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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大人在试探帝姬的底线吗?
暮摇婳张着嘴巴,许久才疑惑道:“他会不会是做了亏心事,不敢见本宫啊?”
“可席大人也等了好长时间呢,天色已经暗下来了。”
她将香囊拿在手里,翻来覆去地看,又捏了捏,脸色微变。
因为捏到了些奇异的凸起。
暮摇婳打开香囊,从封口处张望着,看见了一抹与众不同的红色。
就着一端把红色抽出来放在手心,她愣了愣,这是个打着同心结穗子。
再看纹路,不是市面上买得到的那种手艺精湛的人编制的,反而像谁第一次编的。
“咦,席大人亲手编的吗?”荣青问出了她心底的话。
暮摇婳将精巧的穗子攥在手中,视线发散了片刻,“北征军明日几时出发?”
……
北疆急报,北胡偷袭大暮守边军,算上路程上耽误的功夫,此时北疆的战火已熊熊点燃。
安分了十年之久的北胡实力不容小觑,北征军启程刻不容缓。
暮摇婳让阿喜天未亮便将她叫起,早膳未吃就奔向皇宫。
圣上亲临送行仪式,一杯烈酒向大军饯别,等待大帅率众将士凯旋。
冬日晨风凛冽,暮摇婳缩着身子等来了席柏言,到隐蔽处不再顾忌地投入他怀中,“你这人坏死了……”
外面聚集了将领士兵们,很快暮远苍也会到,而这小小的一隅,他在听他的小姑娘软软的撒娇。
“婳婳,信我么?”席柏言抚着她的后脑勺,“我定会平安归来。”
“是,你若是没能好好的回来,我就真的不要你了。”暮摇婳假意捶了下他的胸口,想起一件事。
于是席柏言便错愕地看她将手伸进自己怀里摸索着,“婳婳?”
这么摸下去,会出事的。
小姑娘抬起脸,他才发现她眼眶红了一圈。
暮摇婳鼓了鼓脸颊,“那个帕子呢?”
席柏言快速地想到她指的是哪一个,从袖中将它掏出,“在这。”
见了它,暮摇婳鼻子又是一阵酸,自自个的袖子里摸出那块早就绣好但搁置了很久没送出的帕子,“这个给你。”
同样的花纹绣第二回也会有所不同,但每个都很精致独特。
席柏言抿唇,万分珍惜地将两块都折好塞在胸前,跟着又拍了拍,“我会收好它们的。”
“这次你可以用它了,用完我再给你绣啊。”她恰似咕哝着道。
“第一次,总归特别些,必须收藏起来。”这种好听话也是信口拈来。
席柏言深深地望着她俏丽的眉眼,“此去约有三两个月见不到你……婳婳,待我回来……”
我便向圣上请求娶的,可好?
然大战前夕说出这种话,怎么看都不合时宜。
“等你回来,我要亲眼看着你编同心结!”暮摇婳自顾自地道,并未去想他犹豫着没说出口的话究竟是什么。
这男人的小算计跟她不相上下,令她又想生气又觉着甜蜜。
席柏言默,俊脸上罕见地滑过一丝窘迫,“你如何知晓……?”
“手艺那么糙,不是你编的莫非出自叶管家之手?”她心又软下来,抱着他蹭啊蹭,小声道:“我等你哦。”
那一瞬他竟起了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