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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婳婳，别想着离开我了，嗯？”
暮摇婳怔愣了好久，猛地激动地伸手推他，“疯子！席柏言，你就是个疯子！”
她太无力了，根本没将他推动。
“即便是疯子，这个疯子也爱你。”席柏言心疼地摸了摸她的脸，“婳婳你瘦了……我让人准备了你爱吃的点心，你昨晚什么也没吃，现在肯定很饿。”
席柏言作势要将她抱起，带到床边用早膳。
但暮摇婳扭动得厉害，丝毫不配合，把她抱起来都有难度。
男人凉薄的眉骨突突直跳，像是发怒的前兆，不过暮摇婳不怕，大不了就鱼死网破。
挣扎间，她撞到了男人的左臂，他闷哼了一声，低头埋进她肩窝里，“疼。”
“……”
“噬毒蛊也会因鲜血而活跃，昨夜蛊毒发作，折腾的我一夜没睡。”
“早上估摸着你快醒了，便起去叫人准备早膳。”
“你不想见到我的话，我等会儿去上朝，等我走了你自己记得吃饭。”
他自己制的软骨散和别人的不同，药效期限长，在特定时间内，服药者会失去一身武力，但正常生活的力气还是有的。
席柏言松开了手，没得到她的回应也无妨，他们有的是以后。
可就在他走向门口即将踏出去时，她出了声。
“席柏言。”她声音干涩，混杂着镇静下来的痛苦和某种不知名的快意，“你不爱我，你只想得到我，就像此刻这种状态一样。”
他要的应是，她是属于他的私有物吧。
“你怀疑我伤害了先皇和你师父，连我的感情也要怀疑吗？”他没由来地不敢回头，不敢看她透着受伤的眼睛。
“不是怀疑，是确信。”真是爱的话，干嘛给她下蛊下药又囚-禁呢，“可席柏言，你以为你得到我就是拥有我了吗？”
男人紧张地捏紧了手。
他不懂，“得到”和“拥有”有什么分别。
反正她在他触手可及的身边，这就够了。
暮摇婳没看他，就仰面朝上视线空洞地对着屋顶，“不，你错了，你这么做，算是得到了我，但论拥有，只能是我让你拥有。”
他可以禁锢着她的身，而她的心还在她掌握中，不会再给他。
因此说，他并未拥有她。
席柏言的面色飞速地灰败下去，依旧没吭声。
暮摇婳也不要他对此做出什么表示，歪了歪脑袋，天真又困惑的模样，“我之前是喜欢你，可能也有点儿爱你……”
男人灰暗的眸倏地亮了亮，难以控制地欣喜冲荡在心头。
她说爱他啊！她爱他！
对他内心想法毫不知情的暮摇婳又道：“但我现在不爱你，更不喜欢你。”
是他亲手击溃了她的感情。
“我是帝姬，处在我这个位置上，爱情于我不过锦上添花。有，很好，没有，也不见得就活不下去。”
“所以啊，喜欢你太疼了，如果爱你会更疼，我还是不要这些好了。”
说完，她兀自点头，表示对自己的赞同。
席柏言却握紧了右手，小姑娘一席话无疑冲撞了他身体的野兽，再留在这的话，他无法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事。
于是他匆匆走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