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青下意识吞了吞唾沫,又担心舒乐看到,只得立即低下头,哑着声道:“属下在等您收拾好去看望陛下。”
舒乐一脸懵逼,茫然的看了他一眼:“不是,这大晚上的,不睡觉我看他干嘛?”
又不能去睡他,有什么好看的?
大约是刚醒,舒乐的眼神里少了几分平日的凌厉和明确,显得雾蒙蒙的,加上此时的懵逼,更显得单纯无害。
冬青甚至往后退了一步,好半天后才道:“您刚刚不是问福泉公公陛下在哪儿吗?”
舒乐:“……”
舒乐望了一眼窗外黑漆漆的天色,往前走了两步,沉沉的拍了一下冬青的肩。
接着把胳膊哥两好的往冬青肩膀上一搭,舒乐教育道:“冬青啊,这做人呢,要想活得好,不能太老实,知道吧?”
冬青老老实实的摇了摇头。
舒乐面目慈祥的看了看二百斤重的傻孩子,语重心长道:“不懂是吧?不懂给你举个例子,比如刚刚我问福泉,陛下在哪儿呢?就是看在人家小太监大老远跑一趟辛苦了,跟他客气客气意思意思,明白了吗?”
冬青:“……”
冬青理解了一下,皱着脸道:“就是骗人家的?”
舒乐:“……”
舒乐叹了口气:“算了,我回去睡觉了,你自己再理解理解吧。”
说完还特地转过身,一脸深沉的道:“等理解透彻了,你就是一个真正的男人了。”
冬青:“……属下知道了。”
舒乐摆了摆手,又打了个呵欠,一摇一晃的又滚回床上去睡了。
御书房的烛火亮了一夜。
第二日卯时,福泉战战兢兢的喊醒了在书桌旁睡着了的周绥。
周绥的面色很不好看,醒来第一件事就开口问道:“皇后昨夜可来过?”
福泉立即又跪下了,心惊胆战的道:“回,回陛下……皇后娘娘她……她并未来过。”
周绥黑着脸,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了福泉两眼,步履生风的出去了。
福泉:“……”他能怎么办?他也很绝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