿与玉曦郡主真的两情相悦?也罢,若真是如此,自己也可成全于他……
“来人,去请五皇子过来!”
“是!”那人径直去了千禧殿请了五皇子过来。
千禧殿内,五皇子放下毛笔,抬起头来:“既然父皇宣召,那自然是耽误不得的!”南宫易立刻起身随着来人前往天居殿。
不一会儿,南宫易就已经在殿外候着了,皇上让他进来的时候,皇后已经坐下来开始品茶了。
南宫易一袭月白色便装上绣着淡红色的彼岸花,一顶和田白玉冠,脸上挂着温润的笑,朝着南宫睿而来,一瞬间南宫睿有些恍惚:灵儿……
这么多年了,私下里南宫睿几乎不曾见过这个孩子,每每见他,也不过是在上朝之时又或者是宴会之间,自己甚至不知道他过的好不好,如今他竟然也已经这般大了,当年自己将刚刚出生的他交给了自己极为信任的奶娘,如今奶娘早已不在,而南宫睿也渐渐走出悲伤,对这个孩子也不甚在意了,如今再见他,心中的那一丝愧疚和慈爱之心倒是涌了出来……
恭敬地行礼:“儿臣见过父皇!”
“起来吧!”,南宫睿有些欣慰,他和灵儿的孩子竟然这般大了,“今日让你过来是因为你母后想要为你指婚,不知你意下如何?”
“回禀父皇,儿臣生性放荡不羁,不学无术,喜爱风月之事,于公没有任何建树,于私也不算是个良配之人,无论是哪家小姐嫁给儿臣,儿臣都是喜不自胜,一切都由父皇母后做主!”南宫易并不在意这些,真正让自己动心的女子已经心属他人,对自己来说娶谁都无所谓,不过今日自己也不能白白被算计,就算要娶,也要有条件的娶才是……
“听闻易儿与玉曦郡主感情深厚,早已互许终身……不知将玉曦郡主指婚于易儿如何?”皇后步步紧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