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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武力,我们说不定能比过他,可谈狡诈,我们当真自愧不如。”暮摇婳苦笑,“是本宫瞎了眼……”
逃过了霍渊,自认为套牢了席柏言,却还是被他耍得团团转。
情之一字,确实会令人犯蠢。
“帝姬不用为难,我们可先去救爹出来,席大人就没有挟制您的筹码了。”荣青道。
一旁的荣见蹙着眉,未置一词。
“既然他会以此要挟我,怎会轻易地让你们把人救出。”暮摇婳声音清冷,点明的事实也是荣见所想到的。
她一脸疲倦,“席柏言的手段过人本宫和你们都不是头一天知晓,只是我们也都错估了他。师父那边你们是要派人去盯着,保护好他老人家,本宫暂且留在席府,等他给个交代。”
也怪她气急了,莽撞之下没想到席柏言说起的那一层,旁人还没判定他是真凶,她便匆匆搬出去,细究起来缘由可谓耐人寻味。
可父皇临死前说的那句话,倒真成了她心尖的一根利刺。
……
暮远苍口吐黑血身亡,明眼人一看便知是中了毒。
御医们正加紧审查那是哪种毒。
而身为事件中心人物之一的席柏言,也要接受司法监的调查。
走出席府,站到轿旁还未上去,他面色一白,扶住了轿边。
“大人!”叶南尽焦急唤道,“你是不是……”
他挥挥手,表示不关蛊虫的事,是先前和暮远苍颤抖,被他伤了左手。
傀儡师混进了宫,更能控制还没死的圣上,让这场嫁祸看得更加的真实。
但京藏族人为何要针对他?
又偏巧让婳婳看见了整个过程。
好像故意离间他们一样。
叶南尽神情仓皇心里也很是愧疚,他认为要不是挑起帝姬对主子的怀疑,这一次帝姬就不会二话不说认定主子是杀害圣上的凶手。
是他做的事降低了帝姬原本给主子的信任度,使得他们眼下的关系摇摇欲坠。
主子这回算是腹背受敌。
由于是席柏言的心腹管家,叶南尽也被叫去了司法监。
审问他的是苏崇惠。
苏崇惠没让任何人跟随,对他开门见山道:“昨天下午到圣上驾崩期间,席柏言到底经历了哪些事?”
叶南尽有些愤愤然,“大人正常下朝后便进了书房,傍晚时宫里来人说是圣上宣召,大人便匆忙赶去,之后的事小的便不知了……是圣上宣的大人,并非大人主动进宫意图不轨。”
“给我说实话,连我也瞒,你也想席柏言死?”苏崇惠不悦道。
他蹙眉,“苏大人,到了这个地步我有什么好隐瞒你的,我既不想席大人出事,全家老小的命也捏在你手里,怎么想不开欺瞒于你?”
苏崇惠沉着脸坐在那,手里捏着瓷杯一言不发,眸色晦暗,弄不清他的心思。
叶南尽等了一会儿,猝然想到一个可能,“上面不会要抛弃席大人吧?”
暮远苍已死,虽不是死在主子手下,可他的任务有一半便是要了大暮圣上的命。
还有则是控制大暮下一任国君。
如今的太子暮成归即便原属主子的学生,却与主子愈加疏远,想再次掌控绝非易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