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泽不卑不亢,看着霍峻说道:“将军说笑了吧?”史阿见被人家识破身份,正要用力崩断身上绳索,谁料到霍峻来到刘泽身边,解开了绳索。霍峻抱拳说道:“刘吉州闯出洛阳城,远近皆知,峻职责所在,早已打探的明白。来人,为所有人解开绳索。”刘泽思路急转,从自己夜出洛阳到现在已经半月有余,这个将军驻守鲁阳,与梁县接壤,如果不知道情况,那才是严重失职。刘泽问道:“不知将军尊姓?”“在下枝江霍峻霍仲邈是也。”霍峻,记得曾是刘大耳朵的手下大将,最著名的战役好像是以几百人守葭萌关,面对来敌万余人,坚守一年有余,然后出奇计大破敌军,人才啊,绝对的大才。刘泽说道:“既以被将军识破身份,在下正是刘泽。”霍峻说道:“刘吉州临危救主,扶保皇上,稳定洛阳,如此大功,岂料袁绍无耻,暗中加害,幸得吉人天助,驾临鲁阳。”刘泽笑道:“袁本初野心已露,恐欲行不臣之事矣,有泽在日,忌讳颇多,泽若身死,汉室荡然也。”霍峻道:“我主刘荆州、益州刘璋在,袁绍贼子敢尔?”刘泽一笑,不再多言。
霍峻见刘泽不再说话,忙安排了好点的地方,供他们九十多人休息。霍峻坐在自己的府内,回想着刘泽的话,为什么提到刘表、刘璋,不再多言了呢,难道以荆州、益州的实力,不足以威慑袁绍吗?豫州刘备也是汉室之后,拥有大军十几万,也是不可忽视的力量啊?刘吉州为何不提?霍峻在枝江时,和自家大哥召集义兵,辅助刘表平定荆州,大哥病死后,霍峻统领这支部队,霍峻被刘表任命为裨将军,镇守鲁阳。刘荆州治理下,荆州繁华,有兵二十余万,麾下人才济济,袁绍如果行不臣之举,荆州近在咫尺,挥兵洛阳,袁绍怎能不顾忌呢?霍峻满脑子疑问,思索不出所以然来。
贾诩一连几天没有刘泽的信息,心中一沉,难道主公出事了?斥候报说袁军陈兵边地,如临大敌。贾诩得不到确切的情况,只好不惜代价,派出无数的斥候,潜入洛阳,自己则坐镇函谷,等待消息。
刘泽休息了一夜,精神大振,连日的疲劳,荡然无存。刘泽正在思考着行止,史阿来报霍峻来访,坐在客舍的桌案后,霍峻见洗漱后的刘泽精神饱满,神采飞扬,不由的说道:“刘吉州一夜休息,神采恢复矣。”刘泽道:“多承仲邈关照,奔波半月,昨晚才得酣眠。”霍峻说道:“峻心中疑惑颇多,来向刘吉州请教。”刘泽呵呵笑道:“仲邈疑我昨日之言乎?”霍峻道:“正是。”“呵呵,刘荆州坐拥七郡,有兵二十余万,守成有余,进取不足。”见霍峻想要反驳,刘泽用眼神示意霍峻稍安勿躁,继续说道:“江东孙策做大,刘荆州无一言相向;交州士燮,称雄蛮荒;我皇屡次蒙尘,刘荆州除遣使纳贡,可有实际作为?”霍峻回忆刘表的作为,果然如此,空有雄兵,却坐看别人做大发展,却不干预。“那益州刘璋、豫州刘备呢?”“仲邈如此深思,泽佩服也。豫州刘备,枭雄也,只恨根基浅薄,豫州四面受敌,若刘备不得意,必然南下荆州,刘荆州难守也。益州刘璋承父刘焉基业,然暗弱无能,雄兵一支,定可取之。”霍峻听了,心中豁然开朗,说道:“刘吉州眼光万里,洞明世事,峻佩服无已。”刘泽笑道:“仲邈高才,坐观荆州成败乎?”霍峻道:“惜乎峻身份卑微,不能向刘荆州进言也。”刘泽不失时机的递上了橄榄枝,于是道:“以仲邈之才,到的吉州,定可展翼高翔。”霍峻一愣,徐徐说道:“容峻三思。”
许攸来见袁绍,被袁绍一脚踹在地上,袁绍指着许攸的鼻子怒吼:“许攸许子远,刘润东至今未得,必然远窜,吾何以在天下人前立足?”许攸揉了揉胸骨,急忙膝行爬到袁绍跟前,抱着袁绍的大腿,痛哭流涕说道:“明公勿忧,据袁泷将军回报,刘润东遁入霍阳山中,想那霍阳山,山高林密,野物横行,刘润东必然死于山中也。”袁绍怒气少歇,想想也是,霍阳山高险,毒物猛兽出没,仅仅靠着刘润东的百来个人,难以走出大山,但是万一呢,以袁绍的实力如何承受刘润东的怒火?袁绍指着许攸说道:“子远啊,子远,刘润东有大功于国,皇上早朝必问,曹孟德旦夕来府聒噪,长此以往,何以答之?”许攸抹了抹眼泪,说道:“明公,如今刘润东生死不明,吉州无主,必然混乱,何不出兵吉州,断刘润东后路?”袁绍心里那个气啊,皇上在洛阳一月多点,自己还没有完全掌控朝政,这个时候出兵吉州,后院万一起火,得不偿失。
吕布在兖州被曹老板打的屁滚尿流,带领着三万人马,来到了豫州,投奔刘备。刘备出谯县迎接,来到州牧府,刘备捧出豫州大印交给吕布,吕布心中暗喜,就要伸手,刘备身后文丑大怒,圆睁环眼,就要厮杀,吕布羞答答的抽回了伸了半截的双手说道:“吕布困窘来投,承蒙玄德不弃,奈何以豫州让之?”刘备心中腹诽道,奶奶滴,老子想让你在我麾下效力,谁知道你还真的有心接我大印,看来得小心提防着这个白眼狼啊,嘴里说道:“备居豫州,无德无望,奉先世之名将,天下莫不闻名,当得州牧之位。”吕布说道:“千里来投,得一立足之地,感恩不尽。”刘备正等着这话呢,于是说道:“沛国萧县,人口稠密,奉先可暂住。”
吕布闷闷不乐的走在去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