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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意味着绝对的臣服,也是稳固新圣上皇位的保障之一。
暮成归含泪的眼底压着异色,垂了下眸,抽抽涕涕的哪有当圣上的威武样子,“皇姐,孤和一些大臣商讨了一夜,他们……他们都……”
即便帝姬在席柏言手中中毒又被囚-禁,可谁知那不是做戏?两人可是夫妻,互相喜欢才在一起,又有谁保证帝姬心里丁点没怨?
暮摇婳能够想象出那些大臣们的争执点。
毕竟驸马是她自己选的,恩爱也是她主动表露的。
在王城,随便拉一个人问问,都知道将珠帝姬和驸马婚后从未闹过别扭吵过架,甜蜜得腻人。
感情那么好,就是席柏言叛国,帝姬恐是也难将这段情缘说放就放下。
但是暮摇婳不知,这场争执的起源,是暮远佟那边的人搅和起来的,算一种激她的手段。
眼下她最关注的,不过暮成归的态度而已。
看着少年天子似被逼急了无奈痛哭,完全是被迫“求”她应下这门和亲。
暮摇婳神色意味不明地合上沧澜的求亲文书,漫不经心地道:“父皇驾崩后,本宫有几日不曾露面,席柏言又生有事端,圣上倒也没提过‘失踪’的本宫半句话呢。”
金銮卫不敢妄动,去找祖父姜严恪商量对策,最亲的皇弟不声不响,直接下了道抓捕令。
好一个被逼无奈啊。
暮成归僵了僵,脸色凝固了片刻,维持着垂首的姿势,顺便离开座位就要跪下,也道:“是孤无能,孤非但保护不到皇姐,连自己都……”
“如此说来,圣上是想过去找本宫,却被琐碎事务绊住了身?”
“皇姐……”她没阻止自己跪下,暮成归登时心一慌,只是半跪着,“皇姐对不起!孤是走投无路了,求皇姐……”
暮摇婳没什么表情地歪了歪头,轻轻袅袅地问,“圣上想让本宫这个新寡,嫁去沧澜国以稳定和平吗?”
他咬牙,完全的屈起双膝下跪,“孤也是无奈之举,求皇姐帮帮孤!”
这一举动令她黑白分明地瞳眸微微一缩,唇瓣轻启着。
“成归。”默了半晌,暮摇婳开腔,像从前那样称呼他,“本宫的心愿,一直是身边的人能一生喜乐平安。这其中,自然也包括你。本宫也未曾,对你的东西起过觊觎之心。”
说完不管跪着的少年天子有什么反应,她捏紧了文书,“这门亲,我将珠,应下了。”
……
沧澜国的细作混成了帝姬的驸马,这细作被捉到处死后,沧澜国的二王子就迫不及待地要娶新寡的长帝姬。
若此事原原本本地宣扬出去,岂不是要让众人笑掉大牙,指着鼻子骂大暮新圣上是窝囊废。
所以对外,大暮宣称时从皇室旁支选了个美人封为帝姬,嫁去沧澜。
但这和亲左右都不是回事儿。
朝廷中多数人支持长帝姬远嫁,既然不确定她对大暮的心诚不诚了,那让她为大暮最后做件事也值当。
不赞成的,当属姜严恪一派。
大将军在大殿上怒而摔了东西,直指圣上这个做法,会让向来蠢蠢欲动的沧澜国更是耀武扬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