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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能平安无事,就当从未有这回事发生。”
李大人舔了舔干涩的唇瓣,“本来我没动这样的念头,王丞相突发急症是契机,恰好我在宫内捡到一本医书……”
整件事无一不彰显一个“巧”字。
他说出的理由不太有说服力,但他不怕,像他这种违抗圣名卖禁药的人,给丞相下药无需很高明的由头。
“朝中上下便有王丞相能管我的事,其他人多半不会与我作对,圣上待我又很信任……”
“你还晓得父皇信任你对你寄予了厚望?!”暮摇婳陡然拔高声音,“石沸散于你的吸引力就那么大?”
苏崇惠朝她这边靠了靠,低声告知她成了禁药的石沸散已经卖到了怎样的高价。
为免她不懂,他又说出禁药令前它的价格。
那时石沸散便不算便宜了,后来更是……高的吓人。
如果卖得好卖得多,那从中获得的利润则是为官俸禄的好几倍。
暮摇婳惊得暂时失了言语,看向李外复杂,“……但你为何又勾结京藏族人?”
“他们为我提供了石沸散的货源,是最大的供货源之一。不知他们如何找到了我……而在我生辰宴上闹出事,其实是我在保护自己。”
帝姬参加他的生辰宴被绑,首先被怀疑的便会是他。
但他若真心怀不轨,就应晓得在那天行动于自己异常不利,更不会自添烦恼。
他会蠢得不要命?
这是一般人都能有的思路,如此正好能降低他的嫌疑。
“然而事情被那傀儡师给搞砸了,不然……”他哪会被帝姬盯上?!
傀儡师等人是王爷手下,陈阿碧也是被王爷弄进宫去的。
王爷要借刀杀人,可陈阿碧这把刀不够锋利,只能想法子另作他用。
他手中攥着王爷太多的秘密,却不得不装哑巴,将罪都往自个身上揽。
小儿子的命是他用自己的换来的!
暮摇婳还有一丝狐疑,斟酌着他所言的可信度,便想起一件稍显久远的事,“先前江嬷嬷被暗害,司法监没仔细搜查她的房间,是你故意为之?”
李大人心知这个不能认,认了便是弑君的诛九族的大罪!
“不,那次只是我的失误,当时我不知陈阿碧是京藏族的,更不知她操控了江嬷嬷的死,被表象蒙蔽了双眼。”
他目光并不游移鬼祟,挑不出错漏之处。
暮摇婳心念一转,挑明了问道:“那皇后娘娘的案子呢?母后同样是受石沸散坑害,很难让人不把它和丞相受害案联系到一起啊。”
李大人神情严肃,直视向她,言辞恳切,“帝姬,那当真与我无关呐!
“凶手通过饭菜给皇后娘娘下药,可每日吃剩的膳食当天便会被处理掉,我想取证都难!
“司法监那么多人盯着此案,岂是我想遮掩便能遮掩上六年的!”
是,行凶的宫女真的太狡猾了,警惕性也很强,一次放多了就没再下手,这还能怎么查?
后宫又那么多人,轻易查不到她头上。
暮摇婳还是无法全然相信,审视地盯着李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