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泽醒来的时候,发觉躺在村庄的外面的小树林中,身边的野花散发着沁人心脾的芳香,头顶上的树木间,群鸟乱鸣,彼此唱和,听得刘泽迷醉不已,自己不知道多久没享受到如此美妙的天籁之音了。刘泽翻了个身,又迷迷糊糊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耳畔传来砍伐树木的声音,伴随着古老沧桑的歌声,“伐木丁丁,鸟鸣嘤嘤。出自幽谷,迁于乔木。嘤其鸣矣,求其友声。相彼鸟矣,犹求友声。矧伊人矣,不求友生?神之听之。终和且平。”刘泽在悠悠的歌声中再次醒来,翻身坐起,往歌声处走去。见一个人,粗衣短裤,手挥斧头,且砍且歌,身材高大,面目粗旷,一部胡须,乱蓬蓬的洒在胸前,刘泽听其歌声,苍凉悠远,似有满腹的不得意之感。刘泽来到那人身边,问道:“大哥,你唱的什么歌,我怎么从来没听过,好像有满腹辛酸似的?”那人转过身来,一双眼睛精光闪闪,面目坚毅,看到刘泽,好奇的说道:“这位小哥,从哪里来的?装束如此奇特?”刘泽也吃了一惊,看那人的衣着,好像在古装片上看到的老农一样,本以为是自己村子里的人的,还想着开个玩笑,岂料那人转过身来后,不仅模样不认识,就是说话的腔调也怪怪的,心里打了个突,暗想:这个人好精壮,不知道是谁?那人也打量着刘泽,见他衣服精练,还背着个箱子,说话的腔调怪怪的,行为举止倒也干脆利落。那人见刘泽不说话,主动说道:“在下刘虎,曾为东平王护卫,因不小心得罪了王妃族父,被东平王赶出王府,回老家种田,因家中缺柴,故来此砍伐些。”刘虎,我的刘虎哥,刘泽用手擦了擦眼,眼前的刘虎和自己的刘虎哥,一点相像的地方也没有啊!刘泽声音苦涩的问道:“虎哥,我是刘泽啊?你怎么变成这副样子了?”刘虎奇怪的说道:“我一直就是如此啊。”这时刘泽腹中突然响起了鼓鸣之声,刘虎笑道:“小哥远道来的吧?想必腹中饥饿,来来来,随我家中随意用些饮食。”刘泽这才感觉到饥饿非常,带着几分不解,随刘虎而去。
进了村子,见村子的总体布局还是老样子,只是房屋矮小,多以茅草为顶,篱笆为墙,木棍为门。刘泽看了看周围的山水,山还是村后的那座山啊,只不过更葱绿了些,应该是昨晚下了雨的缘故吧,可是这房子?刘泽迷茫了,难道一夜之间,村子变了样,拍古装戏来了。刘泽顺着街道不自觉走向自己家中的位置,可是自己的家全变了样子,试探着推开柴门,院中一个老妪在收拾着庭院,刘虎在旁笑道:“小哥,这正是我的家,快快进去。”又对着院子中的老妪喊道:“母亲,来客人了,做些饭食吃。”老妪闪着老花眼看了看刘泽,笑眯眯的说道:“好的,只是家中少菜,虎儿去寻些菜来。”刘泽慌忙说道:“不用费心了,有什么吃什么。”刘泽看着眼前的一切,回忆着昨晚自己的奇遇,脑海中不由得飘过来几个字,难道,哥也穿越了?
刘虎拉着刘泽在院中一块大青石旁坐下,刘泽试探的问道:“虎哥,不知道现在是何年啊?”刘虎奇怪的答道:“光和五年啊,小哥难道不知?”光和?刘泽暗想,谁的年号啊?脑子中转悠了好几圈,突然想起了汉末汉灵帝刘宏,好像是他用过的年号吧?我靠,难道真的穿越了,还他妈的来到了汉朝末年?光和末年,黄巾暴乱,麻麻滴,刘泽头大了,老刘你光和用了几年啊?别让我来到就碰上黄巾起义吧?刘虎见刘泽一副懵懵懂懂的样子,在旁又问道:“小哥尊姓大名?为何来到此地啊?”刘泽心思电转,怎么回答?难不成自己说本来就是这个村子的人,不小心穿越了,那就等着挨白眼吧。刘泽小心翼翼的说道:“家祖本在此村居住,因在外行医,流落在辽东,(心说我得说远着点,别让你再问东问西)家父去年不幸被鲜卑人杀害,临死前嘱咐我叶落归根,便不远万里,寻到老家来了。”刘虎说道:“不知家祖名号是?”刘泽说道:“家祖讳忠,小弟刘泽,字(用个什么字呢?刘泽腹诽着,太祖字润之,那么我就)润东。”刘虎舒了口气,怪不得一身衣服奇奇怪怪的,原来从辽东而来,辽东地近鲜卑,化外之民衣服奇特也就不足为怪了。刘虎走向屋内,不一会就出来了,对着刘泽说道:“家母言道,村中确实有刘忠此人,少年时离家,不知去向,原来是润东的祖父,待吃过饭,禀明族长,安置润东。”刘泽说道:“有劳虎哥了。”心中不由暗暗得意,信口说来,却蒙了个准。原来刘忠是很普通不过的名字,几乎凡是刘姓人居住的地方,几乎都有起这个名字的。假如蒙错了,自己再胡说八道一通就是了,什么祖父早丧,父亲孤苦,或许记错等等。
吃过了饭,刘虎领着刘泽去见了族长,族长白白胖胖,一大把胡子,听说了刘泽的事,欣喜异常,着人把刘泽安排住在了村子里的义屋,拿出家谱,提笔在刘忠一系后补上了刘泽和刘泽父亲的名字,并告诉刘泽,“刘家村原本此地无村,因宪王刘苍之子刘正爱好山水,不喜为官,见此地风景绝佳,风水又好,所以在此建房居住,亲兵护卫娶妻成家,繁衍成村,因此刘家村之祖是刘正,下面各有分支。”事后,刘虎悄悄告诉刘泽,说道:“刘正在此地居住了十几年,因为喜爱炼丹之术,跟着一个道士走了,不知所踪。这些刘家人,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