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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之事,你们全都给朕闭紧嘴巴,如果被朕知晓有人出去乱传,必定重重处罚!”
听到他这句话,暮摇婳仔细回味了一番,全身僵硬地意识到,父皇大概有了不好的猜测。
御医都说她是喜脉,父皇会相信再正常不过了,可他对待此事的态度呢?
身体深处窜起一股股的凉意,暮摇婳紧紧地盯着门口的方向,期盼着事情没往坏的那面发展。
然而等看到父皇的面色起,她便知自己的希望落空。
暮远苍脸上没了素来都有的慈爱,几近面无表情,“马上朕派人送你回帝姬府,没朕的旨意不可出门!”
“父皇!”暮摇婳惊讶又伤心,“父皇为何要禁儿臣的足?儿臣没有……”
“你没有什么?”暮远苍冷冷地打断她,“朕让你自己挑驸马,没让你在大礼前随便跟男人乱来!”
她登时睁大了双眸,眼底什么东西碎裂成片,“父皇……?”
父皇的意思是……说她是个随便的人?
话说出口他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语气有点过,可又想起御医的诊断,他对这唯一的闺女着实纵容得过头了,必须及时止损。
不,如今已经算不得“及时”了。
暮远苍狠心道:“父皇遵从你的意愿,你说喜欢席柏言,父皇也没不准你们在一起,为什么你光明正大的不要,偏偏……”
他眼神一凛,面容多了几分狠厉,“是席柏言逼迫你的对不对?”
婳婳向来懂事,况且是此等重要之行为,她更会约束自身。
想和席柏言成婚不过找他要个圣旨赐婚即可,何必损害自己的名声?
这般一想,暮远苍感觉很有道理,又是勃然大怒,“岂有此理,他竟敢伤害你!朕看他席柏言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没有,父皇,席柏言没做那种……伤害儿臣的事。”暮摇婳痛苦地摇头。
是她先接近的席柏言,他比她一个女儿家都注意彼此间的距离。
以前不喜欢,现在有了感情也克制着,更何况她有没有被……她心里能没数?
“父皇儿臣还……”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截断了她未说完的话。
暮摇婳耳边“嗡嗡”作响了良久,迟钝地抬起头,用泛红的氤氲着水光的眼眸看他,受伤地失了言语。
这眼神暮远苍看了心里刺疼,可他不后悔自己动手,“父皇第一次打你,为你不知检点!”
那句否认之言在他听来便是她和席柏言自愿做了越矩之事,实在有辱皇家颜面!
“你既说他没伤你,便证明你也是愿意的!婳婳,你可知何为廉耻之心?也怪父皇没拦着你和席柏言走近!从今往后,朕不准你再跟他接触!”
暮摇婳捂着被打肿的半边脸,自嘲地勾了勾唇,关键的话父皇都不让她说下去,便自顾自地定了她的罪,根本不听她的解释。
怎么会变成这样?
她最信赖最依赖的父皇,怎么成了这样?
兴许是暮摇婳的悲伤神情刺激到了暮远苍,他哑然了一会,喉间涩涩,“婳婳,父皇也是担心你……”
“我没害喜。”语气沉郁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