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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什么身份我谨记于心,可在大暮,我的主子就仅有一人。”
“别废话,本官的路你也敢拦?”
叶南尽神色嘲弄地瞥了瞥他,“苏大人这官架子是越来越大了,到旁人的府上还盛气凌人,这要传到外头,说司法监之长和驸马不对付,你以为会如何?”
“你……”苏崇惠冷下脸。
“怎么,是见自己没能阻拦帝姬与我的婚事而跑我这撒野来了?”席柏言施施然地走来,看面色会觉他心情尚可,可眼中却是冰冷的。
苏崇惠将视线移向他,表情恢复了往常的波澜不惊,绕过叶南尽走向他,“大婚在即,先道一声恭喜。”
他是想拆散帝姬跟席柏言,可孰料前头动了手脚使得席柏言不得不远赴北疆,后头帝姬便闷不吭声的跟了去。
定好的计划只得夭折。
原想以席柏言的状况在北疆熬不过,落下什么重疾,会让圣上改变心意。
结果他毫发无伤地回到王城,与帝姬更是情浓。
“违心的话何必说出口,你不嫌虚伪我还恶心得慌。”
席柏言对苏崇惠从不假以辞色,两不相干罢了,偏偏他几次主动招惹。
涉及到暮摇婳,席柏言必是恶劣相待。
苏崇惠稍稍蹙眉,好似并不在乎他的敌意,从袖中拿出两个小巧的白瓷瓶,直奔今天来这的目的,“这是对同心蛊,有花纹的瓶子里装着母蛊,另一个是子蛊,你知道该怎么做。”
席柏言脸色阴沉晦暗,半眯的眸凉凉地掠过他淡然的面孔,“给帝姬下蛊?”
他眸中染上不显眼的猩红,周身肃杀的冷气环绕,想动暮摇婳?还要他自己动手?
感受到他弑杀的目光,苏崇惠自顾自地将瓶子放到桌案上,“同心蛊,顾名思义,中蛊之人同心,但只是单方面的,即中子蛊者会离不开体内有母蛊的人。”
他抬起眼波,看向怒气外露的席柏言,不咸不淡地道:“你说要将帝姬收为己用,而上面不相信帝姬特别喜欢你、不会背叛你,以防万一,便让我送来这个。
“你不也希望帝姬对你永远忠贞么?这蛊于你百利无一害,更于帝姬的身体无害,不信大可以自己查典籍。
“但我奉劝你一句,最好老老实实地下蛊,否则上面失了耐性,我也不晓得会发生怎样的事。”
……
同心蛊,服下子蛊者对身怀母蛊之人忠诚无二,若相离,必受尽折磨,如同一只手在体内抓挠,无药可解。
可若中子蛊者心中一直有中母蛊之人,蛊毒便永不会发作,对生活毫无影响。
子蛊母蛊难以分辨,需仔细下蛊。
看完典籍记载中的同心蛊要点,席柏言一言不发地盯着那两只瓶子半晌,神情晦涩,双拳攥紧良久没放松。
叶南尽看了也忿忿不平,“苏大人是故意的吧?他怕大人你比过他,所以接连耍阴招?”
席柏言闭了闭眼,嗓子涩涩的,“把这东西收好。”
“大人?”
他眸中冷光一闪而过,厌恶浓厚,“若不下蛊,必会被察觉,到时帝姬也许会有生命危险。”
果然是一群狡猾的混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