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柠先道：“我担心你才悄悄跟了去。”
韩杭欢抿着唇，脸又沉了沉。
他走过去将她抱去塌上，道：“我知晓。你安心养病，不要管太多。”
说完，他便出了门。
冬夜寒冷，他朝所有认识的人都低下头，可并无一人能暖他的心。
他裹紧衣服走在雪地里，她唇色苍白，扶着墙跟在后方。
噗通一声，轻柠倒在地上。韩杭欢听到声响回头看见，连忙抱起她奔回家。
人心很冷，但他们两个人很暖。
“轻柠，我好像只剩下你了。”
“杭欢……不怕，你救了我便是我的救命恩人，你要什么我便给你什么。人心凉薄，万事皆靠自己。若有一日我不在了，你便将我葬在世间最高的山上，我想站的高些看的远些。”
“轻柠……”
轻柠眸子里带了些许悲伤，还是笑着道：“骗你的，我才不会死呢！时日不早了，快些休息吧。”
“好。”
日上三竿，待韩杭欢醒来之时，床榻上的轻柠早已不在。
“轻柠！”
“轻柠！”
“我在。”
“你为何……带着面纱？”
“哦……好看吗？我见外边女子皆会这般。”
韩杭欢皱眉，他伸出手想要触碰面纱却被轻柠给阻了。
“别掀，我也要试试若隐若现的美感不是。”
“那你吃饭？”
“无妨，你先。”
轻柠越过韩杭欢，直接躺在床上闭眼。
韩杭欢看了轻柠片刻，便出去买包子。待他买来包子，轻柠已然睡熟。
他悄悄掀下面纱生生被吓到了。
脸上有一条血痕，很深，直直达到脖子。
手指颤抖，他抚着这些伤痕，心疼的神情清楚明了。
“你会不会赶我走？”
轻柠醒来看见他的表情，想必他已经得知自己脸毁了。
韩杭欢摇着头：“你是不是为了我？”
“不是，我是为了报恩。”轻柠坐起来，不看他。
“这是你的脸！”
“你想复仇，我在帮你。”
“我……”
轻柠偏头盯着他：“司令死了一个儿子，我用了障眼法，你可去代替他。他也姓韩。”
“那你呢？”
“我？扮作丫鬟陪着你。”
“我问那你的脸怎么办！”
“我自有办法，你不必操心。”
往后，韩杭欢从此便是司令的儿子。轻柠的脸时好时坏，每坏一次，伤痕便会更深些更长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