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差强人意。
暮摇婳不高不低地“哼”了一声,“大人不嫌烦,那就这么叫去吧。”
席柏言应答如流:“好。”
“但得随时随地都这么叫。”她振振有词。
“……好。”
哼,都敢明明白白地说自己借她的身份躲避一些麻烦了,给他机会表现得跟她更亲密些还不乐意。
心口不一。
暮摇婳往前小跑了几步,倏地折回,扑到反应不及的席柏言跟前,眨巴着眼睛甜甜地叫了声:“先生。”
席柏言,“……”
几乎是瞬间就……了。
俊脸上浮起尴尬的薄红,他生怕暮摇婳低头,那样……场面会很失控。
幸好暮摇婳嬉笑着远离了,兴高采烈地蹦跳着走开,仿佛只是捉弄他这一下。
喉结滚了滚,席柏言在原地酝酿了好一会,才得以正常迈开脚步。
暮摇婳丝毫未觉他的窘状,但为他的“害羞”而觉着好笑。
弱冠之年的席大人还如此纯情,真好玩。
多年后得知真相的婳婳“勃然大怒”,按着他揍:衣冠qín_shòu哇!
调戏完席大人的帝姬殿下心满意足地登上回府的轿子,随手摸了摸发髻上的簪子,心想,也不知他注意到了它没有。
进宫前她特意把他送的簪子戴到了头上。
父皇还问了她一句,说这簪子很别致。
暮摇婳想,席大人送给她的东西,不别致能吸引她的目光?
“婳婳,你对席柏言……有意?”
“席大人挺好的呀,不过父皇给儿臣的册子里没列他的名字呢。”
“那还不是因为朕以为你讨厌他。”
“不讨厌啊,就是小时候看他对成归好凶的,有点怕他。”她小小地撒了个谎。
“嘿,那哪里是凶,是老成持重……席柏言为人不错,是不错。”暮远苍有几分感慨,“可惜他生性淡薄,至今也没见他对哪家女子动过心思。”
父皇也看好的人,那便是宝贝了。
生性再淡薄,她也要将他收在裙下。
……
一回到席府,席柏言匆匆地走进净房,焦躁地扯开外衣,叫来下人,“打两桶冷水来,我要沐浴。”
“冷……冷水?”确定他没听错?
这都秋分了,大人的伤也未好透,就用冷水……
“快去。”他很不耐。
“是,小的这就去!”不敢质疑他的话,只能等下偷偷向叶管家告状。
外衣被扔在一旁的矮塌上,席柏言双手扶着木桶的边缘,喘息声粗重。
现下,他不用闭眼,那精致的帝姬殿下便好似真正地站在他跟前。
他一向以为自己忍得住。
如今恍然发觉,前两年能“忍”,不过是她没靠近自己。
他这般模样,不正是因她疯魔?
但还不够,这就咬上她的钩还不够,她尚且没付出一丝的真心。
所以他必须忍,否则——
他会输。
席柏言热衷于博弈,这次的对手是被娇养大的小姑娘,他怎么能输?
脑海中不断闪现她靠得极近的那一瞬,调皮的像带了小勾子的一句“先生”。
他嗓音嘶哑地唤:“婳婳……”...看书的朋友,你可以搜搜“”,即可第一时间找到本站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