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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柏言将暮摇婳送回了她房间,一直守着的荣青亲眼见到了帝姬才狠-狠舒了口气,若是帝姬有个三长两短,别的暂且不提,回去她哥能把她骂死。
就在他想把小姑娘放到床上时出现了困局,因为她还牢牢抓着他的袖子不松手,他也不愿强硬地拉开她,毕竟她手上有伤,弄-疼了可不行。
荣青眨了眨眼,机智地劝道:“席大人您也顺便休息会儿吧,属下们到外头候着,有事您尽管叫我们。”
这些日子以来,席柏言对帝姬的担忧程度和辛劳程度她都看在眼里,现如今帝姬平安归来,是该让他放松放松。
她轻手轻脚地退出去,再把门阖上,一回头冷不防撞进叶南尽视线中,吓得她险些尖叫出声。
鉴于他也算为帝姬的安危费心费力了,这回荣青便没太“敌视”他,好声好气道:“席大人和帝姬一块歇下了,你也去休息休息罢。”
叶南尽惊讶的一脸“受宠若惊”之态,“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不过……”他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旁边的荣二等人,“虽然圣上已经放出了赐婚圣旨,但帝姬和席大人大礼未成,这般便让他们独处一室,你们金銮卫心也太宽了啊!”
“帝姬喜欢,属下自不会干涉。”荣二此刻的表情像极了荣见平素会有的样,说着就斜他一眼,“倒是叶管家你,好像在说你家大人的坏话。”
“……得,我补觉去了,麻烦帮忙照看下我们席大人!”
暮摇婳这一睡便睡到了天色黑尽,席柏言一觉醒来,见她乖乖地靠在自己胸前,心里软成了一洼池水。
“婳婳?”他摩挲着少女娇嫩的面颊,感受到光滑中多了些不平的痕迹,是被北疆的严寒给冻到的。
席柏言心疼地下巴蹭了蹭她的额头,“小姑娘,该醒了,肚子不饿么?”
暮摇婳困顿得紧,迷迷糊糊地听见有人叫她,嘟囔着作为回应,送了抓着他衣袖的手,变为搂住他的脖子又往他怀里凑近了几分。
小姑娘投怀送抱他是喜欢的,可也不能任由她再睡下去,至少起来吃点东西,给郎中看一下。
可他叫了好几声她都不醒,席柏言有些慌了,让荣青立马去叫郎中。
……
“席大人放心,帝姬只是太累了,又骤然松下紧绷的神经,难免会出现叫不醒的状况,等她睡够了,自然便会醒,再休养几日就能恢复如常。”
“你再看下她的手。”席柏言微蹙眉,对怀里的人儿很不放心。
她是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折腾,才会变成这样。
由于她的黏乎,睡前他只脱去了她身上的北胡护卫服,这会儿给她套了件棉衣抱到腿上,她还靠着他胸膛睡得挺香。
席柏言抬起暮摇婳的左手,郎中领命轻轻解着缠绕在上面的绷带,反正得换药,现在不解明天也要把它解开。
当绷带剥尽,便是见惯了生死的郎中也倒吸了一口冷气,“这这……这是怎么弄的?”
这一道道伤疤出现在帝姬手上当真叫人后背发凉,更别说伤口深的近乎穿透手背。
席柏言看得红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