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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暮摇婳也没迷得晕头转向,指着叶南尽端着的那盆水,“叶管家亲口说水是他要的,不是用于你的伤的话,那怎么一回事?”
席柏言沉默。
叶南尽手一抖,糟糕,好像对帝姬透露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荣青瞧了瞧身旁心虚得不行的某人。
“没什么。”短暂的寂静后,席柏言云淡风轻的口吻,“伤处不太好看,怕你看了会难受、会哭。”
“谁受的伤能好看的,你别磨蹭,莫要弄到伤势恶化感染的地步。”暮摇婳从他胸前抬起头,严厉郑重地盯着他的眸子。
就像在说,你不配合我便自个动手扒了。
席柏言无奈,揉了揉她的脑袋,她在来这的路上取下的头盔,发丝微微凌乱,想必是担心他的状况,连基本的梳理都没做便着急地赶来。
“叶管家。”他握住她柔软小巧的手,对叶南尽使了个眼色。
“是。”叶南尽动作麻利,将盆放到床边的凳子上,开始解他胳膊上缠着的绷带。
由于处理得及时,也上了草药,伤处的血已止住,可是……
暮摇婳盯着那伤口周围奇怪的斑纹——也不能说是斑纹,弯弯曲曲又细又长的仿佛虫子似的东西,后背无端地升起寒意。
“婳婳。”席柏言轻柔地捏住她的下巴扳过她的视线,“我的脸比较好看,你看着这张脸便好了。”
岂止是“比较”,他可是长了副无人能与之相比的俊颜。
她困惑地望着眼神温柔的男人,仔细地措辞,“那是……”突然想到一种可能,“袭击你的那个手上带有毒药吗?”
“没有。”握紧她的手,席柏言面色和煦,好似在说着同自己无关的事,“它们是蛊虫活动后留下的痕迹。不疼不痒,不过需要一段时间才能消退而已。”
提到这事暮摇婳便揪心,“就没办法将蛊虫除去吗?”
不自觉地放轻声音,软软的腔调里带着点哭音,生怕吵醒“安睡”的蛊虫一样。
席柏言淡笑着看着她的眉眼,并不出声。
小姑娘红了眼眶,战场上的惨状让她难受,他的伤也让她难受。
但他真想她开开心心的永远笑着的。
叶南尽手法较为熟练,三下五除二清理了伤口,重新包好,再帮着席柏言穿好衣裳。
为了方便,他先前是左胳膊露在外头的,只剩一件里衣,袖子还被卷到了最上面。
胸前的口子因此没扣上,被子盖到腹部上面,让她近乎感受到他坚实的胸膛。
这会要将衣扣扣好,叶南尽很有眼力见地退远了,果不其然暮摇婳不容拒绝地道:“我来。”
便伸手一一扣上盘扣,妍丽的小脸透着柔和与娇态,令他不由联想到他们这般像极了新婚的小夫妻。
席柏言的眸底聚起了几分暖意,顺着心里的念想直起腰拥她入怀,下巴抵着她的额头,右手扶着她的后脑勺。
“婳婳。”
“嗯。”这个姿势有点别扭,不舒服,她稍稍动了下,他的胳膊却一阵收紧。
“别总是勾-引我,嗯?我经不起你的撩拨,常常……忍得很辛苦。”
“……”他受个伤便转了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