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摇婳忍住翻白眼这种失礼行为的冲动,“席大人,话说一半留一半可不是个好习惯。”
席柏言清咳了一声,“连续不停地说久了,嗓子不太舒服,微臣并非故意吊殿下的胃口。”笑得十分纯善。
“好吧,大人说的都在理。”暮摇婳拉长尾音说道。
心知她还有点小情绪,席柏言只是浅笑,“微臣去您府上也是为了此事。今天下朝后,微臣无意间听得两位大臣的谈话,内容私密也比较有指向性,就是说,霍良会疯若是仇人所为,那仇也是跟您有一点关系。”
“和本宫有关?”她没听错?
“殿下莫急,且听微臣细细讲来。”席柏言舒缓的声音带了抚慰的味道,“霍侍中在朝为官几十载不温不火,唯一出众的一次是他的儿子被选做了驸马……殿下明白了?”
霍良碌碌无为,却能得个帝姬做儿媳,有点“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意思。
“但选驸马那件事,当年父皇肯定处理得很好啊,不会招致不满。况且就算有人对此不满,为何三年后才发泄出来?”
“这就得……殿下回去和圣上好好谈谈了。”席柏言摊手,“有传言如此,不能尽信,也不可丝毫不信。”
还是觉得他说得有道理。
暂且不说其他,只席柏言这一长篇大论下来,暮摇婳情不自禁地心绪纷乱。
前一刻几近和她撕破脸皮,后一刻含蓄地告诉她,他不但头脑好观察力敏锐,而且能向她提供自己所能提供的朝堂上的动向——
真真是可怕的男人啊。
暮摇婳在心底暗叹,“先去看看霍夫人吧,她应当是等急了。”
“好。”
……
相比较于暮摇婳的淡定从容,霍夫人是异常的焦躁难安,死命压制着内心的恐慌才不至于装病回房。
“霍夫人,张贴告示一事经本宫和席大人商讨过后,一致认为还需从长计议,最多两日后,本宫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暮摇婳帝姬架子端的无懈可击。
席柏言侧目看她,将珠殿下睁眼说瞎话的本事也蛮厉害,长见识了。
“行,那行,都听殿下的……”霍夫人还能说什么?特地备好的茶水都凉透了也没人喝,又不得不强颜欢笑着将他们送出门。
在霍夫人的眼皮子底下,暮摇婳和席柏言双双上了马车,也驶离了霍府门前。
知道看不见他们的马车了,霍夫人一个虚软险些瘫倒在地上。
丫鬟立刻扶住她,“夫人……”
她们不知道的是,拐过路口的马车停住了,里面的人又走了出来。暮摇婳召唤来一位金銮卫,三人自空中折返回到了霍府。
侧室的住所金銮卫已经摸清,他们直达她的屋顶,金銮卫轻手轻脚地移开一片瓦,屋里的争吵声尽数泄露。
席柏言和这个金銮卫的耳力都极好,可暮摇婳听得不甚明朗,索性颇有自知之明地没上前,留出空地让他俩……嗯,偷听。
“你连为老爷为阿渊报仇这点小事都做不好,还配做老爷的正妻么?”...看书的朋友,你可以搜搜“”,即可第一时间找到本站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