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现在,郑王给的人已经被他边缘化了,他把大门敞开,让那些想要窥探的人看个彻底,让他们都进了府,让他们聚在一起,让他们自己内斗,这样一来,反倒方便了他。
只是那么多的势力盯着,他的处境,只怕也是艰难。
景玉又握住脖子上的珍珠,自从回到临安,她每日都会收到一个锦囊,里面都是一首小诗一样东西,有时候是青羽,有时又是红豆,处处都带着他对自己的相思意,只是字里行间,没有透露半分他现在的境况,景玉也从不回信。
既然决定断了,那就该彻底断了。
只是她贪心,仍旧拒绝不了他的情意,拒绝不了那一只只锦囊里放着的东西。
一次次打开看,又一次次备受煎熬。
就连景玉自己都开始怀疑,把金印还回去就真的不后悔吗?
她沉默着不说话,面前就照例放下了一只锦囊,苏鱼看了看她出去。
景玉迟疑的打开,里面哗啦啦的掉下来许多的红豆,夹裹着一张小小的丝绢落在她身上,打开丝绢,上面没有什么小诗,倒是极为简单的四个字:我想你了。
思念,就这样冲破理智涌了出来。
屋里的呜咽声断断续续,苏鱼站在门外却是松了一口气。
哭出来就好,怕的,就是她一直憋在心里,磨着自己的心,捆着自己的情。
她在外面站了好一会儿,景玉终于出声喊她了:“苏鱼,你进来。”
苏鱼立刻进去:“可是要回信?”
景玉眼睛微湿,手里掬着一捧红豆:“去找个小花盆来,把这个种上去。”
苏鱼不解她的意思,但还是去找了一只过来,还去院子里装了细土。
景玉认认真真的把红豆都埋进土里,还倒了水上去:“我和自己打个赌,若是这些种子发芽了,我就去找他。”
这样幼稚的赌约,让苏鱼头一次意识到,眼前这个姑娘,也不过刚刚及笄五个月,也还是需要人保护的年纪。
兴许是她把自己的希望都转移到了这盆红豆里,一整夜都盯着不放,就像是极其希望这些红豆立马破土发芽,然后她就能立马动身去看那个人了。
苏鱼一直陪着她,眼瞧着天色微亮,忍不住说道:“真的想,就去吧,别和自己较真了。”
她还是摇摇头:“现在还不是时候。”
她身边尚有那么多不安分的事情在蠢蠢欲动,她怎么敢离开这里。
一夜悄悄过去,景玉天亮了才躺下养神,苏鱼深怕她再被吵醒,就在门口守着,不许任何人闹出大动静,就连胤玄和朝姒也被她拦走了。
屋里静悄悄的,景玉手里抓着那张丝绢,睡梦中似乎也并不安稳,眉头一直皱着,好像是做了噩梦。
窗户被风吹得一摇一摆,有鸟雀飞来落在窗边,‘啾啾啾’的叫着,探着头往里面看,却突然被惊飞,有人影轻巧的翻窗进来,看了看紧闭的屋门走向床榻。
罗帐被风卷起,让里面的人儿半遮半露了出来,秋香色的寝衣袖口微微卷了起来,露出小半截细细白白的小臂,景玉没穿袜子,白白嫩嫩的脚丫也露在外面,还多露了半截脚踝,脚踝处还系着挂着小铃铛的红绳,越发显得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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