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做什么?”
归云精神已经绷紧了,就如同一根随时会断的线,屏住呼吸等待着景玉的宣判。
景玉看了看周围,学着归云那一副损人利己大义凛然的语气慢悠悠的说道:“乌塔族的族人这么多,死你一个我放了他们所有,想必你也会心中欢喜吧,而且我这人心善,向来慈悲为怀,也不想折磨你,听闻这个时节正是草原鹰雕觅食的时候,来人,扒了她的衣服捆住手脚,想办法让鹰雕一块块撕下她的血肉,记住,我要她着看自己被吃干净。”
“是。”
归云吓傻了,一声喊叫没有竟然晕了过去,这事哪里需要飞鹰骑动手,亲卫队的人慌忙上来把她拖走。
其他人都吓得瑟瑟发抖,很多人都不敢抬头看一看周围对他们虎视眈眈的这群魔鬼。
任是草原儿女找怎么血性,秋猎的时候已经折了那么的少年郎了,剩下的勇士也被一场疫症磨得手脚无力,唯一还能打的方才都被飞鹰骑一箭毙命了,现在整个乌塔族只剩下些柔弱妇人,在实力不对等的情况下,他们哪里还敢生出其他的心思。
景玉走去族长跟前蹲下,看着奄奄一息的老头子叹道:“我本想和九郎好好孝敬你些日子的,可惜了。”
族长就像是嗓子里堵住了血泡一样,只听见‘咕噜咕噜’的声音,就是不见他说话。
天色还算是早的,大叔让人准备了马车,还在马车上放了药材和熬药用的小炉子,收拾了些软软毯子铺在上面,那两匹雪山宝马也拉出来让他们一并带走。
出了这么大的事,别说飞鹰骑不会让景玉住在这里,景玉自己也不想在这待着了,等大叔和明淮告了别,在飞鹰骑的簇拥之下就这样走了。
景玉明白,若是自己继续待在这里耀武扬威,虽然是端住了东川的脸面,但是大叔的颜面就过意不去了,他是戎王,出了这么大的事一定会有所行动,自己没必要插手过多,而且飞鹰骑只是奉命来接人的,该为景玉出气就出气,出了气就走。
来时草原正青,归去已经枯黄,寒风撩人,却颇有天高地阔之感。
飞鹰骑前后围着,不断地有人探路,也有人在四方查探,将周围十里的情况都掌握在手中。
马车平缓的前进,明淮怏怏的靠在车里,离别的不舍让他一直默默不语,景玉靠着他,因为疲倦有些昏睡,倒是谁也没有打扰谁。
第一天夜里倒是平静,并没有受到狼群的袭扰,明淮喝了药,拥着景玉早早的就睡了。
九月初六就是明淮生辰,也是他的立冠之日,虽然在赶路,景玉仍旧要求停下来为他简单敬告了上天,再亲手为他竖起发髻。
从乌塔族到东川边境要半个月的时间,中间还要穿过一片数十里长的荒石地,等到了马车无法行走的地方,已经过去七八天了,明淮养的生龙活虎再不肯在马车上窝着,景玉也精神好了许多,但是她懒得慌,能赖在马车上就来在马车上,坚决不出去风吹日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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