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南尽找来霍府的郎中,原想问些别的,结果问出了件他和席柏言都很意外的事。
和霍渊一样,席柏言也觉得下药是暮摇婳的手笔。
虽看不透她的做法,但可以将它拿来利用一番。
席柏言倒是想进内殿看看此时是怎样的局面,想看看暮摇婳的反应。
又记起那晚她邀自己上马车的笑容,他打消了上面的念头。
有种没由来的预感,他再出现在暮摇婳的面前,会产生不利于他的结果。
霍渊已没了翻身的余地,他无需操心。
挑唆一个心理有缺陷的人再简单不过,而这人又蠢又自以为是,根本不用他亲自动手。
席柏言看着写着工工整整字的暮成归的手,黑沉的眸里滑过丝丝的笑意。
……
有暮远苍做主,基本不用暮摇婳开口,霍渊就被怼地无话可说。
这时荣见带来了老板和怡娘,后者身上的累累伤痕是没法作假的,老板也承认霍渊是南国暖楼的常客,他再狡辩也改变不了的事实。
阮娘的无碑墓也找到了,显然是怡娘的报复一说更让人信服。至于将珠帝姬的为人,于荣见之间是否清白,暮远苍自是心中有数。
霍侍中都白了脸连声赔罪,霍渊却固执己见一味沉溺在自己的“真相”里,一言一行不给自己留一点活路。
暮摇婳愈来愈觉得他不正常,在霍侍中的求饶声中凑近暮远苍耳边道:“父皇,儿臣以为,应当找御医给霍渊瞧瞧。”
总有点他要疯掉的征兆。
暮远苍还是气,却也有思考能力,今日的霍渊和往常见到的他相差是很大。
他眉心堆着深深的褶皱,下旨传来御医。
原本安分跪着的霍渊听到这顿时失了镇静,不顾场合地爬起来就往外跑去,突如其来的举动便是霍侍中也没料到。
当然,这皇宫里哪是霍渊能随意走动的地方,没跑两步侍卫就把他压制住了。
在剧烈的挣扎中,霍渊竟两眼一翻,昏死了过去。
坐在上方的暮远苍和暮摇婳愣怔着先后站起,见霍侍中惊慌失措地扑向昏迷的霍渊,暮摇婳的神色里多了丝阴霾。
……
当晚暮摇婳没回帝姬府,就宿在宫中。
御医局的一众御医为霍渊把了一夜的脉、探讨了一夜,只得出他的昏倒是气急攻心,而性格上的异常,他们也拿不准原因。
很有可能他天生便是如此,但平日里伪装得很好,实则不时会暴躁得想毁天灭地。
最近他接连受到打击,情绪脱控,比往常发脾气要严重上几分。
一早御医们就向暮远苍请罪,“我等医术有限,霍公子的情况着实罕见,难以医治,请圣上降罪。”
暮远苍一听霍渊的名字便心烦得很,“没事,你们先退下。”
不管霍渊得了何种病,他抗旨、害人性命、污蔑将珠帝姬都无可否认,暮远苍毫不心软地下旨为暮摇婳退婚,再将他打入了大牢。
不过几日,霍渊就从风光的大暮唯一驸马变成了阶下之囚,人人唾弃之。