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消息一诈,就诈出了好些个潜伏在朝堂中,心却在萧芜暝那里的臣子。
不过三日的时间,那些个臣子就已经被老国主一并关入了地牢中,名头是通敌叛国。
朝廷中的叛子虽是被清了,可无良国主这心里的头气却还是没有消下去。
他日日上朝,日日发飙。
“寡人对你们有什么不好的?你们成日里想着那萧芜暝!”他冷哼一声,将手中的奏折扔在了地上,“听到郸江被攻破,就各个迫不及待地要砍了寡人的这颗头!”
那奏折上所写,正是那些被抓的臣子们密谋取他人头一事。
无良国主冷眼横向了寇老爷,“寇爱卿,你真是生了个好儿子啊。”
寇老爷哆嗦了一下,当即跪在了地上,“臣惶恐,臣那犬子被臣宠坏了,若有得罪国主的地方,还请国主多见谅,他可是我寇家的独子了,而且……”
“而且什么?”无良国主哼了一声,脸色难看的要命。
“而且臣那犬子不是才帮国主您打了胜仗了吗?不知可否将功补过?”寇老爷说到这里,仿佛是有了底气,这才抬起头来。
“胜仗?”无良国主讥讽地睨着他,抬脚对着他就是一踢,“你还真以为你那儿子是个忠臣?”
寇老爷一时间有些蒙了,不是前几日八百里加急上报,说终于将元辟国攻下了么?
他都在家中备好了好酒佳肴,就等着寇元祺凯旋而归了。
“原来你是真的蠢,不是装出来的!”无良国主瞪着他,道,“你那好儿子和钟武将带兵归入元辟国,跑了!”
寇老爷又是一愣,不过几句话的时间,他的儿子就从忠臣成了叛国贼,还是带了北戎重兵一起跑了的逆贼,这让他一时间难以消化。
所以,压根就没有什么打胜仗,这一切都是老国主胡诌出来的。
但无良国主却是不敢拿寇家怎么样,这天下的兵器,唯寇家做的最好。
“我看你也是个反贼!正因为老子好不到哪里去,所以这儿子也不会是个好的!”无良国主大手一挥,“来人,把寇家人都给寡人抓起来,抄家!”
“且慢,国主!”寇老头保持着理智,开口道,“你就算是抄了我寇家,这铸造兵器的秘技,你也得不到。”
他也想明白了,这寇元祺与萧芜暝称兄道弟,本就已经碍了无良国主的脸,只是因未得到寇家铸造兵器的秘技,所以才迟迟没有对寇家动手,而现在很显然是这无良国主已经坐不住了。
“这铸造兵器的秘技,只有我知道,在我的脑子里。”他指了指自己的头,又说道,“只要国主你不动我寇家人,我还会继续帮北戎铸造更好的兵器。”
“你拿什么跟寡人谈条件?忠心?”无良国主讥讽地睨着他,冷笑着道,可寇老爷说的,正是他心里想要的。
若是得不到这铸造兵器的秘技,他便是抄了寇家,也没有什么用。
“我知道国主你已经不信任寇家了,我可以答应你,所有寇家人,不与元辟国有任何的来往,如有叛者,被国主你抓到,格杀勿论,我不会有任何的怨言。”
“好!这是你说的!”
无良国主重新坐回了龙椅上,他扫了下方众人一眼,沉声道,“至于你们这些个老臣,寡人留下你们,自然是因为信得过,不过别妄想做些手脚。”
站在下方的皇甫大人低着头敛着眉目,随着众人一道叩拜了他,口口声声表忠诚。
下朝后,无良国主所派的重兵,很快就包围住寇府。
一张圣旨颁了下来,命寇家在半个月内打造出数以千吨的兵器。
这无疑是不可能的,寇家人在寇老爷回来后,团团将他为主,“老爷,这可如何是好?”
“以寇家现在的能力,一个月内可以打造出千吨的兵器,国主非要半个月,那我们就唯有……”
他没有出声,用嘴型暗示着众人,“糊弄了事。”
就算是不知情的百姓经过寇府,也不敢抬头去看一眼,人人自危。
北戎的消息传到了萧芜暝的耳里,筎果听得是又惊又慌,那人却只是轻飘飘的地说了一句,“稍安勿躁。”
他如此淡定,筎果忍不住问了一句,“莫不成,还有你的人在?”
是了,那位德高望重的皇甫佑德大人听说今日还上了早朝呢。
只是不知这是无良国主没有发现他也是逆臣,还是说,只故意留着他,让他们掉以轻心的。
无良国主处理了国事,这才想起来,还有洛易平的那封求和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