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艘精致优美的画舫散落在碧绿色的湖面上,清凉的微风袭来,湖面泛起阵阵涟漪。
一艘停在湖中央的画舫上,一名身形纤细的女子立于船头,浅色素衣,姿态柔弱,这湖上的风若是再大些,都让人担心会不会将她吹倒。
对面岸边的垂柳随风摇曳,一座古朴精致的阁楼坐拥在岸边,水上游廊曲折婉转,以江清黎的方位角度,正好见阁楼牌匾上龙飞凤舞的三个大字——临江楼。
“隔的这么远,什么都看不见呢。”身后传来男人的脚步声,他的语气透着一丝可惜。
与此同时,江清黎感觉肩上一沉,她偏头一看,一款白色披风搭在肩头。
耳边又响起男人的叮嘱,“湖上风大,还是注意些好。”
她不自在的转过身,后退两步,将披风扯下,眼神不悦的盯着他:“我没那么娇弱。”
说完,拿着披风往舫内走去。
她的不领情让景渊忍不住苦笑起来,这么排斥他的接近么?
江清黎将披风扔在舫内的椅背上,绕到船尾,让船家将画舫再靠尽临江楼。
也不知道程峥嵘在临江楼怎么了,这种无法掌控的局面让她有种不详的预感,但愿别是她想的那样啊。
画舫缓缓朝临江楼移动,景渊忍不住开口:“你非得去临江楼不可吗?”
江清黎轻扯嘴角:“总得看看他们打的什么主意吧。”
万一弄巧成拙,让程峥嵘和闻欣兰两人关系更进一层楼,她之前的努力岂不是白费功夫?
景渊默然,他不再开口,此刻心里很清楚,再劝她也无济于事,或许只有等事情已成定局时,她才会彻底放弃。
江清黎不知道,因为她的固执,导致景渊下了一个决定,一个让她恨不得掐死这个男人的决定!
画舫靠近临江楼,景渊扶着她下了船,两人并肩进入楼内,立刻有小二迎了上来。
“两位客官里面坐。”态度殷勤而恭敬。
“我们约了人,在二楼,不必跟来。”景渊语气温和的解释。
“好嘞,有什么需要客官再唤我。”小二笑着应了声,便招呼其他客人去了。
“你为什么对他那么客气?”踏上楼梯,江清黎侧目看了眼身旁的男人。
在这个君主**、阶级森严的社会,那些位高权重、有些身份地位的人,都不会将一个小人物放在眼里,对地位低下的百姓说起话来都是颐指气使。
就算闻欣兰是在现代长大,从小接受人人平等的观念,可事实上,在她心里,对大部分古人都存在很大的偏见。
这些偏见,自然是她身上的优越感造成。
可在景渊身上,就看不见这种优越感,聪明人多多少少都有些傲气,他的身世地位也不低,可他对谁都温和有礼……这种性格,实在凤毛麟角。
这个问题让男人微微一愣,随即笑了笑:“家母从小教导我要谦虚谨慎,勿要轻视任何人。”
江清黎一听这个回答,就知道他的内心并没有做到他母亲所说,她说道:“那你表面功夫做的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