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怕她在被针戳么,大不了她细心一些,做的慢一些。
却不料萧芜暝却是借此机会,提出了诸多要求。
什么冬日不可感冒,夏日不可贪凉拉肚子……
这些东西,岂是她能可控的?
萧芜暝提起的时候,她如此这般的小声抱怨了一句,却被他拍了记脑门,“倒是白瞎了本王的心思。”
这丫头仗着有他在身边护着,半点都不会担心自己的安危。
如今时局变了,她身上的所谓煞气牵连国运一说,五国人皆知,天下人要除的,是他萧芜暝,可偏偏都盯上了她这颗脑袋。
牧遥绑走她的事情,发生过一次,他在心中不知懊恼悔恨过多少回。
“你不是加派了影卫在暗处护着我了么,放宽心。”筎果抬手揉了揉他皱眉的俊脸,与他开玩笑地道,“你不知道棺材子最是命大的么。”
出生时就是从死人身体里出来的,可不是命大是什么?
还在卞东境内时,萧芜暝就已经调拨了一批影卫在她左右护着,他虽是没有说,那些影卫也从未现身过,可筎果心里是知晓的。
都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被蛇咬的人是她,怕的人却是萧芜暝这厮。
“你啊。”瞧着她这般心宽,萧芜暝甚是无奈的浅笑,摇了摇头,捏住她的鼻尖。
二宝领来了那个小贩,在书房门口通报道,“殿下,有人有要事禀报。”
“进来。”
说话间,筎果抬手将他捏着自己鼻尖的手挥开,埋头苦写着保证书。
那小贩走进了书房,对着萧芜暝俯身行了礼。
“何事?”萧芜暝淡淡地问了一句。
“殿下,方才小的亲耳听到那从西闽国来的国舅爷说,来咱们郸江是有要事要办,不过不会生事,小的觉得其中有蹊跷,特来上报。”
他们果然是来搞事情的!
筎果哼了一声,搁下了笔,西闽国因着国弱,在五国内最没有存在感,生怕自己高调了一些,就引来强国的打压。
如今倒好,这西闽国也敢来郸江搞事情,他们想做什么!
“此事本王知晓了,有劳你了。”
小贩挥挥手,“为殿下办事,这是我的荣幸。”
“挑衅,这是挑衅!”在小贩离开后,筎果愤愤不平地道了一句,“你应当要给点颜色给他们看看。”
“稍安勿躁,你都还不知道他们要做什么,就这般跳脚了。”
小丫头撇撇嘴,“被西闽国挑衅,这未免也太没面子了吧?”
也不知这三国人究竟在合计着什么,起先是谁也不搭理谁,也没见过谁来府中拜见萧芜暝,后来几人坐在一起吃了顿饭,竟是闹僵了,争先恐后的带着家眷往王府中赶。
第一个到王府拜见的,是那个西闽国的国舅爷。
那时,筎果在院中指挥着二宝给她搭秋千。
马管家领着西闽国的一家老小走进来,经过院中,见她在,便领着他们过来。
“小主子,这是西闽国的国舅爷。”
筎果有模有样地学着萧芜暝的模样,负手在身后,颔首嗯了一声。
也不知那国舅爷是如何想的,拉过自家女儿,对她道,“这是我家小女,性格活泼热情,定能与您结为好友。”
筎果听得纳闷,心中直觉这西闽国舅爷未免也太自来熟了。
不过是来参见萧芜暝,怎么就要她与他千金交友了?
都说西闽人怕生,可见也不是全然如此。
让筎果更为纳闷的是这国舅爷的千金,对她俯身行了个礼,尚且在她理解的范围内,她是萧芜暝定下的夫人,在这些外人眼中,自算是半个王府主子。
可这国舅千金称她什么?
“媛儿见过姐姐。”
姐姐?筎果一听这词,眉心跳了跳,她望着面前这个看起来像是十**岁的人,问了一句,“可否透漏一下你的芳龄?”
那千金愣了一下,回头看国舅爷,见自家爹爹点了点头,便是红着脸上前,小声地告诉了她,“媛儿芳龄十八。”
十八?
筎果这下子沉不住气了,她算术一向是挺差的,自小到大,不知被马管家说过几回,被二宝笑过几回了。
可便是再差,她也分得清楚十八与十四,哪个大,哪个小。
也亏得这千金喊得出口。
小丫头扯了扯嘴角,勉勉强强笑了笑,闭了闭眼,告诉自己要沉住气。
一则,她活了两世,前后加起来,担她一声姐姐,尚可接受,二则,如今她在众人眼里,是元辟国未来的国后,自是要有点气度的。
可她这厢才刚刚将火气勉强压下去,就听那国舅千金开了口,这人不讲话则已,一讲话,筎果几乎看见了自己心中突然升起的无名火。
那国舅千金如是说道,“听闻姐姐自小就在王府长大,身边连个伴都没有,现在好了,媛儿来了,可以陪姐姐说话呢,,若是日后有做的不好的地方,姐姐可得多担待一些。”
作伴?
筎果对于城中客栈爆满一事,早就有所耳闻,听闻这国舅千金这般说,狐疑地看向了马管家。
马管家也是一脸的纳闷,“这是何意?老夫我可没答应让你们住在府中。”
虽说宫殿尚未建,可这王府岂是谁说要住就能住的。
西闽国舅爷笑了笑,这笑意在筎果的眼里,像是刻意遮掩他的尴尬之色。
“不如先见上宸王一面?来郸江不见宸王,这可不合规矩。”
马管家无疑有他,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