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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什么?自然是想登基的事。
尽管他是太子,暮远苍对外也没改立太子意愿的流露,可比起其他三个皇兄,他个人的力量是单薄了些。
临门一脚,他不能让旁人抢了先。
……
暮摇婳醒来后,没哭没闹,也不声不响地让阿喜她们收拾东西,准备回帝姬府。
还没从冗杂事务中抽身的席柏言听到叶南尽的汇报,当即马不停蹄地赶回,黑着脸对她们说了句不许离开席府半步。
“你想囚禁我?”暮摇婳澄澈黑亮的眼中带着明晃晃的怨恨,“你害了我父皇,还想把我占着?你觉得有可能么?”
“我会解释,圣上的死不是我所为,那么短的时间,根本不够我做什么。”
“父皇亲口说你要杀他!”她激动地略微失控,捂着抽疼的脑袋,泪光闪烁地看他,“你说让我给你两个月,说不会伤害我身边的人,可结果呢?!”
她信了他,可她父皇死了!
之前父皇寿辰时她胆战心惊,害怕像前世那样,好在父皇平平安安地过了寿辰。
但他却折在了她自己找的、喜欢的驸马手里!
这和她自己害死父皇有什么分别?
席柏言太狡猾了,真的太狡猾了,被金銮卫盯着还能动手脚。
也是她蠢,相信了他口中所谓的承诺。
“不是的婳婳,圣上说那句话可能……”是中了傀儡术。
他的话没能说完,因为暮摇婳反应激烈地打断,“没有十足的证据,我不会再信。”
声音是强撑的冷静,是成婚后前所未有的冷漠。
她捏了捏拳头,心平气和道:“你让开,我做不到再跟你住一起,我要回帝姬府。”
“我不许。”席柏言上前抱住她,“婳婳,真相没弄清楚前,你不能这么给我定罪。”
暮摇婳咬紧了唇瓣。
她并非给他定罪,只是亲眼看见父皇死在他手中,听到父皇用难以置信的语气说了那句话,自己这心里便无法平静。
再和席柏言同处一室,她怎么能安心,怎么能平静,怎么能睡得着。
席柏言用力地抱着暮摇婳,渐有濒临崩溃的趋势,“他们是你身边的人,婳婳,那我是什么?”
“那些人怀疑是我给圣上下毒,但我没做过的事我不会认,在这时你又闹着搬走,无疑于对外认定,我是杀害圣上的真凶。”
“婳婳,在你心里我算什么?”
“死去的是你的父皇,那你又为我想过没有?”
他低低地悲哀地道出这一句句,撞击在她的胸口,促使她哑然睁大了眸。
席柏言说的对,她若是搬去帝姬府跟他分居,便暗示意味浓厚。
而这若是别人的计谋,陷害他戴上弑君的罪名……
暮摇婳眼波颤动,几乎就要动摇。
“放开帝姬。”按照暮摇婳的吩咐收拾妥当,荣见和荣青前来复命。见帝姬被他钳制着,荣见立刻便严厉出声。
席柏言眼底面对暮摇婳的温情和悲痛眨眼间消失得无影无踪,用了点技巧将怀中的姑娘困住,眸光危险地睨向他,“出去,帝姬不会走,今天不走,以后也不会走。”
“席大人,你不要太过分了,帝姬的意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