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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更不得私自出府,购置必需品也会经过检查,下药之人是她们中的某一位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余下的疑点,便在蕙岚宫中。
害她的人,会是岚贵妃么?
这么一一排除过去,令席柏言微微放下心,既非针对他而来,就会是后宫的争斗。
莫不是前面被暮摇婳“赶”出帝姬府的侍女们中有人对她怀恨在心?
可那几位没在蕙岚宫,也碰不到呈给岚贵妃的吃食。
案情进入僵局。
……
暮摇婳吃下了御医配制的解药,果然没再干呕,尽管还有些吃不下饭,但那算是一些不良反应,过段时间便能完好。
圣上撤了她的禁足令,但没撤对席柏言的禁令,两人依然无法光明正大的见面。
所幸暮摇婳不急,她也需要点空间理一理自己对他的感情。
她又去了蕙岚宫见岚贵妃,方才得知几日内后宫中发生过怎样的轩然大波。
“本宫怀疑,害你的人就在后宫当中,她是想污了你的清白。”岚贵妃语气诚恳,有条不紊地替她分析着。
暮摇婳若有所思地无意识地转动着茶盏的杯盖,不能,或者说,不敢确定她带有多少真心。
“我就是不明白,我住在宫外,碍着里面的人什么事了。”她舔了舔唇瓣,笑意轻松,还有三分无奈。
岚贵妃稍蹙起眉心,神情毫不刻意做作,“这点着实让人奇怪,按理说,你还住在宫里时没人惹你,搬出去后更没必要对你下手,除非……”
暮摇婳望着她的眼睛接话,“除非对方真正要害的,不止我一人。”
前来倒茶的是流苏,因为岚贵妃和暮摇婳聊得没到私密话其他任何人都听不得的地步,左右伺候的宫女们便没被要求退出去。
无意听主子间说话的内容,流苏本就心虚,听到此处直接没控制好情绪,一下不小心弄翻了茶壶,顷刻间玉瓷的名贵器具在地上碎裂成几片。
流苏脑中一白,立马仓皇地屈膝跪倒,“请贵妃娘娘饶命,奴婢不、不是故意的!娘娘饶命!”
岚贵妃狐疑地审视地看着她的神情,静默了一小会才听不出喜怒地道:“把这收拾收拾,就下去罢。”
“谢谢娘娘!谢谢娘娘!”
她的反应过了头,暮摇婳盯着她好久,见岚贵妃的宽恕也不减她的惶恐,手中举动慌里慌张似被碎片锋利的边缘滑到也不放在心上。
暮摇婳的视线引来了岚贵妃的关注,蕙岚宫的宫女们秉性她都基本熟悉,除却新来的。
然流苏可不是新来的人。
岚贵妃再看了眼目不转睛的暮摇婳,淡淡哑哑地开腔,“流苏。”
“是!”流苏明显地急剧慌乱,嘴唇轻抖,“娘娘有何吩咐?”
暮摇婳低着细密的长睫,神色意味不明。
“你今日为何如此慌张不安?”岚贵妃直勾勾地盯紧了她捏着块碎瓷片的手。
那是最后一块碎片,其它都已被收拾到托盘上,等下她带走就好。
“奴婢、奴婢……”流苏的身子抖如筛糠,“因为奴婢一不留神打翻了娘娘喜爱之物……”
她眼神闪躲,表现惊惶失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