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有影卫在,左右吃亏的是旁人。
“……你这么为百姓着想,本王找你做国后,当真是不亏。”萧芜暝几乎被她给气笑了。
“好说好说,待我们成婚后,我会做的更好的,本分的事情嘛。”小丫头摆摆手,甚是雅量。
清俊的男子瞥了她一眼,唇畔噙着的笑意加深,骨节分明的手指拿着汤勺给她舀了一碗汤,搁在了她的面前。
筎果看着面前的汤,心里生出些许的郁闷来,她这是何时得罪了影卫,竟是出卖她,还每人都写了一张告状纸。
吃过了午饭,她识相乖巧地跟在萧芜暝的身后,进了书房。
马管家有些纳闷地看着她,小声地问了一句,“筎丫头,你今日怎么不出去溜达溜达了?”
他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都被人打了小报告,她哪里还敢出府惹事去?
萧芜暝虽是面上不说什么,可他那嘴角的笑意分明就是另有深意,指不定什么时候就给她来个禁门令也是说不准的事情。
少女这般想着,随手在书架的最底下找了本落了灰的书,就躺在靠窗的躺椅上翻了起来,约莫才翻了一页,她就拿书罩着眼睛,遮去日光,与周公会面去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她突然觉着面上遮光的书被人拿走,一下子就醒了过来。
睁开眼就看见萧芜暝手里拿着拿书,眉头蹙得有些紧,正垂首低眸地将那书翻来覆去,俊脸上的神情是说不出的恼还是怒。
“你怎么……”好不容易等他开口,竟还是半句话。
“我怎么了?” 筎果从躺椅上坐起,伸长了脖颈,看向他手中的那本书,正想一探究竟这书究竟是什么内容,以至于他有这般难以言喻的神色。
萧芜暝却很快地背过书,将书藏在了身后,很是不在然地清了清嗓子,“你……本王还是命人给你送些话本子来罢。”
说完他转身就走,重新坐回了椅子上。
小丫头眼巴巴地看着他将那书放进了书桌旁不常用的抽屉里,还落了锁。
反常,这厮甚是反常。
不知那书究竟是什么内容,竟是引得他如此不自然。
筎果看着他的耳朵变得通红,抬手就将窗户打开了一条缝,然后抱着薄毯寻了个风吹不到的角落坐着。
提笔写字的萧芜暝手一顿,抬眸看向她,“怕冷做什么要开窗?”
“我见你热,所以才开了窗。”筎果指了指他的耳朵,小手又摸了摸自己的耳朵,提醒着他,“你怎么热成这样了?耳朵都红了。”
说罢,她突然跑到萧芜暝的身旁,手捏了捏他的耳垂,一如她所猜的那般,温度烫的惊人。
这外头可还飘着雪呢,虽说下的并不是很大,零星的雪花罢了,但温度还是骤降地让人只想蹲在炕上,不想出门。
萧芜暝不怕冷,他在书房的时候,二宝只会用一个火炉子,可她在,所以二宝用了火炉子外,又烧了地龙。
“……本王燥的慌。”萧芜暝抬眸瞪了她一眼,忽然丢下笔,走了出去。
筎果本是想跟他出去的,不过这脚还未踏出书房的门槛,一阵北风呼啸而至,卷着风霜打在了她的面上。
脖颈缩了缩,她抬手拉紧衣襟,一步往后退,两手伸开,各拉着一扇门,准备将书房门关上。
萧芜暝转头看她,“你不出来?”
“马管家方才说我要修身养性,我也觉着应当要如此,打算在里头再看一会。”
砰的一声,她将门关上。
萧芜暝狐疑地看着紧闭着的书房大门,眉心跳了跳,他移步走至书房那被打开的窗户前,看着屋里头的丫头。
她提裙几小步就坐到了他的椅子上,然后弯着腰,拉了拉桌旁的那不常用的抽屉锁,眉头微微一蹙,从桌底下抬出头,眼神扫荡着桌面。
“奇怪,我方才见他随手将钥匙丢桌上的,放哪里了?”筎果皱着眉头,动手翻着桌子。
究竟是怎么样的一本书,能让萧芜暝脸色大变,那神情她今世前世两世都不曾看过,若说不好奇,那才是真的骗人。
“你这是在做什么?”
窗外突然传来一道熟悉低醇的声音,冷不丁地吓着了这少女。
小手拍了拍胸,“你吓死我了。”
萧芜暝挑起剑眉,颀长的身子负手立在窗前,盯着她看,等着她的回答。
“我……我想看看那书。”
“……不准。”他的嗓音微凉,顿了顿,这才缓了缓声音,解释道,“书许久未晒过了,都生了虫。”
虫这玩意,姑娘家是最怕的,筎果也不例外,她一听萧芜暝这么一说,愣是半点要看书的心思都没了。
方才那书可是落了不少灰的,应当是多年未被晒过了。
筎果啧了一声,直怪那二宝做事不妥帖。
北风飒飒,这雪虽是下的小,可窗台,阶梯,老树上都还是覆上了薄薄的一层积雪。
筎果趴在窗台上,看着院中的萧芜暝习武,半个时辰未至,他大汗淋漓,玄色衣袍早就被他脱下,扔在了一旁的地上。
如此燥热,他还习武,不会更加燥得慌么?
少女纳闷地看着萧芜暝,心中对此甚是疑惑。
约莫一炷香的时间,萧芜暝在打完了一套拳,耍完了一套剑法后,终于停了下来,走时特意经过窗前,告诉她,他去泡温泉。
冬日一到,筎果就不去泡温泉了,她怕冷。
可不止为何,萧芜暝此话一出,她这脑子里就生出了一个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